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几个离开渡口,往九江郡而去。而在南郡的石河边山峰之上,正有两个人在交谈。
“南华道友别来无恙!”一个仙风道骨,而且根本看不出年龄的家伙,轻飘飘地站在一巨石之上,一身长衫随风而动,平添了几分仙气。正对着对面另一块巨石上的人作揖为礼道。
“左慈仙长好,风采依旧呀!可是为赤血宝刀出世认主之事而来?”这个叫南华的家伙也是十分飘逸之辈,同样看不出年岁几何。
“我们彼此彼此!”左慈微笑着说:“赤血出,天下乱!当年我等三人联手把这赤血宝刀封印在这石河之底,以待有缘之人。可是算算这时间未到呀,请问道友何解?”
“天意如此,天数难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南华翻着白眼道:“这天象都乱了,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是呀,人算不如天算!这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吉老道了。这家伙时刻不忘改天逆命!”左慈点了点头说:“听说这家伙正在另起炉灶,在天师道中另树一支。也不知图什么?”
“管他呐,人各有志。就算悠悠岁月,看不透的还是看不透,悟不到的依然悟不到。”南华悠悠地叹喟:“这天象变化,我等不知又要沾多少因果。”
“要不去北方看看?”左慈嘻嘻一笑道:“听说还是你师弟啊!”
“师弟?我一个弟子就够烦了,算啦,由他吧!”南华皱了皱眉说:“一个人皇师弟压力很大的!”
“你就得瑟吧!有人皇之命数并不等于就是人皇啊!”左慈心中有点小郁闷地嘟囔:“你这家伙想把沾的因果摔锅,别以为我不知!”
“众星拱月命格,啧啧啧!想不成大业都有大多的人不答应呵!去看看!”南华长袖一挥道。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瞬间化作两道流光,往北而去。
……
九江郡,阴陵太守府。
九江太守卢植近来心情甚好,九江郡在他大刀阔斧下民生民情日见好转,尤其在上半年大丰收后,全郡的人温饱问题都有保障。老百姓只要吃得饱,再多的也就不会要求。
甚至连山越的许多部落也自发走出山林,与山下汉人有诸多的交流互换。受益最大的自然是铁北和柯南两部,两部有不少族人已在九江郡落户。
今天卢植起了个大早,却不知应该去干些什么。实在是卢植提拔的各级官吏都很给力,在某职谋其政,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卢植只需把握大方向即可。
卢植如今也算个真正的功成名就的人物,可惜孤身入九江,身边没有家人分享,总是少了点味道。
“吱吱!”两声,太守府的花园有两只喜鹊在欢鸣。两只喜鹊落在一枝小枝上,彼此交颈接项,好一派恩爱快乐的景象。
“鸟儿犹知互怜互爱,该接夫人来九江了!”卢植叹息一声,暗自喃喃。
“老爷,有幽州涿县人求见!”一个老仆来到花园中禀报。
“怪不得喜鹊欢鸣,原来有客人到!”卢植呵呵一笑问道:“来人可说了是谁?”
“启禀老爷,来人只说奉涿县逍遥侯刘备之命前来送东西给老爷!”老仆人照实而报。
“有请!”卢植转身回屋,不忘交待备茶。
典韦,黄忠,简雍三人联袂而入大守府,只稍等片刻,就被老仆人带进了客厅。
“你们是?”卢植一见,这三个人都不认识呀,也十分热情地问。
“子干先生,后学涿县简雍受玄德贤弟之托特来看望先生!”简雍躬身施了大礼,把刘备的书信递了上去。
简雍对卢植可是仰慕得紧,这卢植是涿郡的名流大儒。在涿郡而言,就算不认识卢植,也绝对知其名。
“哦!”卢植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刘备的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刘备的书信写了很多,从刘备离开卢植讲起,基本上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通。书信的最后是说,弟子现在在家做点小生意,今儿派人送点自家的产品孝敬老师。
“呵呵!”卢植看完信笑了笑,指着典韦道:“你肯定是恶来!”
典韦躬身行了两个大礼道:“典韦见过先生,再替公子见过先生!”
“好,好!恶来辛苦了!”卢植十分开心,又对黄忠道:“你就是汉升啦!都辛苦了!”
“黄忠参见太守大人!”黄忠也行了大礼道:“久闻卢公贤名,今入九江郡才知,公乃大贤也!”
“见笑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实乃本份!”卢植摇了摇手道:“玄德言及要收购谷子,这样吧,正好上半年收成不错,府库充盈,需要多少就从府库购买吧!”
地主世家收粮卖粮常常是大斗进小斗去,连价格也是贱进贵出。而府库正好相反,这是卢植对弟子刘备的一种回馈。
卖点儿粮食,别说是郡守,就是县令县长也不含糊。何况九江郡的军政皆由卢植一言决之!所以说这都不是事儿。
“谢谢先生!”这次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从府库购粮,除了说质量,连价格斤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