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非专业丫鬟生涯的最后一天,赵明月起了个大早,迎着朝阳绕湖慢跑,心情灿烂得不得了。
“绵绵你记着哦,吃得太饱不能练瑜伽,跑步时不要太快,以呼吸舒适为宜,空腹时不要--绵绵,何绵绵?”
“小玉,你别走!”
何绵绵停下脚步抓住她的手,“我知道太子殿下讨厌女人,但从来没听说他为难过女人。我想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觉得这种玩笑好玩呢,还是好笑呢?”
赵明月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说与我有缘么?先前在府外别过,后来便于府内再见,还住进了同一间房。这世间说小不小,说大么,一双脚也走得遍。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只要有心,还怕有生之年不能再逢吗?”
温甜的笑意盈眸,柔润小手忽又搂紧她。“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们一块儿闯荡江湖!”
“江湖险恶,你还是先在太子府里练练胆,闯过了那些恶女的关再说吧。”
促狭地调侃着,赵明月抬手折了几枝半开的红杏。“来,试试咱们上次编的舞曲,权当为我送行了。”
何绵绵接过两枝,婆娑眼眸乍泛清波。
赵明月起了头,何绵绵默契跟上,优美动听的一曲《千秋恋歌》便自两张娇唇中跌宕而出。
沄沄碧水边,嫩嫩垂柳下,玉人执鲜妍,醉落满天花。
何绵绵舞得尽兴,奈何体力跟不上,悄摸儿缓下节奏掐腰喘气,一扫眼瞧见某道半痴呆状身影,不由惊叫出声:“纪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翻转飞旋如蝶的白色细碎流苏状外裙缓缓坠下,掩住玫红的内衬,赵明月深吸微喘着走近。“纪掌门有何贵干?”
抬手摸了摸何绵绵沁出汗珠儿的小脸。“没有不舒服吧?”
何绵绵红润着脸蛋儿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应该多活动活动。”
水眸儿好奇地看向纪某人。“小玉你为什么称呼纪大人为掌门呢?难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何家绵绵一脸向往,赵明月知道小妞儿又联想到了自己同她描绘过的武林门派,不由莞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神思一动,笑愈狡黠。“纪大人中气十足,嗓门奇大,我琢磨着,大嗓门派掌门神马的,最适合他了。”
“赵--”
惯性的吼叫卡在喉间,好似为了辩争,纪某人首次压低了声音:“还不快去给殿下更衣!”
“小玉不是教殿下逐出府了么?”
何绵绵失声抢道:“难道殿下真是开玩笑的?!”
秀眉柔目间渐涌期待。
“真要逐她出府,她此刻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纪律轻哼,视线却是不觉落在短暂呆怔后无限懊恼的某丑丫头脸上。“你当翥翾府是客栈么,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你当客栈是你家么,想进便进,想出就出?要给钱的!”
扯回理智,赵大小姐毫不客气地反击。--就算改了大嗓门儿的表象,专门传递让她不爽消息的本质还是难移!
恨恨转身前,忍不住再击再厉:“你家殿下找我,你脸红什么?!”
本来就不算正常人,翻起脸来简直不是人!
说话不算话,有钱没命花,活不过二十八!
去雳霜居的坦途一路芳菲,赵明月却是一路腹诽,磨磨唧唧犹胜跋山涉水。临进华宇美屋前,呼吸深了又浅,小拳头紧了又松,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小暴脾气。
“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找奴婢所为何事?”
小白眼翻完,赵氏没好气丫鬟直接推门进去,直勾勾将只着洁白中衣的某人一瞪。
唔,禁欲美男晨起,绝颜艳色无匹。
“过来更衣。”
哟,这是诚邀她近距离参观呢!
灿眸儿回亮,素手欣然拨开紫丝布垂幔。
这么复杂…
“那个,爷,奴婢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说这花儿为什么到了春天才开,燕子为什么到了春天才飞回来呢?”
“怎么,嫌衣服多,不知道怎么穿?”
“嘿嘿,怎么会呢?奴婢不过向爷学习,开个玩笑罢了。”
灵动大眼左右瞄了一圈,掩在玫红巾帕下的小白牙呲了又呲。
介么多资深前辈在,抓她个菜鸟来刁难不算,还如此直白地拆穿,不知道“看透不说透,才是好主仆”么?
夹衣,外袍,罩纱,腰封…
赵明月回忆着为数不多的几次更衣实践,望见模特般优美挺拔的身躯,豁然开朗。
虽然她很少给真人从里到外地穿衣服,不过给模特搭配的经验可是相当丰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