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说的?胡说什么呢?”
“没怀吗?”
程家兴伸手一捞,将她抱进怀里,颠了颠:“你小叔都不在家,能怀上才出大事了!”
冬菇又是一脸懵,她哪懂这个!程家兴兴冲冲的,准备就地取材教教她,说你爹跟你娘睡了觉才能怀上弟弟,人不在家没睡觉有个屁的弟弟。
黄氏刚才眼皮就跳,这会儿再也稳不住了,两步迈上院坝就要收拾程家兴。
“你闺女才多大,你跟她说这些干啥?还开你兄弟媳妇玩笑,我打死你个不正经的!!!”
好久没看见那一幕又上演了,程家兴来不及把他闺女放下,他抱着冬菇就跑,黄氏追着他跑,要想揍他!冬菇一不怕奶奶二不担心她爹,还觉得让爹抱着跑跑好玩,抱着程家兴的脖子咯咯笑。程家兴跑了一圈,没把当娘的甩拖,他脸皮也厚索性往媳妇儿背后一躲,让挺着八个月肚子的何娇杏顶前头,成功拦下老娘。
“总有天要把你收拾够!真是个气死人的!”
程家兴从何娇杏背后探出个头,瞅瞅老娘,看也就喘了两口大气没给气出毛病这才说:“开个玩笑嘛!娘不爱听我以后不说就是!弟妹也原谅个,我这人吊儿郎当成习惯了,有时候想到就说了不太过脑子。”
袁氏还能计较不成?不说别的,她家能发全靠去年夏天何娇杏提出来做风扇程家兴往木匠铺跑那一趟,没这个点子,哪有后来的几千两银子?
虽然说伴随着发财又有了新的烦恼,她跟程家旺到底应该感谢三哥。
袁氏一手搂着刨子,另一手摆摆说没啥。
何娇杏同时看向让程家兴抱着的冬菇,让自家这个也跟婶婶道个歉。
冬菇很乖,也道了歉。
倒是袁氏,她想让刨子跟大家打招呼,刨子一岁左右会说话了,他喊娘喊得顺溜,这会儿像不好意思似的,把脸埋进他娘怀里不肯吭声。袁氏还想再哄一哄,他竟然哭起来。
“孩子怕生就算了,等熟悉一些他自然知道喊人,弟妹你搭车回来冷不冷?进堂屋去坐下说吗?”
何娇杏在说话,袁氏自然要看向她,这一看就发觉三嫂怀孕之后块头看着大了些,却还是漂亮,脸看着就滑溜溜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还有让程家兴抱在怀里的冬菇,听这名不显得,看着是真讨喜,比镇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娃娃一点儿不差。她虽说是姑娘家,胆子却很大,见着不认识的也不露怯,整个能说会道的。
袁氏真希望刨子像她这样,跟她比起来,刨子反倒像女孩儿似的。
自己有了孩子之后,看到别人家的养得好,难免会想问一问,看人家是怎么带的。袁氏也不免俗,她当天就问了,何娇杏不知道该咋说,要说人怎么养得白净胖乎她知道,个性这个东西很大一方面是天生的,还有就是爹娘自然而然的影响,谁也没特地去教她。
“冬菇这样子,是当初跟她爹待的时候多,程家兴你知道,既能说又会说,认识的朋友也都是那样,那时候经常是他带闺女出门溜达,人家说得好他笑眯眯听着,说得不好当场就骂回去,闺女跟他时间长了个性十分像他,胆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的。”
袁氏仿佛听进去了,真在琢磨。
以前就听人说过跟好人学好人,弟妹这说法占道理的。
自己的话本来就不是很多,加上这一年男人不在,她一个人也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又赶上发胖,很多时候她心中郁郁,搞不好真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刨子。想到这里,她本来就有些负担的心里更难受了。
何娇杏还在劝她,说反正过完年就准备上京,等夫妻两个重逢,让刨子多跟当爹的亲近看看,人还小,性子没养成是能改的。
“弟妹你别多心才是,我总觉得娃娃不能光丢给咱女人来带,当爹的得管事,尤其你生的儿子,很多事情都得当爹的教,在有些方面当娘的想法总是保守了些,眼界也窄了点,没法子嘛,我们多数时候都拘在家里,出去得少,见识不够。老四就不一样,他在京城摸爬滚打都一年了,是咱们村里少有的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话说得巴心,袁氏听进去了,忍不住又问:“嫂子你进门之后生意越做越大,家底这样厚实,肯定不少人眼馋你的日子,这些年就没有来勾搭三哥的?”
何娇杏摸摸肚皮:“有吧。”
“想到外头搞不好有人排队想坏你姻缘抢你男人,心里不难受吗?你是咋想的?又是怎么训得男人死心塌地?”
袁氏真的太想知道这个,她自问家里还不如三房,按说家旺遇到的诱惑应该不如程家兴多,看何娇杏淡定得很,反倒是自己这一年没踏实过。她指望从何娇杏这里得到个靠谱的说法,想着能不能借鉴过来,真听她说了,又发觉借鉴不了。
何娇杏说她其实没训过,只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有些事没必要翻来覆去提,你说了,他答应了,那就多相信一点,啥苗头没有千万别瞎猜,疑神疑鬼不光能逼疯自己也能烦死对方。
信任程家兴是一方面,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