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白翎愧疚道:“这方面我似乎愈发不行了,欲求也淡了很多,两次重伤真的后患无穷,不然真想学赵尧尧再生一个。”
“唉,不必了……把小宝培养好就行。”方晟想到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头大无比。
此时白翎已经累得想睡觉,但分别大半年之久,方晟肯定满是疑问,遂强打精神道:“想问些什么快问,我……又被你打败了……”
方晟沉吟良久,道:“那次行动,根本原因是否在我身边呆得太久,感觉有些无聊?都怪我,满脑子自己的工作,出了事习惯性指挥你去这去那,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这么说太生分了,”白翎叹道,“从黄海到银山,和你一块儿我很开心啊,你女人缘那么好,没我管着哪行?说到那次行动,想必邱组长他们,以及叶韵等人都从专业角度做过分析,具体情况说来话长,今晚不再赘言。你只须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从书房跃出窗外,与两名杀手拚斗到竹林深处过程中,心里根本没想到如何立功,而是一心一意要为小王报仇!”
方晟一愣,随即“哦”了一声。
“当时的情况我若想脱身很容易,但报告十处再由相关小组接管,便会错失稍纵即逝的良机,而且也会打草惊蛇,丧失为小王报仇的机会。我正是抱着那股强烈的复仇意识,带着浓烈杀意一路追踪来到紫寺市……战友情谊特殊而珍贵,你可能很难理解小王牺牲时我悲愤欲绝的心情,绝对是,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他!”白翎刚开始还有睡意,越说越激动,提到小王的死眼圈都红了。
“但你要明白,单枪匹马跟恐怖分子斗是九死一生,能取得大胜纯属奇迹,”方晟摇头道,“以后你在反恐中心工作,千万得注意安全,不能高估自己的实力,动辄跟人家玩命。小宝漫长的学习生涯刚刚开始,不能没有妈妈,明白吗?”
她顺从地点点头,隔了会儿道:“之所以同意留在京都,就考虑到小宝的成长,无论何时母爱总是不可缺的,我建议于家那边也是,要么把小贝送到香港读书,要么赵尧尧回京都。”
“于家情况特殊,两个选项都不可能,”方晟默默叹息道,“你在京都扎根了,以后我会常来的。”
“嗯,睡吧。”白翎是真的乏到极点,搂着他的脖子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白翎要陪小宝学摔跤,方晟搂了搂儿子离开白家大院直奔京郊南麓高尔夫训练基地,他想给正在那儿学高尔夫的小贝一个惊喜。
直到道别,白翎都没提到鱼小婷,或许不知情,或许故意忽视鱼小婷的存在,或许有其它考虑。选择留在京都工作是一次放手,那么方晟身边的阵地总得有人驻守。
一路上方晟心情很差。在黄海朝夕相处的两个女孩,如今以不同方式离自己而去,昔日海誓山盟象秋风中的落叶,吹得无影无踪。
来到基地,站在练习场地边远眺,训练队伍里的小贝看到爸爸兴奋得原地跳了几圈,脸上笑开了花。
方晟觉得两个儿子性格都跟妈妈相反,小宝沉稳冷静,老成持重;小贝活泼爱动,飞扬跳脱。真是很有意思的事儿,难不成与后天教育有关?小宝大概会象自己一样从政,小贝可能更适合经商吧。
正想得入神,燕慎微笑着大步走过来,轻声道:“昨晚庆功宴开怀畅饮了?好像宿醉未醒的样子。”
方晟苦笑:“京都圈子都传开了?”
“还不如说白家主动散布消息,你和白翎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当然她那个一等功和副厅是拿命换来的,不具可比性。”
方晟摇摇头,意兴阑跚。
燕慎看出他情绪不佳,直接切入正题:“上次提到的人……这会儿坐在东南角,你一个人过去跟他聊聊。”
“陈皎?”他霍然一惊。
“之前约了他好几次总没空,昨天听说你参加白家庆功宴,主动打电话要见你,机会难得啊。”
“谢谢。”方晟拍了拍燕慎的手臂,收拾好心情,穿过小树林来到休闲区东南角。
陈皎躺在太阳椅上,戴着墨镜,胸前盖了顶不伦不类的草帽。见方晟靠近打了个招呼,示意他躺到旁边椅子上。
“我向来觉得躺着交流更亲切,好比夫妻俩在被窝里说话。”陈皎道。
方晟笑道:“这个想法很有趣,以后基层都跑到浴城开会。”
“个案只能是个案,没有普及性啊,”陈皎突然跳开话题,“你觉得江业新城经验和做法能不能在全国推广?”
很意外的问题。方晟斟酌良久,谨慎地说:“当初决策兴建江业新城有两个前提,一是老城区拆迁受阻,旧城改造工作停滞不前;二是江业新城位置靠近梧湘市区,具有天然的地理优势。所谓成功不可复制,象我现在工作的红河经济开发区就没法搞一座新城,只能依据实际情况发展高科产业。”
“你不赞成过去经常搞的经验推广?”
“中国地域辽阔,地形复杂,各省各市情况千差万别,只能因地制宜走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