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队中央病院。伊丹被收容在其感染症病楼。
根据它所处理的疾病的性质,建筑物的所有窗户全被密闭。此外其内部气压也总是保持比外部气压低,以不让在空气中漂浮的细菌·病毒等扩散到外部。
正因为是这种病楼,所以出入管理理所当然十分严格,尤其是伊丹的待遇近乎监禁,警务队的身强力壮的队员们一直跟着他,实施24小时监视。
这些警务队员为什么要手持正规装备里所没有的伊萨卡散弹枪等武器,为什么全套防辐射装备和便携式喷射器(火焰喷射器)等物品能被带入病院,不禁让人想大声问出这些问题。
但是伊丹本人则吊儿郎当地躺在床上,每天都过着埋头阅读从冠以南美密林之名的通贩书店订购的漫画,小说,或是从别的途径获得的同人志等的日子。
“那谁,你为什么要这么无聊地呆站着呢~?”萝莉坐在圆凳上,视线扫过身旁的彪形大汉。
他的制服上佩戴写着“警务·MP”的黑色臂章,在角落直立不动沉默不语,仿佛装饰品一般站立着。
“哎呀,实际上啊,为了稍微消磨时间就开了个玩笑。”
在走廊上走着的时候,伊丹想试试看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并装模作样地大叫“啊,可恶!出来了!草,咕哇!”的话会怎样,便不知不觉就这么干了。这当然成了大骚动。
理所当然被人发了火。大发雷霆。所以他正在反省。不过他不后悔。理由是感到十分愉悦。
然而这种恶作剧,干了一次就不可挽救。这等于给这个病院对伊丹这一男子的评价下了定论。他遭到护士们的白眼,医生们明明要对他进行伴有痛苦的检查,却对他一点也不客气,毫不关照。
如今虽是“能够从头再来的社会”“再挑战”这些事正被大声宣传的时代,但伊丹以自己的亲身体会知道了在人生中存在着重启键无论如何都不起作用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进一步说,伊丹这次的恶作剧,明显表明了他的行为靠通常的警备态势里设想的紧急事态是无法应付的这一事实。
众人只顾慌乱,无法采取有效措施。他们知道是玩笑以后虽感愤怒,但与此同时“太好了”松了口气也是事实。然后,对此抱有危机感的管理责任人反复观看了多部寄生生物SF电影,主张强化保安态势。
不过因为伊丹还见到了某位正在消灭群虫的军装少女,所以也算证实了那位已经回来的日本代表所说的第三世界有着远超地球好几个世代的科技!
但开玩笑的结果就是这样。
跟随伊丹的警务队员,以防弹防刀的护身甲全副武装,手持的散弹枪里装填打鹿用的散弹,连极细微的异常都不打算放过。因此在充斥着检查的这两周时间里,伊丹每天都与孤独无缘。
毕竟上厕所也好,进澡堂也好他们都会跟来,一直在门前等候。
“目标,现已到达厕所!”
他一听到门外如此报告的声音,就怎么也呆不下去。
只要呆在同一地点5分钟,就必定会报告。
而且,不管怎么向他们搭话,这些警务官一句话都不会回答。他们不打算跟事情一旦有变就会将其击毙的对象保持亲近的这种态度十分明确。
“呼~嗯……那把他当成装饰品就行了~?”
“我觉得要那么对他也实在是过分了。”
“可是,他真的能毫无反应地呆下去吗~”
“虽然我试了各种方法,不过都行不通。”
在他面前跳舞,让他听听笑话等手段都已经实践过了,伊丹告诉萝莉。看来这个男人也挺闲。
“呼~嗯~”
接着萝莉以充满恶作剧色彩的眼神扫了眼警务科的队员,突然迫近伊丹,靠在他身上接吻。
“啊……”
就连警务也对这一场面变了脸色。露出惊愕的表情。
“呼哼……”
萝莉就像在说“可算难倒他了”一般暗自偷笑。
伊丹也捂着嘴唇,正反复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萝莉穷追不舍抱住他,依偎在他身旁,呼吸变得急促开始往床上爬。
“我说,到底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我啊,和你这么久没见面,已经快忍不住了呢~”
甜甜的声音,热烈的呼吸朝伊丹的耳边吹来。
警务队员看向伊丹的视线变得像看犯罪者一般。这也难怪,虽说实际年龄超过900岁,但萝莉只看外表的话是12-13岁。和这个岁数的少女进行淫行,就算本人同意,也很有可能成为刑法犯。
这种犯罪行为如今正以现行犯的形式进行,所以作为自卫队内警察的警务队员不可能不变脸色。
“什、什么这么久没见,我怎么听不懂。你我之间可没有这种不三不四的关系啊。”
“你还在掩饰什么啊。我们不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吗~?”
伊丹不时瞄着警务队员的模样。
警务科的队员面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