李美莲这两天处心积虑地在营地里传出的不利于云清的流言,就像一颗小石子扔进了大河里一般,
在庄越的雷霆手段下,在云清这辈子迥然不同的态度中,很快就消失了,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
李美莲不甘心,彻底地扔掉了自己平日里知书达理的伪装,一双杏眼中全是嫉妒:“贱人,真会装。”
云清毫不示弱:“没你会,脸上天天戴着个面具,也不嫌累得慌。”
“你别得意,庄伯伯庄伯母是不会同意他娶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的。”
李美莲非常自信,只要自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庄越的父母,这女人就得意不起来了。
云清的目光故意鄙视地上下打量着李美莲:“呵,身份低贱?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你......?”这些年,因为她瞒得好,也因为她的优秀,已经很少有人再当面提起她的身份了。
没想到,今天却被一再提起,而且还是被一个乡下土包子用这种十分瞧不起的眼神。
这让李美莲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受到那些同学们的嘲讽侮辱还更加难以忍受。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庄越帮着你,我就不敢动你是不是?”
李美莲气得脸红脖子粗,挥手就要给她两巴掌。
可惜,今日的云清,可不是上辈子那个任人打骂嘲笑的云清了。
伸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腕,嘴角擒着冷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李美莲,我奉劝你在说别人低贱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吧!”
“一个私生女,你以为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真的可以高高在上了吗?”
“我是乡下人没错,可我身世清白,还配不上‘低贱’两个字,不像有些人,表面看起来高高在上,其实骨子里都流露着卑微。”
表面装得越高贵不可一世,内里就越是自卑。
上辈子,在庄家的时候,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
在外人面前,她装得若无其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自卑,有多懦弱,有多害怕和惶恐。
“你......你在说谁?”李美莲没想到她会将自己一直隐藏的身份给当众说破,气得恨不得立刻咬死她。
她心虚地扫了一眼周围,恨恨地警告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军区营地,不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可以放四的。”
“哼,你都可以在营地里胡编乱造了,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也不行?”
云清可没有忘记刚才听到的那些关于自己跟庄越的流言。
用膝盖想,她都知道,必是李美莲又故伎重施,在营地里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必对她太客气了。
果然,云清这毫无遮掩的声音,立刻就传到了几个从不远处经过的妇女耳中。
一时引得她们一个个地都伸长了脖子,全都一脸震惊地望着这边。
正确地说,是望着李美莲。
“不会吧?私生女?”
“她妈未婚生子?还是......?”
“我看不只是未婚生子,听说那些大城市里,有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肯干。”
“这不是白白作贱自己吗?”
清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去做那些有钱人的姘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