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寒门子弟,究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还是为了家国天下奋勇挺身?你说的准吗?”巳蛇面对亥猪的询问,也便是如此回答道:“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主子的理由,难道你还要违抗主子的命令不成?”
亥猪当然不是反对杨旷,他只是纯粹觉得这件事情比较蹊跷才来找的巳蛇,道:“我不敢妄议主子的决断,可是有必要让野火来处理那些寒门子弟吗?那些都是帮助野火在全国散布力量的忠臣啊,你忍心这么做吗?”
“我又不是要杀了他们,不过是让一部分人出局,要想让他们出局光凭正当理由能赶走几个,不把一部分提走怎么让士族的人入局?你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巳蛇站在这个立场上想问题也并无不妥,甚至很有道理。
亥猪不是庸人,但他也是个有心之人,不能说人家没用了就将人家毫不留情的踢走吧,他不喜欢那种利用完就抛弃的感觉,所以他此时来到了巳蛇的面前,想要个说法。
可是巳蛇给他的只有无情的回答,对方是铁了心要让一部分寒门子弟被扫地出门,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切本来好好的,大家各司其职,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啊。
“巳蛇,就不能再跟主子商量一下吗?”
“你好歹也是在野火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不知道主子一旦定下的事情不会改变吗?”巳蛇依旧冷淡道:“主子做事,一向是深谋远虑,他坐下的决定,肯定也想好了后果,不要因为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就放松了,大商要的是强盛,并不是一时的强盛。的确那些寒门子弟能给大商带来不少的发展,可终究只能保持一时,若是长久,你能保证他们绝无私心吗?从这几年他们对士族态度的改变就能看出了,人都是一样的,给点颜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亥猪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的确,对方所说的无法反驳,他想了很久还是要说道:“毕竟都是猜测,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为何非要这么着急?”
“那难道等他们变了之后再补救吗?亥猪,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是野火首领,就算主子不下命令,我也主动的去控制局面,何况最近的野火也要对断念教动手了。”巳蛇也道出了他的压力所在,更是坚定道:“此事莫要再议了,你若是有不服,尽管去找主子,你今日为何会如此激动,我不追究,但你也是明白大局之人,一切都要以大商为重,不然主子和我们的努力随时都会化为泡影。”
亥猪没有办法,他是希望此事有转机的,可是巳蛇的脾气他也很了解,他更了解主子的决定是多么的不可违背和改变,于是他也只能像其他人那样放下了奢望。
只是谁都担心寒门子弟对这件事的看法,若是这些人因为此事萌生了对陛下的怨恨,转投他国,岂不是会让大商更加危险,亥猪不得不多问道:“不知道主子对此事可有别的防范措施,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就杀,若是他们只经历这点磨难就想着叛逃别国,那就说明他们的确是不忠之人,杀了又何妨。”巳蛇很干脆的回答道:“这件事是我自己的考虑,只要是敢背叛主子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别无他选。”
亥猪皱眉道:“难道这不是他们被逼的吗?怎么能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忠诚到骨子里呢?”
“这是他们的义务,身为大商子民,哪怕他们遭遇再多的不公,都应该以大商作为最重要,若是他们连这点都做不到,人人想着往上爬,那么他们也失去了本心。”
亥猪叹了口气,他果真是没办法去更改这个残酷的事实了,就他所知,已经有一批激进的寒门子弟想着去别国谋职了,他们怎可能躲得掉大商的追击,野火的追杀连叛逃到国外的都杀掉了两个,也就二代申猴还在北唐龟缩着。
“算了算了,既然是主子的命令,我就不与你争论了。我也是秉着想要事情更和平的解决,谁料你这个野火首领的手段已经狠辣到这般地步了。”
巳蛇也无奈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知道这都是为了大商,我作为野火的首领,难辞其咎,若是这些人不听话,那么就只有一个下场。这些年给他们的脸也够大了,若是给脸不要脸,他们迟早也会忘掉对陛下的敬畏,杀之而后快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这就是野火。”
两人的想法都没有问题,可一部分寒门子弟就要变成政治的牺牲品了。如果细细的想一想,其实也能明白杨旷这么做的目的,一个朝廷,不能永远让一派做大,现在情况是很好没错,但谁都没把握担保这些寒门子弟不会变质,所以某种意义上,杨旷的决定是正确的,正因为两年后有一场大战,所以才要在这段时间极力追求平衡安定。
亥猪看着他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在这件事的漩涡中不知所措,你要是有什么知道的,现在就告诉我吧。”
“你真想知道还是凑个热闹,你不是向来喜欢悠闲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开始找事了?”巳蛇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法。
对此亥猪的回答是:“我的确不喜欢多事,可也要分大事小事啊,你看看这件事都闹得多大了,自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