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琰单手撑着额头,眼角余光瞥着车窗外, 窗外骆白脱下上衣, 擦拭着后背的汗水。
他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在毛巾上倒干净水, 然后擦掉身上的汗水和味道。
厉琰眸光深沉,缓速拨弄着佛珠,心里头一遍遍默诵着佛经,有些惊讶于心里头忽然迸发的念想。
那念想不是欲|念, 他倒不至于会对个未成年产生那样禽兽的念头。
那是熟悉的、看见中意之物, 于是想要得到的念想。
以往是看中了某些具有开发价值的项目才会产生的念想, 头次出现在人的身上,这让他觉得诧异。
厉琰在思索着骆白的价值, 是否高过于两辈子加起来曾产生过的最强烈的念想。
短时间内, 暂时无法得出结果, 因为骆白到底不是亟待开发的项目,他所具备的价值不可估量, 却不该以价值来衡量。
骆白套上T恤,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凑到厉琰面前:“你看看、闻闻,还有没有汗味?”
本以为厉琰会不耐烦且嫌恶地推开他,谁料他竟然真慢慢凑过来, 鼻尖抵在胸膛。
一低头就能对视上那双黑沉如水潭的漂亮眸子, 里头藏着不明意味。
鼻间能够闻到厉琰身上的味道, 中药味和佛前檀香味缭绕,味浓却不显得杂乱肮脏,而是干净,闻着就觉得干净。
骆白吞了吞口水,不知何故有些紧张。
“你……干嘛?”
厉琰轻笑:“闻汗味。”
骆白浑身僵硬:“闻出来没?”
厉琰抬起手,指着骆白胸膛:“这里没有。”然后凑到脖子处,鼻子在那儿嗅闻两下,轻声道:“这里也没有。”
他还想再往上,几乎贴到骆白脑门。
骆白盯着近在咫尺的厉琰,突然握住他的肩膀,语气凝重而沉痛:“兄弟,你看上我了?”
厉琰怔了瞬,回望骆白,扬起笑容:“看上了,你愿意?”
骆白痛心疾首:“我怎么能愿意?愿意就是乱|伦!”
厉琰:“……”
揉着太阳穴退开,靠回椅座,厉琰叹气,低不可闻地说道:“逗你玩,别介意。”
他一前世今生加起来上百来岁的老头,怎么可能会真看上个小孩?
骆白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刚才那瞬间,厉琰凑得太近,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最可怕的是,他还想亲下去!
禽兽!
宝哥怎么能如此禽兽?!
厉宝宝还是未成年啊!再漂亮那也是未成年,还是个男的!
颜控也不能没有节操!
好吧,最重要的是对于骆白而言,他内里灵魂已经成年,而厉琰还是少年。
要是真对厉琰产生不该有的情愫,那跟恋童有什么区别?
骆白单手捂住双眼,抿着唇,陷入强烈的自我谴责中。
方老父在外头敲车门,进来时发现后车座气氛有些诡异,于是看向助理。
全程把自己当透明的助理表示他也没闹明白,可能是哥俩闹矛盾了吧。
方老父:“我们现在出发?”
骆白抬头:“走吧,麻烦您指路。”
汽车启动,沿着方老父指定的路线朝水果罐头加工厂而去。
烈日炎炎,两道俱是蜿蜒到山脉间的果园,从山脚铺垫到远处山峦,广阔旷远而硕果累累。
..
与此同时,平汉省果行商协会展中心正在举办省内各县水果供货权的拍卖,最先开始是武右县的甜柑。
设置价格下限值在七毛钱每斤左右,率先以第一年年均产量价格作为起拍价。
武右县甜柑年均产量在八千到一万吨左右,取均数九千吨,起拍价在一千二百万左右。
普通果商承担不起这价格,选择放弃。
参与竞拍的果商几乎都有果王之称,还有某些省份商协会合作竞拍。
竞拍过程中,每当刷新竞拍价格,就有不少人交头耳语,几乎所有人都随时保持跟总公司以及银行的通讯,避免竞拍途中资金断了。
谁都想让平汉省成为自家企业后方的水果源仓,源源不断地提供水果。
故而,有资本竞拍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地举牌,将一千二百万的起拍价炒到两千三百万,足足高了一千一百万!
来自东南亚小国果王以两千三百万天价拍下武右县至少十年内的甜柑年产供货权,占尽场内风头。
南越省果行商协会组员坐在角落,瞪着前方大豪商充满□□味的厮杀,为那逐渐飙升的价格而心惊肉跳不已。
“疯了吧?!这天价,足以偿付整个武右县两年甜柑产量。”
“东南亚小国位于热带,水果产量和种类都很多,出口量都嫌太少,怎么还要竞拍甜柑?”
组员中的农业专家回答:“为了市场。东南亚盛产水果,华国是超大市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