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回头, 正要起身,李翊却把她按了下去:“你手腕割伤了?让朕看看。”
“只是小伤,夏潋那丫头一定是夸大了说。”戚悦道,“不过琴弦, 能割出多大的伤口?”
李翊的目光一瞥, 突然看到了一旁银盘上沾了血的帕子。帕子不止一条,条条都带着鲜艳的血迹,血还未干涸, 李翊的手指触碰上去,仍旧能够感觉到湿润。
他的指尖也染了血。这么多血,他的小心肝会有多疼?丝丝疼痛, 居然在李翊的心口处蔓延。
李翊的嗓音突然有些沙哑:“戚悦, 让朕看看你的伤口。”
戚悦伸出了手腕:“已经包扎好了,方才让太医上了药。”
厚厚的几层纱布, 牢牢裹住了戚悦纤细的手腕,李翊不用去看,也能猜想出,在那纱布之下的,会是怎样的伤口。
他抬手就要去解, 戚悦按住了李翊:“别解,解开会痛。”
戚悦体弱,自小体质特殊, 若是某个地方流了血, 就会血流不止, 很难停下来。
所以,一根琴弦割的伤口,也会让她这么痛苦。
隔着纱布,李翊轻轻的吻了吻戚悦的手腕。她太可爱,李翊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受伤。可是,原本出于怜惜和心疼的吻,在某一瞬间,突然变了味道。
他让其他宫女都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他和戚悦两个人。李翊让戚悦坐在他的腿上。
李翊一身都是结实坚硬的肌肉,虽然看起来不显,实际上,这却是个极为强悍的男人。
戚悦从上到下骨肉匀称,水一般柔软,所以,触碰李翊,或者坐在李翊的身上,她会觉得硬邦邦的很咯人,一点都不舒服。
李翊抓着戚悦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方才戚悦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如今她已经洗干净,十指纤纤,葱根一般皎白,看得李翊心头欲’火高涨。
他轻轻咬噬着戚悦的指尖,疼痛从指尖入了心口,戚悦皱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李翊,你做什么?疼!”
李翊松口,他又看上了戚悦的耳垂,她的耳垂上带着一珍珠耳环,珍珠一摇一晃,可爱极了。
李翊含了这枚珍珠,咬了她的耳垂。
戚悦觉得,李翊真是狗,动不动就要咬人,咬一口真的那么爽快吗?
偏偏这次,她又不敢推,万一推他一下,人推开了,他把自己的耳垂咬掉了怎么办?
戚悦满脑子胡思乱想,脸色更加冷凝,连李翊咬她的脖子都没有注意到。
等戚悦终于感到了疼,她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李翊的头:“陛下,疼!”
李翊这才坏笑:“不喊朕的名字了?”
戚悦的脖颈处被吮吸出了一道红痕,她的皮肤本来就纤薄白皙,这样的吻痕在她的身上十分明显。
戚悦从李翊的身上下来了:“您就别胡闹了。”
李翊像只喜欢缠着主人的狼狗一般,纠缠着戚悦不放,他从背后搂住戚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没有人敢喊朕的名字?”
“臣妾已经喊过了,难道陛下要杀了臣妾?”戚悦的小手覆盖了李翊的大手,尽量阻止他的手往上碰,她有些后悔把这煞星给叫来了。总是吃她的豆腐,都吃不够吗?
李翊在她雪白的后颈处咬了一下:“告诉朕,你的小名。”
戚悦的耳尖都红了,她竭力绷着脸:“您让开!”
李翊紧紧贴着她,他不要脸,可戚悦要脸,这个可恶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磨磨蹭蹭,只要她不傻,就能感觉出这个男人的欲望。
李翊反手把人按在墙上吻了好久。
戚悦本来就体弱,最后被他吻得娇喘微微,眼中含着一汪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软弱无力的侧躺在榻上,一截缠了纱布的手腕无力的放在了一旁。
李翊眸色幽深,他看了戚悦许久,也看不透这个小姑娘真实的想法。
李翊觉得,戚悦一定是喜欢他的,而且是非常喜欢,就像她小时候一般。
戚悦小时候,每次看到李翊,总会天真稚气的冲他笑,眸中仿佛有星星一般,喜悦总是掩藏不住的流露出来。那个时候,李翊就知道,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小姑娘,可小姑娘喜欢他。
如今,戚悦再也不会流露出那样天真甜美的笑,可能是因为她长大了。但是,李翊想道,小姑娘对他的喜欢,一定都还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房间里温暖,戚悦的身上裹着轻薄柔软的衣料,隔着一层绸缎,李翊咬了咬戚悦的肩膀:“皇后,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朕?”
李翊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他站在最顶层,手中握有权力,本身年轻英俊。
可这些,并不是戚悦喜欢一个人的理由。
她之所以和李翊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数年前,太后让她成了李翊的皇后。如果她不是李翊的皇后,这个男人别说是亲吻她,就连碰她一根手指头,她都会厌恶。
戚悦握住了李翊的手,她知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