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储君的寝居是有多祥瑞?她窝在门口将就了一夜,竟然一点儿都不累?
“短短,别往水边跑得太近,你真以为狗狗天生就会游泳啊?”
小家伙晃着更见肥润的小身子折回,衔在嘴里的小木桶跟着摇摇晃晃,四只小短腿像是承受不住般,往地上一软一趴,索性不起来了。
赵明月见状,不由莞尔,蹲下身没好气地扯扯它软绒绒的小耳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别给我演戏哈,上次那只桶装满了肉骨头,你都衔得稳稳的昂。还有啊,你家主子的主子可一直惦记你这身肥膘呢。我让你多活动活动,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啊!”
“汪!”
小家伙一忽儿爬起身,打了鸡血似地往前狂奔,还时不时回头以眼神催促着主人,那叫一个精神。
哼,小样儿,还糊弄不住你!
赵明月哈哈贼笑着将手中的大号木桶抡得前悠后荡,飞扬着发丝跟上小短腿儿,一人一狗,边跑边闹,直捣府邸深处,取野泉。
清冽甘甜的泉水入口,滋心润肺,赵明月忍不住快意地仰脸轻叹。
搭眼望见参天古木,臂间披帛倏然飞出,与横斜枝杈温柔缠绵。
“来,短短。”
将小短腿儿在身侧的软绸上安顿好,赵明月跟着旋身飞高,眨眼间便垂垂坠地,摔了个大扑虎儿。
“哎哟我的妈,这什么破料子,中看不中--”
“小玉你没事吧?殿下不过罚了你禁足,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短短想想,如果你不在了,它一个,一只狗孤苦伶仃的…”
“停!”
本着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的豁达原则,赵明月仰脸怒视收刀回鞘、碎念而近的某御卫:“纪大人,你是不是该好好洗洗眼睛了?!”
“我早上才洗过啊。”
纪律奋力挣着丹凤眼:“难道刚才你不是想悬梁--”
“悬你小妈的梁!不是我想不开,是你眼睛没睁开,脑洞使劲儿开!”
“那个白绫…”
“那是淡粉色的飘带,大色盲!”
男人分不清各种红可以原谅,连白跟粉都分不清就说不过去了吧!
赵明月气哼哼地起身,抱过短短仔细检查。
“那个,短短没事吧?”
挠挠鬓角,没得到回应的某御卫不屈不挠。“你拿白,淡粉飘带,准备做什么?”
“上吊,寻短见!”
“唔,拿飘带荡秋千,当真别有意趣。如若跳起舞来,那就更是人间*了!”
“亏得纪大人眼拙心明,否则奴婢以后在府里的安全就堪忧咯。”
赵明月放开小短腿儿,见它瞬间活蹦乱跳地滚草扑蝶去了,这才放心地撇过小黑脸,倏忽莞尔。“这里的山泉清鲜回甜,味道很不错,纪大人要不要尝尝?”
“好啊。”
纪律忙点头,毫不犹豫地接过素手中的灰陶杯。
“果然润口沁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以前没喝过?”
灿眸儿微睖,对他的意犹未尽不无怀疑。
纪律清朗绽笑:“虽然喝过,但远不如这一杯舒畅身心。”
“原来小土狗儿的哈喇子还有这等功用。”
“什么?”
秀逸面庞微怔。“这水--”
“我刚刚倒水时没留神,让短短滴了几滴口水。”
小黑脸坏笑不掩:“怎么样,有没有一股肉骨头的味道呢?”
“你--”
纪律语塞,面上却不见嫌恶,只余无奈。“赵小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呐。”
赵氏某丫鬟正低头逗弄听见主人提到自己、颠颠奔过来的小家伙,没看见某御卫认真里透着紧张的表情。
“百年以后,你愿不愿意葬在我家祖坟里?”
就她这五行缺德样儿,活过百年应该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小手点着洁白颊侧,美眸翕忽盻瞪:“纪律,你刚刚没将我摔死,现在又来咒我死是吧?”
“不是不是,”
纪律摇着头,蒲扇大掌忙不迭挥动。“那我换一种问法。”
“不用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赵明月起身俯视俊逸脸孔,“谢谢你,我--不愿意。”
“你,我,唉,我早知道会失败。”
“早知道?”
赵明月似笑非笑:“跟人打赌?大冒险?”
“不,我是认真的!”
纪律神情明显落寞,一双清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