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坎达斯和弥瑠娜的对话已经惊呆了除了利佩尔和维维莫之外的所有人。维维莫是因为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弥瑠娜和坎达斯在玩什么游戏而感到困惑,利佩尔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点点头。
其余的围观群众则是真的惊讶了。
原本有些人还能够在对赌过程中跟上弥瑠娜和坎达斯的思路,但好像现在忽然陷入了迷茫。关于弥瑠娜提起的赌注无效,之前有定过这样的规则吗?
“那么,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呢,弥瑠娜小姐,您究竟是如何识破的呢?”
面对守城士兵的彬彬有礼,弥瑠娜回报一个淡淡的微笑。
“要说是什么时候识破的话,在你设下语言陷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提出来,只是单纯地认为我并没有到绝路,所以先暂时放过去了。而现在揭穿这个陷阱,只不过是一个走到绝路的人的挣扎罢了。”
“走到绝路的挣扎?呵呵,弥瑠娜小姐,您还真是谦虚呢。明明是第一个识破我这个陷阱的人,却在这时候谦虚下来……”
“我没有谦虚。真的只是试着挣扎一下,结果看你一脸淡定的样子,稍微诈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罢了。”弥瑠娜淡淡地说道。
“原本我也只是怀疑罢了,一开始你说明了三局两胜制的规则,这其实根本也没有哪里奇怪的地方,关键在于你还在三局两胜制里添加了第一局和第三局由你制定规则和赌注,第二局由我制定规则和赌注的规则。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
弥瑠娜好像在解释给周围的人听一般,将坎达斯所设下的陷阱说了出来。
“在对赌正式开始之前,你说明了这样的规则,这也就是往后制定规则时必须遵守的‘前提’,你自己也说过了,之后制定的规则必须不违反先前的规则。所以,当你在设下赌注的时候我也只是单纯地疑惑赌注居然可以是非物质的而已,然而当你说到规则与规则之间不得相抵触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这或许是陷阱。”
“不止如此,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在真正明白是陷阱之前,我有问过你,赌注的上限与下限的标准如何界定。你明确地回答过我了,赌注必须是自身拥有的东西。但你制定的赌注却是‘只要在这一局获胜,就可以直接进城’以及‘第二局的规则制定权限’,然而这两者都违反了最先制定的规则,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你我拥有的东西。”
这时候,听到这里的艾利斯似乎也明白了,但却忽然疑惑道:“等等,弥瑠娜,虽然最先的规则制定的时候,是规定三局两胜了,他的赌注确实是违反了规则没有错,但第二局的制定权限你的确是自身拥有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不算?”
弥瑠娜轻轻瞥了一眼艾利斯,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回答道:“是这样没有错,但是艾利斯,接下来才是最巧妙的地方。”
弥瑠娜将目光转回坎达斯这边。
“在说明完三局两胜和规则轮流制定之后,就已经开始了对赌不是吗?”
坎达斯苦笑起来:“是这样没有错。”
“对赌开始的标志,就是坎达斯看似无意的那一句‘第一局开始了’。从他说完那一句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制定规则了。包括‘赌注’和‘第一局的规则’,其实都是规则。”
“然而规则之间不能相抵触,也就是说,‘直接进城的权限’和‘制定第二局规则的权限’都是无效的。”
“甚至包括我后面问的问题,‘非物质赌注是否有上下限,标准如何界定’、‘赌注可以是一个人的生命吗’、‘是否会违反法律’、‘出千如何处理’、‘对赌过程中规则制定者是否可以添加规则’,他的回答其实都已经在制定第一局的规则。”
“‘非物质赌注无上下限,但必须是双方各自拥有的东西’、‘赌注可以是一个人的生命’、‘不会违反法律’、‘出千被发现算输’、‘对赌过程中规则制定者可以添加规则,但不能违反先前的规则’……这些回答其实都是他在第一局制定的规则。”
就这样,在弥瑠娜把一切都说清楚后,艾利斯已经听呆了。
不仅是艾利斯,包括魔狼冒险团的诸位,以及已经进去了的兰斯托尔,甚至觉得“虽然听不懂但是觉得好厉害”的围观群众们,都已经被这个奸诈的陷阱惊呆了。而且他们最惊讶的还是弥瑠娜的缜密的思维。
能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并且揭穿这个的……说真的,还是人吗?
坎达斯实施了这么多次,第一次被发现这个陷阱,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综上所述,其实第一局双方的赌注都是无效的。而且,第二局的规则制定权限依旧在我这里,三局里要获胜两局才能进城。”
弥瑠娜自信地笑了笑。
坎达斯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弥瑠娜小姐,虽说是个女仆,但您的智慧真是让我佩服不已呢。”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好几次称赞弥瑠娜的智慧了,可见他真的是很钦佩弥瑠娜。
不过旋即他话锋一转,自信地说道:“然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