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镇定下来,才对上官荣雄说道:“没想到翎儿给咱上官家族争了天大面子,之前还为她担心不已,现在却听她坐上了皇后位子,真的叫人想都不敢想呀!根儿也是,之前听说他去监修陵寝,没想到却已是宫里的大总管,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和富贵呀!不行,我得把这两个好消息告诉蓉儿他们,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上官荣雄连忙制止,说道:“夫人先不急,万一中途有变,我们岂不是白高兴一场,而且知府大人曾有告诫,要严加封锁这个消息,只有你我可以知晓,对于蓉儿等人还要保密,因为这次不单单翎儿和根儿会来,随行的可是当今皇上,他的安危不可不考虑呀!”
韩氏连连咋舌,急忙道歉:“是呀,我倒忘了这茬,皇上御驾到来,是该严加防范,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了,对了马掌柜也该知道这个消息,他不会透露出去吧?”
上官荣雄笑道:“夫人多虑了,马掌柜作为知府姻亲,早该知道,但他不似我们,比谁都知道轻重厉害,绝不会透露半句,放心吧,只要我们不外漏消息,皇上的安危自有人在意,绝不是我们跟着操心担心的事。这几天我们要打扫庭院,把该收拾的地方都要好好修缮一番,免得怠慢了他们。”
韩氏说了声“是”,急忙吩咐仆人,开始彻头彻尾打扫府中上下,慢慢做起了准备。
上官荣雄测算大致日期,火速赶去米行,让大家关门赶去府中准备,说近期将有贵客登门,必须好好商议一番。
不管上官蓉他们几个怎么追问,上官荣雄丝毫不敢透露半句,只说来人是贵客稀客。
回到府上,上官荣雄向上官蓉、上官童、韩贵春分派了不同任务,做着各方面的迎接准备。
两月后,圣驾抵达金平府官驿,府衙那边派人过来视察准备情况。
这时,上官蓉他们才知道来人正是上官翎和陈根,随行的还有赵骏,个个欢喜雀跃,争着要去官驿迎接。
上官荣雄急忙拦阻,说上官翎现在已是皇后,陈根也是内务府大总管,不可因为熟悉失了礼数。
在官驿稍作停留,上官翎等人才往上官府赶来。
上官荣雄携带家眷早早跪候在府门前,周围全是府衙军士和神龙局的人,一般平民没一个能近得了那个圈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百人跪地高呼。
赵骏扶持上官翎走下銮驾,陈根和南宫彪分守两边,一同走来。
赵骏喊了声“诸位平身”大家才敢起身,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上官翎和陈根匆忙走到上官荣雄和韩氏面前,垂泪问安。
“大伯,大娘,翎儿不孝,未能在家尽孝,呜呜……”
陈根向上官荣雄和韩氏问了声“安”,就找上官蓉他们三个说话,眼里饱含泪水,显得很难过。
上官童见妹妹好端端回来,很快和她抱头痛哭,哭得声嘶力竭。
等他们见过面,在知府的劝说下,大家才往府中走去。
府中房屋被重新油漆过,仿佛才刚新建不久,院内装点一新,从门口到院落甚至到各处房间都铺上了红色地毯,院中香烟缭绕,屋内换上了新购家具,看上去一切都是新的。
赵骏坐稳,就对上官荣雄和韩氏说道:“上次就想拜会你们,只是未得机会,翎妹现在是我的贤内助,多亏你们悉心教导。”
上官荣雄诚惶诚恐,说道:“能得皇上如此垂青怜爱,是她造化。”
赵骏又问:“米行生意最近可好?”
上官荣雄小心答道:“承蒙皇上照顾,生意一直都好,基本不用库存,购存几日就会被抢购一空,受了天大的隆恩。三年前,已和东坡商行合并,基本不用外出采购,附近州县多地的大米都往这边送来转销,有些应接不暇。”
赵骏呵呵作笑,随即问道:“这边民意如何,对朝廷推行新政改革又怎么看,你不用担心,据实说出来就好。”
上官荣雄想了想说道:“大家支持新政,不管是吏治还是三部制改革,都表示欢迎,精兵简政,一以贯之,能确保政令畅通,削弱各地藩王势力,从文治武功御史监督,还是从部司裁汰冗员,等等方面,无不拍手称快暗暗惊奇。”
赵骏很满意,随后又问:“这边对我处置刘氏和郑氏又有什么传闻说法?”
上官荣雄据实说道:“在我听到的传闻中,都说皇上太过仁慈,一再迁就她们,但也能体谅你的为难之处,大多表示同情和理解。”
赵骏笑说:“在我受困风影台期间,翎妹不惜奔走匈奴,为我求得援兵及时逼刘氏还政,第二次翎妹一句话使我警醒过来,这才迅速瓦解了对方的阴谋行动,如此看来,翎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作为她至亲的人,理应受到表彰,说说吧,都想要些什么恩德赏赐呢?”
上官荣雄和韩氏急忙跪地劝阻:“小民已经深受皇恩,正愁无以为报,不敢再提任何要求,而且还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