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微痛,心神回归,某醉鬼的双眸雾气溟濛:“你看清了么?有反应了么?”
看得太清了,太有反应了。
见男人锃亮着目光默然点头,赵姓小醉鬼却更加困惑,忍不住将摇摇欲坠的遮蔽物彻底拨拂开,青葱玉手因了醉意,不大稳当地沿着妖娆曲线轻缓摸索,锁骨细致,前胸丰嫩,纤腰盈握,玉肩水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不适,仿佛刚喝完一大杯酒之后便侵袭的痛意只是昙花一现的幻觉。
下意识瞥向床边面飞红霞的妖孽。“你真看清了?我身上起了小红点了?”
小红点?
意乱情迷稍稍教理智的冷水浇退,蓝云悠忙伸手抚上玉肌,专注的眼神不含*,唯见忧心。“你对酒起反应是么?呼吸顺畅么?这里疼么?还是这里…”
“好像不疼了耶…”
红唇轻嘟微笑:“难道真让吱呀给捏好了?”
“谁?!”
呢喃的娇音挟着不容忽略的追忆气息,轻揉小巧肩胛的俊指霍地失了温和力道。“他是谁?!”
蓝云悠红着眼眶,毫不怀疑自己此刻正在亲身实践“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话。
他灌醉她意图诱哄,反被她诱惑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他听见了自己一心想知道的她的过去,却忍不住嫉妒着抗拒;
他不愿见她长久怯惧,自己长久心疼,想以短暂的酒醉之不适剥离她令他心疼的隐秘面纱,从此无忧无怖,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模糊的只言片语,他似乎便心痛得不能自已。
“难道喝醉就没事了?”
可她也没喝多少吖!
赵明月迷蒙着眼儿掐手指无果,索性一把扯过游移在她肩侧的大手,“蓝云悠,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醉鬼的力气就是大,搁他家玉儿身上也不假。
蓝云悠一个不留神被她拉趴在床上,刹那的哭笑不得,转瞬的心安理得。
这样自然到不自知的主动,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
曲肘分担部分压在娇躯上的重量,俊庞笑得云淡风悠,一如其名。
“到底有没有?你说不说?”
“重要吗?”
大掌包住不知在他脸上拍了多少下的小手,顺势收拢尖利的指甲。
虽然挠得他情难自抑,还是有隐约痛意的。
他知她心思活便,不会乖乖来者不拒地自始喝到终,早在杯缘涂了千年酒膏;
他不知她酒醒后会不会记得眼前的一切,所以不会傻傻地冒险坦白。
因为这些都不重要。
此刻目下,雪肤幽芳流转,玉人眸含春水,他心中重得几乎要毁坏脏腑的想法,便是…要她。
“哎,干什么犹犹豫豫的,你是不是男人?”
是!
痴缠墨瞳霍亮,男性唇瓣毫不客气下压,愉快地将得不到回答的抗议扭曲成方便自己胡作非为的挑衅。
去他的过去!去他的诱哄!
既然已经认定她了,他便有一辈子的时间了解她的过去,何需急在一时,何需浪费宝贵的醉酒时光?
酒酣耳热什么的,理智全退,感觉上位,诱个小奸啦,滚个床单啦,岂不更合时宜?
不然也不会有酒后乱那什么的至理名言了不是吗?
唇间香软,掌中幼滑,蓝大太子爷动作更比思想豁达,抬指际衣衫松散,挥臂间艳色满室,就连那且防备且贪婪的酷雅容颜都教魅气浸淫,逸出隐秘的禽兽味道。
男人的本能,狩猎的本性,志在必得,势不可挡。
赵明月表现得异常乖巧,不掐不挠不反抗,罕见的柔顺对于覆在身上的男人而言,越发充满诱惑,如同春药般教他顾自沉堕。
她乖顺,他便不用强,以比她更柔软的姿态任玉手捧起渐妖脸庞。
汪汪大眼散乱更甚,水雾浓笼下,璀璨淡去,清澈不复,典型的醉态,别样的娇缭媚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蓝云悠,我问你噢,你明明长着那么美艳的五官,为什么却端着一副清寡的表情呢?不觉得暴殄天物么?”
俊庞瞬间扬起不暴殄天物的笑,美艳而宠溺。“因为我要守身如玉,因为我在等你来收。”
守身为玉,只待她收。
讲这样…
赵明月,不,此时这样称呼她显然不合适,因她已经没了赵大小姐的凉薄淡漠。也不能唤她作赵玉,因她早失了为人侍女的妥帖少语,嗯,赵醉鬼吧!
大眼一瞪,小嘴一咧,娇躯一翻,小下巴一端:“给姑奶奶乐一个先!”
醉酒之后本性毕露神马的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