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上身**,提着他的那把沉重的大刀全神贯注的盯着杨旷的一举一动。那把手中的剑不是转轮剑,也是把不错的剑,剑锋冷厉和用剑之人如出一辙。 “叮当”剑落在地上发车声响,惹得寅虎问道:“主子,怎么了?” “不称手,换把刀。”杨旷居然说他用剑不称手,寅虎可是听说了他在宝塔寺干出的事情,一人一剑无人可挡,诛杀卓凌峰,若是剑都不能发挥主子的强大,那么用刀会变成多厉害。 杨旷在兵器架上挑选着合适的刀,一边问着:“寅虎,为什么心血来潮的想要和我切磋。” “洛阳近日和属下交手的高手太多,属下也正是因为如此对自己的武艺有了新的看法,就是想从主子这里有新的认识。”寅虎确实对自己的武功产生了质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作为野火最高战力的他在洛阳必须有清楚的自知之明,于是对杨旷提出切磋的建议。 一把大小适中的刀被杨旷握在手中来回抚摸,选中了它,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寅虎。” 两人不再说话。 杨旷先发制人,一刀从上而落,挥砍而下。寅虎提刀格挡,轻松化解了攻击,迅速横刀侧砍而去,逼退杨旷拉开距离,抡着大刀甩了一圈顺势砍去。 杨旷灵活的避开,没有转论剑这等神兵利器,做不到上次在宝塔寺那般的惊天壮举,很大程度的削弱了实力,不过在寅虎看来,他的武艺仍然深不可测,不敢放松的紧逼上去。 “铛——”刺耳的兵器撞击震耳欲聋,杨旷挡住了寅虎的一记重击,人却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了一大段距离,在地上翻滚着缓冲带来的冲击。 霸道的刀法,杨旷看出了寅虎的风格,以力量和欺身两个优势发挥重刀的力量,往往能让对手在猛攻之下吃不消。寅虎同样也看出了杨旷的风格,时而柔时而刚,简直有违常法。 刚柔并济的确很恐怖,可习武之人都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么纯刚纯柔,要么重刚轻柔重柔轻刚,两边对等永远无法得以大成。 寅虎击飞杨旷后并没有急于上前追击,拉开距离后的两人完全可以形成一攻一守的形势,但对于武器重大的他来说,打成这种情况无疑是不利的,因此他选择慢慢紧逼,不慌不忙的缩短距离同时封住对方的闪避空间。 下一刻杨旷手中刀乍然飞出手中,飞舞着砍向寅虎,没料到的寅虎下意识提刀挡开,而杨旷早在扔出刀的同时奔向了寅虎,接着空暇的时间直接来到对方面前。 寅虎哪里容得近身,又是大幅度的挥砍,杨旷纵身一跃腾于空中,踩着横过来的刀面借力踏着跳到更高处,接住了被挡开后落下的刀,在空中翻滚一圈加大力度砍下。 好一招,寅虎赞叹着战斗中的策略,他终于明白了,主子的武力不高,但永远能灵活的配合策略使人措手不及,两者相应结合才是其中所蕴含的威力,想到这里心里便舒服下来,笑着左腿发力,弹开自己的身子躲过了一招从天而降的刀。 一招落空杨旷及时收刀平稳落地,立足未稳,寅虎便又是侧砍一刀,格挡之下第二次被重重的击飞出去。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主子,寅虎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还不算弱,怕的是把主子打成这样,会不会被记恨。 虎口麻麻的,还裂出了几道口子,杨旷无奈的笑道:“没了转轮剑,真的弱了不少。” “主子谦虚了,属下觉得主子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真是如此?” “千真万确。” “那就再接几招!”杨旷好久没打得这么酣畅了,对武艺并不是太看重的他仅仅是隔好几天才会温故所学武功,若是持续练下去不会太差,虽然在空竹宅他算不上天赋异禀,但比起常人要高出不少,加上竹姨的耐心教导,假以时日勤加学习,也会列入个什么高手之一吧。 两人交战十招后,都是大汗淋漓,杨旷依旧处于被压制的处境,大刀范围抑制了他想要正面对抗的想法,劣势之下,刚的作用完全作废,柔也只能随寅虎的力度去迎合,胜负可能快要分晓。 越是这种定胜负之前的紧张时刻,寅虎更不会乱了阵脚,还是谨慎的采取步步紧逼的战略为最后的一击确保万无一失。 杨旷等不到寅虎的冲动,无奈之下奋起搏一把,一手扶住地面一手拎着刀用双腿蹬向寅虎的下盘,却真的赌对了一把踢退了他一步,起身挥刀划向他的咽喉,做着最后的反扑。 紧张关头,寅虎大叫不好,庞大的刀具令他抽不开双手,下盘失去重心后勉强借着马步不倒下去,可是咽喉已经暴露在杨旷面前,下一秒刀就会顶住脖子,没时间作反应了。 可是,杨旷的动作却迟疑的一瞬,寅虎马上抓住机会松开握着大刀的双手,腾出来的两只手一只用力捏住袭来的刀锋,一只砸向了杨旷的太阳穴,明白轻重的他稳稳的停在太阳穴一点点的距离。 “你赢了。”杨旷大方的认输道,松开手退后一步站起。 寅虎惶恐的收起双手,刀落在地上,跪下说到:“冒犯主子了。” “没事,切磋就该全力以赴,我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主子太谦虚了,方才那一招足以胜利,只是主子怕伤了属下,才迟疑了,不然属下必输无疑。”寅虎清楚方才一刻发生了什么,坦诚道。 杨旷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又不是生死搏斗,取你性命作甚,没事,起来吧。” 寅虎这才起身,拿起大刀和杨旷的刀,前去放回兵器架上。 杨旷的汗湿了背后的衣衫,调节着呼吸到椅子上坐着,道:“还真有点可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