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县距省城二百多公里,但是在奔驰商务每小时180公里的车轮下,显得并不算遥远。
没到十一点,他就进入了平原县境内。先是赶回家,急三火四地跟父母说了几句话,卸下一大堆东西,便借口还有要紧事,急匆匆地离开了。
所谓的要紧事,自然和几个女人有关。
在平原县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现在仍旧保持联系的还有三四个,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和其中一位约好了,许久不见,自然干柴烈火、激情难耐。,
一鼓作气之后又来个梅开二度,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分手。本想晚上陪父母吃顿饭,不料一帮朋友听说他回来了,非要聚一聚不可,没办法只好又去了一家酒楼,豪饮到了午夜时分,方才各自散去。
出了饭店,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上了车,在车里缓了好大一阵,才感觉酒劲下去了些,眼睛也不那么花了,这才启动了汽车,朝家的方向开去。
啤酒转化成尿的速度总是比汽车的速度要快,开出去没多远,膀胱充盈、尿意渐浓,憋得他一个劲打冷战。好在平原县不大,没用几分钟,就开到了父母家楼下,本想回家再解决,可一下车就发现,实在是憋不住了……
也顾不上许多,四下瞧了瞧,几步跑到一台轿车的后面,掏出家伙直接就放起水来。
这一放真是飞流直下、酣畅淋漓,足足尿了一分钟才算告一段落。提上裤子正打算回家,无意中却发现了点问题。
谢东家的窗户隐隐约约地露出一丝光亮,偶尔窗帘上还映出个人影,应该是有人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走动。
大半夜的谁能在他家里呢?而且鬼鬼祟祟的开着手电筒?难道是进去小偷了?秦枫不禁暗笑,这蠢贼也够不开眼的了,他家什么可偷的呢!最值钱是一台29寸松下电视机,应该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产品,到旧物市场顶多能卖二十块钱。从楼上扛下来,估计能把小偷累哭了。
可夜晚的微风一吹,忽然感觉有些蹊跷。早不进贼晚不进贼,偏偏这个时候进来贼,好像不那么简单!
使劲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进了楼道,到了谢东家门外,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先检查了一下谢家的门锁。
门锁完好无损,在仔细一看,防盗门的门镜被从外面卸了下来,显然,这种老式的防盗门存在一定缺陷,只要从外面卸下门镜,然后用特种的工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房门打开。
至少可以肯定是进去坏人了,他心中暗想,要真是个贼的话,那就祝这小子好运了,要不是贼,那可就有好戏瞧了。于是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镜的窟窿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起来。
尽管小县城的午夜万籁俱寂,但是里面的人动作很小,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听了半天,也无法判断他们在干什么。
偷听在某种程度上是个体力活,总是保持一个姿势,连大气也不敢出,几分钟一过,他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再加上楼道里有些闷热,汗珠子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两条腿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妈的,到底在里面干啥呢!他心里暗骂了一句,刚想换个姿势,却忽然听到里面的人似乎朝房门走来,惊得他赶紧闪身上楼,蹲在漆黑的楼道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大一会,谢家的房门被推开了,尽管动作很轻,但从脚步声判断,应该是两个人。奇怪的是,两个人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窸窸窣窣的好像在摆弄什么,大概有几分钟的光景,这才轻手轻脚的下楼而去。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远了,他赶紧从楼上下来,顺便瞧了一眼谢家的房门,发现门镜已经被重新安好了。
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小偷。哪里有贼偷完东西还给门锁恢复原样的,他想。
从楼道的窗户朝外望去,只见两个黑影钻进了一辆轿车,连车灯都没开便缓缓驶出了小区。他也急匆匆的下了楼,启动了自己的奔驰车。
平原县城并不大,只有一条主干道贯穿南北,此刻又是午夜时分,路面上基本没什么车辆在行驶,所以虽然晚了几分钟,但仍可以远远的跟上。拐了一个弯,轿车最后停在了一家商务酒店门前。
跟在后面的秦枫差点笑出了声,原来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他的好朋友,今天晚上的饭局就是这哥们买的单。他索性把车停在马路对面,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一边透过车窗观察着酒店大堂里的动静。
两个人一高一矮,矮个子好像似曾相识,但由于距离较远,加之没有看到正脸,一时也难以确定。直到二人离开大堂上楼去了,他才掏出手机,拨打了朋友的电话。
当他见到入住者登记姓名的时候,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闹了半天,登记人竟然是王远!
为了怕搞错,他又查看了大堂的监控录像,电脑屏幕上清晰的图像则完全证实了一切,身材略矮的确是王远无疑。
这可有点意思了,常晓梅是政府主管领导,张力维是医药界大亨,王远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