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夜袭!”南夏的军营中乱作一片,士兵们疯狂的四处奔走,有些甚至连盔甲衣物都没有穿好,就急着跑了出来,堂堂天下最强的军队都被吓成了这样,那么这次的夜袭究竟是多么具有威胁。 南夏的主帅也从帐中跑出,这里可是整个大军的心脏部位,敌人居然都潜入到这个地方开始夜袭,连他身旁贴身护卫的逍遥翁都忍不住露出一张惊慌的脸。 “什么情况?”逍遥翁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在四十万南夏虎狼之师中,居然被人突破到了中军腹地,直插军营主帅帐前,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啊! 南夏主帅也是一脸惊愕,幸亏他也是仅次于古劲松的天下名将,在如此慌乱紧急的状况下,仍然迅速调整了心态,冷静的指挥亲兵们部署防御。 等到指挥结束,他才回答道:“商军真的来夜袭了!” “你别开玩笑了,四十万大军被你部署的天衣无缝,他古劲松就是神仙也打不进来啊!”逍遥翁不相信是这样,用他的理由来安抚自己的心。 “什么开玩笑!千真万确!”南夏主帅哪里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出了这种事还是在军营,怎么可能儿戏,“本将的部署是很严密不错,可是不能说没有纰漏,而商军确确实实出现在了附近,夜袭已成事实,要是再不抓紧防御,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堂堂军力天下第一的南夏大军,被一支夜袭的部队吓成了这样,逍遥翁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的发生,尽管心里在不愿意承认,于是问道:“是谁带的队?” “不清楚。”南夏主帅沉吟道,他要是知道是谁,那才好办了,就是因为夜袭,出乎意料隐秘之极。 只听到杀声越来越近,作为守卫帅营最精锐的部队,竟然也挡不住这支夜袭的部队,难道说南夏主帅的瞳孔放大,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已经能够远远的瞥见自己的部队不断的倒下,而对方的一支夜袭黑衣部队,正在势不可挡的向这边开进。 “大将军!先撤吧!”逍遥翁好心劝道。 “不行!”南夏主帅一口回绝,“身为一军之帅,怎可抛下帅帐撤退,不是要让天下嗤笑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面子的事情!”逍遥翁可没对方那种将军风范,强拉硬拽也得保住这个主帅,不然派他来的目的就作废了。 南夏主帅就在亲卫和逍遥翁的强行拖拽下,向后方大部队方向撤离,十几人用毕生最大的力气逃跑。 后面的杀声开始便小了,逍遥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他们撤退了一段距离,而夜袭的敌人也被挡在了后面,没有时间追上他们。 唯一没有露出喜悦表情的就只有南夏主帅,身为大军主帅,他终究是被带离了帅帐,作为大将军,这是无比的耻辱和不甘,被杀得丢盔弃甲疯狂撤退,即便是在与古劲松对峙那么长的时间里,都是没有过的。 他们匆忙的逃出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开始慢慢的减速,为了之后遇到什么情况发何时能也能节省体力再竭力逃脱。 帅帐周围其实都布下了精密的防御工事,帅帐前方有甲士五千,左右各两千,唯独后方也是为了紧急撤退留下的空挡,所以后方的大部队还需要他们走一段不近的路。 为什么商军不从后方夜袭,这也是有讲究的,因为帅帐的位置设置的险峻,一旦有敌人潜入,那么应该是从前方的空挡钻进来的,如果是想进行夜袭,那么想绕到后方必定会被左右布置的两千甲士巡逻队发现,所以才只能选择从正面开始攻击。 再者既然是钻了空子,那么在他精明的部署下,这种忽视的空挡不会太大,商军顶多调来了最多三千人的部队,还有可能更少。 如此想来,今晚的夜袭是十分危险的一次豪赌,南夏主帅想了很多,直到此刻才定下心,其实刚刚在帅营乱作一片时,出于压力他只能强装镇定,不是没有经验,只是没有被这种超出逻辑的奇袭给打乱了。 他们一边赶路,逍遥翁也一边说道:“大将军,朝廷那边是希望你能够尽量的拖住南境战线,断念教那边好不容易焚烧了墉城的粮田,再撑一个季度虽说古劲松不会受影响,可是杨旷那边一定会有所吃力,那小子本来就不是打仗的料,对上龚起必死无疑了。” 南下主帅吐了口气道:“要是能拖住本将当然想拖住,你今夜也亲眼所见,古劲松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无论是正面还是奇兵,我们招招受制,哪怕占有再多的优势,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是过往云烟。” “我今夜虽然看见了,但是我们不是还活着嘛?”逍遥翁努力开导着这位十年以来被古劲松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名将,“能活着就能卷土重来,我就不相信一辈子永远是输,你要的就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更好的对付他。” 这份赞赏是无比褒奖了,试想一下,一个雄心勃勃的大将军,被另一个大将军压着打了十年,十年啊!他真的开始不断的汲取经验和战术,在与古劲松一次次的战斗中,不断的减小失败的次数和损失的代价。 如果是天下有人能够接近古劲松,那么南夏主帅是唯一可以放言的人,龚起太年轻,即使被冠上了兵仙继承者的名号,却还是浅了不少。 南下主帅回想起十年间不断的战败,不断地失利,心中居然有些好受起来,没错啊,他毕竟是从古劲松手中活了下来,他还有机会,他就不相信古劲松没有弱点。 “你说的对,还有很多机会!”南下主帅重新振作了精神,要不是逍遥翁的及时提醒宽慰,他真不知道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