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能躲过一招嘛。”杨旷提剑再刺,逼得姬允朝后翻滚了一圈,久久没能站稳脚跟,而出了两招的杨旷并没有追击,反而放弃了这个好机会。 姬允也觉得十分的诡异,第一剑明明是奔着自己的咽喉去的,那就是杀招,必然是为了取自己性命,为何在第二招后自己站不住脚跟时乘胜追击呢? 疑问布满了他的大脑,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一旁看的真真切切的司马元和聂辰席。那小子是姬家的人,不愧是大将军,出手如此果断。 “你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姬允想想之前的对招,深知不是杨旷对手,自然有些后怕的问道。 “当然是准备杀你啊。”杨旷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手里的剑还寒光历历,“你是从姬家出来的人,司马元不敢杀你立威,本将难道还不敢吗?” 姬允瞬间脸色苍白,这位殿下还真是如传言一般的嚣张跋扈,手段狠厉,才见第一面,就想要杀了自己。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姬允不得不卑躬屈膝道:“大将军恕罪!末将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大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哟,听你的称谓好像还是个将军啊,可是啊,你不是真心认错。” 杨旷冷漠的语气摄人心魄的传入姬允的耳中,后者颤抖道:“末将目前担任偏将之职,末将是诚心认错啊!还望大将军明鉴!” “本将自会明鉴,”杨旷手中剑仍不松开,“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何你在认错的时候,右手还紧紧的攥着佩刀的握柄呢?” 一席话瞬间让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姬允那只握住刀柄的右手,后者如同握着烧红的炭一样立马送开,直接重重的跪在地上,惊恐道:“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末将一时心急!大将军恕罪啊!” 杨旷没有理会他的求情,一面冷脸提着转轮剑默默的逼近姬允,整个过程很慢,但是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就连性命难保的姬允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目光在地面,缓缓出现了转轮剑的剑锋,姬允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也动不了一寸。 就这样过了半晌,杨旷才开口道:“很好,你没有选择反抗,就说明你还没有反意,本将也就不杀你了。” 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和压力都被这一句话弄得风轻云淡,姬允长舒了一口气,手脚无力的趴在地上冒着冷汗,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过你不要误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杨旷将转轮剑收剑入鞘,道:“你顶撞上司,无视骠骑将军司马元的命令,张扬跋扈,条条都是死罪,你知道本将为何特赦了你一条命吗?” “末将愚钝不知”姬允的脑袋还在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了下来。 杨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挥挥手道:“来人,将其拿下关入牢狱,没有本将的允许不得放出。” 于是马上就有士兵上前将这个跋扈已久的士族子弟给绑了强行架起来,姬允还在连连谢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杨旷背对着他,没有一点想回头看他的意思,一面道:“你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你的功夫不错,留你的性命还能为战争出力,把他带走!” “遵命!”士兵们等着有人收拾这个士族子弟不知等了多久了,眼下当然是乐意之极幸灾乐祸的按照杨旷的命令行事。 眼看着姬允被带走,司马元还在凌乱中,大将军比以前还要果断了,第一次见面,连铺垫和警告都没有,出手就是杀招,连久经沙场的他都胆寒不已。 同样震惊但没有那么夸张的聂辰席,此人算是比司马元更加了解杨旷的手段,也是见识过的,从第一次遇见杨旷到加入野火后,他对杨旷一直都是敬畏有加。 聂辰席一瘸一拐的走来,他依旧是个瘸子,来到了杨旷的额身边,道:“大将军,接下来” “没有别的可以看了吗?”杨旷反问道,毕竟他还想多了解一下北境军营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是连自己的军队都没有了解,单凭聂辰席讲解,那是不行的。 聂辰席颇为头疼道:“大将军,不是不给大将军您看,只是真的没有其他的部署了,司马将军负责修筑防御工事,属下负责练兵,这么段时间,都在忙活这些。” 这么一想也是,简陋无聊的军营,被他们两个弄成现在的光景,是很不错的情况了。杨旷心里暗自责备自己分心,表面上道:“那么本将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再带我去看看司马元修筑的防御工事吧。” 一听到大将军指名道姓要看自己的成绩,司马元比任何人都积极,恨不得直接把工事搬来,马上请命道:“末将立刻给大将军带路去看工事。” “好,带路吧。”杨旷说了句,便继续跟在二人后面走向城楼城墙,脑子想的却是刚才有关姬允的事情。 姬允的姓氏,成为了杨旷最为重视的一个条件,姬家可以说是士族联合的幕后主使,也是北境大战的最大策划嫌疑人,其家主姬冉,经由野火和暗香阁的合理调查,能够知道的只有这个人是个谋略型的男人,能够布局完善的能力,连杨旷都自愧不如。 姬冉给杨旷的感觉,有点像是老太傅的感觉,不同以往的是,姬家并没有强大的势力,姬冉自己家族的实力很一般,也可能正因如此,才淡出了众人的视线,藏拙的隐藏起来,还有一点,姬冉感觉喜欢拿别人做棋子,就比如吴家,被姬冉当做试验品推给了杨旷杀鸡儆猴,完全没有原则,这样的敌人,对杨旷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姬允的到来,或许并不是姬冉的授意,但是杨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