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他脾气不好?”顾西洲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声。
她耸耸肩,“我们村里有个无赖, 不知道名字, 反正我们都叫他徐三儿,之前他经常偷村里人东西, 但是由于大家是老邻居, 每次抓到他我们最多也就是骂他一顿, 不过有一次他偷东西偷到那卖肉的家里。
“你说他这不就是找死吗?屠夫那脾气大得很, 抓到他后虽然没要他的小命, 但是提起那杀猪刀对着徐三儿一刀子下去, 直接剁掉徐三儿一根手指头。”
顾西洲问她道,“这是你亲眼看见的?”
“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妇女说着似乎还有点后怕, “本来那手指头还能接上去的, 结果那屠夫直接连砍两刀把手指剁成三节, 徐三儿那手指也就没能接回去。”
虽然说是害怕, 不过妇人显然把这当做一种谈资, 无需顾西洲他们多问,她就把其中的细节说得一清二楚,当然这些细节肯定会有一些出入。
顾西洲打段妇人后面的话,希望她能在和他们说说老太太失踪的事情,不过遗憾的是这个女人只是恍惚间看见过老太太路过她的菜摊子, 一旦顾西洲多问两句细节上的事儿, 女人就只能摇摇头, 表示不知道。
“顾染,走吧,问一下其他人。”司予手里拿着一张统计表,表格上写着黄水村每一户人家的姓名、年龄、家中有几口人等信息。
在这个卖菜女人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顾西洲点点头。
一路上问了几个摊贩,但是由于时间久远,很多人都记不清了,而且老太太失踪的时候是中午,这些卖菜的农民各家各户也和莫老头一样在家做饭,唯有刚才那个卖菜的女人那天有事儿吃饭很早,那个时间才会守着摊子。
顾西洲他们走到屠夫的肉铺门口,肉铺内挂着零零散散的几块肉,还有几块盘子中放着已经排骨,猪蹄之类的肉类。
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注意到顾西洲他们走过来,坐在肉铺的椅子上,看了几人一眼,打了个哈切,挥手驱赶在肉铺内飞来飞去的苍蝇。
“你好,方便问你一些事儿吗?”林豪问道。
高高壮壮的男人仿佛没听见林豪的话一样,足足在他们说了五六次同样的话后,男人这才不耐烦地应声道:“你们之前不是找过房东了吗?五天后我就搬走,别天天来催。”
林豪见男人满脸的不耐烦,配上身上还穿着的那根带血的围腰,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他一时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顾西洲和司予对视一眼,顾西洲仔细看了一眼肉铺内的情况,肉铺外挂着零碎的肉,往里面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似乎很小,并不大。
司予解释道:“你好,我们不是来找屠夫的,是想打听一下何老太失踪的事,你那天有看见过老太太吗?”
“没见过,”卖肉的男人挑挑眉,“这事儿都半年多了,你们不是拆迁办的吗?怎么还兼职做警察?”
“这不是莫老大爷不肯搬走吗?害怕搬走了,老伴儿回来找不到他。”司予淡声说道。
“切,那老头?你找他那几个子女不就行了?反正那房子也不是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那房子不是莫大爷的?”
“呃……”男人听见司予的问题,有一些错愕,他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听他们说的,他们在我这里买肉会闲聊两句,聊得最多的就是这拆迁的事儿,我听多了,也就知道个大概情况。”
“哦,那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特别的,我当时在楼上炒菜,所以也没看见人。”屠夫用布轻轻擦拭放在案板上的几把不同形状的刀,慢悠悠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路过两个女人一起来这里买肉,两人和屠夫的交流不多,只是随意的说道要多少钱的肉,肉铺里的男人随手割取一块肉,往秤上一方,竟然刚刚好。
“挺厉害的,很准。”顾西洲随口说了一声。
肉铺里的男人将肉放进塑料袋里分给递给两个女人,收了钱,“吃饭的家伙,你要是像我一样天天卖这个,保准和我一样拿起一坨肉,用手掂量就知道这块肉有多重。”
“我可没那本事。”
几人在肉铺前站了一会儿,肉铺老板这里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临走前,顾西洲指着肉铺里的小隔间问道:“老板,你里面的小房间里放得都是肉吗?”
男人咧嘴一笑,摇摇头:“没有,里面是绞肉机,我嫌弃放在外面碍事儿,就放在里面了。”
顾西洲嗯了一声,很快就离开,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有没有人那天看见过何老太。
“这是最后一家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就只有等它来找我们了。”肖楠无奈地说道。
他们还没敲门,就听见从那家人的院子里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叫声,里面的人似乎在打架,而且打得很凶狠。
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他跑得飞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他猛地撞了一下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