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为了他好,应该说是从不一样的角度为了他好。一个是站在生命的角度,特别是任飘离上辈子还是任将军,关于战场关于生命,他定然是比他们生长于安全环境的他们要来得注重;而酒无骄则是从他的情感出发,他知道感情一事一旦失去了一旦没有果断,很容易就会失去缘分,而这缘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他才会这般紧张,才会想马上陪着他去西凉,想去帮他找他好不容易酒后吐真言说出的真心话。
“飘离,我虽然真的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我是真的觉得,感情这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找不回来了,不然你想想,你为什么会在地狱孟婆也因为喜欢你的记忆而帮你来到这辈子,不是因为有了感情牵涉的你,记忆格外美好,不是么?那就说明了,人的记忆不可缺少这感情,如今慕英难得有了或许是喜欢的对象,我们不应该帮他么?”酒无骄嘲讽过后,便觉得自己语气不妥,便轻声致歉,“适才我的态度确实不好,我道歉,但飘离,我认识的你,不应该这般畏首畏尾的,你可是无所不能的任飘离,是无所畏惧的任飘离啊。”
“我曾经是无所畏惧的任飘离,但如今我不能这样,我不再是一个人,因为我有了牵挂,心中有了人,是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实力的,这就是我怕的原因了,无骄,你想想,当你看到青瑶被很多人围住,有可能受伤,你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去救她,即使丢了性命,但青瑶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若你因此受了重伤或是死去,这在青瑶的心里定然会造成很深的创伤。因此,为了不让这些事情发生,我只能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先隔断在最初。不让你们现在去西凉,也是这个原因。”任飘离认真说道。
“飘离,我觉得你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后,有些改变了。”慕英感慨一声,“之前的你,没有现在的你来得亲和,来得有人情味。之前的你,眼中只有自己重要的人,像是任坛主,像是瑶瑶,如今你开始会为我们考虑了,这样子的变化真的很好。”
“觉得好的话,你可要听我说,你既然都等了五年,中原与西凉的战役应该不会很久了,西凉是小国,这五年的战争已是民不聊生,在最近他们应该会求和。”任飘离分析道,“我上辈子当过将军,这局势判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离,不过三个月,便会收到西凉的降书。”
“西凉既然是小国,为何能支撑五年呢?”酒无骄疑惑地问道。
“西凉地处蛮荒地带,许久之前是中原人去到那边,渐渐形成的西凉国,虽然人少,但西凉尚武,无论是一国之主,直到百姓,每个人都懂武,这次的战争是源于中原的帝王想要把西凉重新归并到中原版图里,为了自己的家园,西凉人定然会势头甚足;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中原如今的朝廷,根本腐败之致,十万人的军队,若是给了一月军饷,真正到前线不过十日,士兵吃不饱,却以打仗的名义一直在加重百姓的赋税,这样的仗怎么可能能打得好?说是战役,不过是用人命堆上去才赢的,但十万对西凉的一万打了五年,你们想想,这场仗,不应该早就必胜的么?可偏偏打了五年,你说其中谁的收益最大?”任飘离叹了口气说道。
“谁的收益最大……”慕英一愣,“百姓民不聊生,定然不会是百姓;士兵食不果腹,那也定然不是士兵,难道是帝皇?”
“不对,不是皇帝,皇帝派了足足十万大兵,去攻打一个人口不过万余人的西凉国,拖了足足五年,他的面子早已过不去了,他定然是想越快结束越好。”无骄否决道,“应该说着里面得益最大的应该是那些贪官污吏,对不对,飘离?”
“没错,百姓生不如死的繁重赋税,一级一级往上传,现在县令那里吞一点,然后再在监管那又吞上一点,来到朝廷,先交一点到国库,然后所有相关打点关系的人都要有份,结果没钱了怎么办?那就把原本是米的兵粮里面堆点米糠,那就把原本十斤重的袋子换成五斤的袋子,这样一算,他们定然不想让战役结束得太快,因而这名为国难财收益最大者就是那些贪官污吏们。”任飘离解释道,“这是无论那个朝代都少不了的贪官,只是在我上辈子那时候,打仗很重要,因而从皇帝到下人,都不敢在我们的兵粮那里动手脚,都等着我们把他们的江山保护好,不像现在的朝廷,这打仗也只是因为,无聊时候想要扩充一下领土,便随心派人去打上一打。”
“飘离,你对这兵事看得很是透彻。”酒无骄笑着替他倒了杯酒,“果然当过将军的人,就是不同。”
“飘离,我觉得很奇怪耶,那前线的将军不是也可以上奏折跟皇帝说这件事么?”慕英奇怪地问答,“他们可以在禀报战况的奏折上说明情况啊。”
“慕英,你太天真了。”任飘离轻声应道,“你以为他们会让这样子的奏折传到皇帝手中么?或者说,你以为皇帝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么?不过是他既然看不到,便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罢了。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在皇位之争这般猛烈的皇宫里,当上这般久的皇帝而不被夺位。”
慕英不忿地饮尽杯中酒,“这真让人不爽,我们竟然在这样子的朝廷下生活,也幸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