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啊!”
“天下强兵!”李儒念叨了一句,开始闭目沉思起来,半天才开口道:“文和,你素知我之志向。光有天下强兵并不能达成,我又不能为人主。”
“文优之志向我是知之久矣!”贾诩目露精光地说:“说到这,有个问题我一直如梗在喉,不知可否一问?”
“问吧!”李儒放下茶杯说:“其实我知道你贾文和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能为人主是吧?”
“然也!”贾诩笑着说:“西凉军及西凉诸将对文优敬若神明,就算没相国大人的命令,文优对他们也是如使己臂。又怎么不能为人主呢?”
“有这么几个原因。”李儒组织了一下言词说:“首先,我不适合为人主,这有我个人的脾气性格等原因。为人主必要有过人的气魄和心胸,我没有。其次,我平生所学就是为人查缺补漏,非帝王人主之学。最后,我曾对授业恩师发过毒誓,绝不自立为王而乱世道。”
“我明白了!”贾诩表示十分理解地点头,又苦笑道:“你若真不管不问,不知要平添多少冤魂,岂不与你文优平生之志相背!”
贾诩并没有怀疑李儒所说,因为李儒没必要骗他。再说要做一个人主,尤其是一个成功的人主不简单。这个有点玄,绝不是拉起一支兵马就是人主。
三国时期诸侯混战,大浪淘沙之下也只剩曹孙刘三家。势大如公孙瓒,袁绍之流,也只不过如流星过隙。李儒之言还是有道理,也是可信的。
“破而后立,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李儒有点高深莫测地说:“汉武可以中兴大汉,万一又横空出一个绝世人物呢!谁又知道呢?且这么着吧!”
“破而后立?且这么着吧!”贾诩有点呲牙咧嘴地说:“你军师都这么豁达,就当我这个养老之人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过。”
“嗯,今天我就宴请你这个养老之人。我们好好喝个痛快!”李儒和贾诩相视大笑,笑声传遍了李儒的府邸。
……
太傅马日磾和太仆赵岐奉诏带着一队人马出长安,过函谷关,经洛阳,马不停蹄地向冀州而来。
马日磾,字翁叔,扶风茂陵人。东汉中后期大臣,经学大师马融之族孙。马日磾年轻时即继承马融学说,以才学入仕。
马日磾曾任谏议大夫,与蔡邕,卢植等人东观典校官藏的《五经》记传,并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后历任射声校尉,太尉,太常等职。其人有才,还历任三公,最后于寿春忧愤而亡。
赵岐,字邠卿。京兆长陵县人。东汉末年经学家,画家。别的不说,赵岐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长寿之人,史料记载赵岐活了九十多岁,最后安然逝于荆州。
不提马日磾,就是年近八旬的赵岐,董卓以其为使出使关东,真不怕路上挂掉?也说明李儒是多么的随意。当然,也可以说是德高望重才好调解纷争。
在汉代,四五十岁就可自称老夫,在平均年龄四十多的年代,八旬的赵岐真可谓活化石,是人就得捧着,倘若来个假摔碰瓷什么,还真收不了场。
也可能就因为赵岐为使,袁绍一听到消息,放下军务,率麾下文臣武将离武强百余里迎接马日磾和赵岐使团。除了说表示尊重,也不排除袁绍与公孙瓒打得很无奈。
袁绍接到使团一行,非常热情地款待着,好酒好菜伺候着,还安排了不少妙龄美女歌舞助兴,也不怕折了老人家的老腰。
“本初呀,别打啦,平分冀州就平分冀州,再打下去只会便宜董卓恶贼,不知何日才能帮陛下脱离董卓魔掌。”太仆赵岐在酒席间直言不讳地说:“我也不知董贼为什么会卖这个好!”
“老太仆,一切就听您的!”袁绍神色恭敬地说:“不知这冀州如何平分法?再说这公孙瓒会依言退兵么?”
“看下诏书吧!”太傅马日磾将诏书随意扔给袁绍说:“公孙瓒管中山,清河,渤海,河间四郡国,其余的由你管辖。公孙瓒都已经武力占领了这四地,不让给他又能如何?”
“太傅大人,这渤海郡能划给我么?”袁绍明知不可能,还是心存希冀地说:“凭两位大人的声望,他公孙瓒不能不听吧?”
“本初,你就知足吧!”赵岐直言不讳道:“你这冀州牧都于法理不合,韩文节之死你难脱干系。再说以现在的局势,渤海郡于你是块飞地,就算公孙伯圭给你,你守得住吗?就这样吧,想办法进攻长安,救陛下和文武百官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是你这个盟主的要务。”
如果说别人这么说袁绍,袁绍肯定不依。那么赵岐这么说,完全是老人家教育年轻人,何况赵岐一点也没说错,袁绍确实做得不地道。
袁绍图谋冀州约公孙瓒出兵,这是天下皆知的事。韩馥之死不就是被袁绍逼死的么!如今公孙瓒可是名正言顺来平分冀州,袁绍还真无从反驳,只好唯唯应诺。
“至于说公孙瓒会不会退兵?我想他根基在幽州,不退兵又能如何?”赵岐对袁绍的表现表示满意,不介意地提点道:“他已得到了这次出兵想要的,应该巴不得找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