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又何尝不清楚冷睿做事才不许任何人插手,只不过恰巧那个人是安心罢了,她也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出出气。
自己为秦亦然做了那么多,等了整整五年,又向父母争取了五年,从情窦初开的小少女变成成熟稳重的大姑娘,整整十年的时间,怎么能轻易的放手。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成全,可偏偏某人唾手可得却弃之如敝屣,她心中的骄傲怎能不受到震荡。
见安心只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而没有回答关于秦帅的问题,不得已再一次重复,如她所说的一样有疑问当面问清楚最好,省得产生所谓的误会。
所有的误会不都是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最后堆积变成了解释不清的误会。
“那么秦帅呢?”再一次提起,冷诺算是表现的够明显了,当然这才是她真正介意的重点,冷诺很欣赏秦亦然从所周知,但却从不说破。
“若我判断没错,你很喜欢学长对吗?”虽说是询问却带着看穿一切的笃定,其中还加了一个很字,可见安心看人和事也有自己独到的一面,当然此时安心并没有看低或是看轻的意思在里面。
所有的一切真正的原由应该出自这里,冷诺的冷淡和疏离都和秦亦然有关,这个女子的内敛和沉默并不代表她内心不是火热。
像火一样的年纪,本就该肆无忌惮,偏偏她沉稳内敛的让人怀疑,或许这就是她爱一个人的方式。
“是我先问你的。”冷诺并没有觉得尴尬或是不好意思,眼神炯炯的盯着安心非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以前有过和你一样的心思,但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有,我们永远不可能,因为我不爱他。没错,是不爱他。当初的懵懂或许就是一份美好的记忆,人生怎么能没有缺失,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遗憾。”
“当我看清自己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以后只会是我的学长、兄长,再无其他。他值得拥有更美好的女子去用心对待,我早已做不到全心全意,当然早已失去拥有的资格。”安心表达的很清楚,对秦亦然的信任或许超过许多人,她从不怀疑秦亦然会伤害她。
冷诺没想到安心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按理说安心这样婉约的人说话应该含蓄内敛而又有所克制,偏偏她出乎她的预料。
“可他对你的心思你别说不知道,他可不是这么想的。感情最是折磨人。”冷诺也不怕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
她或许是嫉妒安心被优秀男人眷顾的优越性,可她不会做作的忸怩或是暗地里使坏。
“我左右不了任何人怎么做怎么想,但我更清楚我是谁,要做什么,会怎样选择。我从未想过和任何人争或是抢,可有时候事情却不是我能控制的,虽说我很不想说,但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你明白吗?”
“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可别人却来伤害我,那我以求自保不过分对吧。可在别人眼中那就是炫耀或是招摇,你应该有过不少这样的体会,毕竟生在高门大户的你更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