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返了!”
“邱家受到的打击不小……”
“不能怪别人,只怪他们手伸得太长吃相太难看,无论谁在台上都必须狠狠惩治,杀鸡儆猴嘛!”说到这里于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我们几个老东西是保留了一丝颜面,可日薄西山之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没办法呀,子孙不争气,尽闹些让人笑掉大牙的糗事儿——上周白家那个独身主义出洋相了吧?哼,于家也有不安定因素,要不是我在这儿镇着还不知搞什么鬼。”
方晟知道他指的是于正华,上回绿袖夜总会事件差点令于白宋三家擦枪走火并惊动一号首长。
方晟不便发表评论,静静听于老爷子教诲。
“老生常谈的话不多说,今后几年你要稳健、再稳健,千万不可冒进!一个小失误会抵销你几十件功劳,因为有一群人躲在暗处拿放大镜照你的缺点!我讨厌江业那个费约,但他某些做法也不算错,无过即功有时未尝不可……”
“道明在双江的处境不太好,很正常,在我意料之中,道明的政治嗅觉和道行不够深,玩不过那帮人,但他的存在让于家那些对手、那些想整治你的人如鲠在喉,比如吴郁明之流,没准道明会冷不丁敲他一下。所以你在双江整体是安全的,关键自己不能出岔子,特别,是女人方面!”
说到最后一句,于老爷子陡地加重语气且变得异乎寻常严厉,方晟全身一颤,心虚地低下头。
接下来于老爷子还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无非叫方晟远离女人,远离是非,别把一世英名栽到女人身上。
方晟越听越不服气,心想你不管管你几个儿子,凭什么限制孙女婿?不是说一代管一代吗?
中午于云复难得露面,匆匆陪于老爷子吃了个饭,席间简单与方晟交谈几句,主要询问沿海经济发展方面的优劣势,以及大投资的收益问题等等,然后逗弄会儿小贝便和秘书出了门。
于老爷子感叹说一号首长到底年纪轻些,工作节奏明显加快,感觉于云复比以前忙得多。新领导新节奏,必须得跟上啊。
天气预报今晚潇南有大暴雨,赵尧尧担心飞机无法降落,催促方晟早点动身。午饭后喝了杯茶,方晟便赶赴机场,下午四点多便抵达潇南机场。出乎意料的是省城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哪象下暴雨的样子?
方晟想了想拨通晏雨容的手机,问道:“吃晚饭没?”
她立即高兴地说:“是你啊!我正在逛街呢,赶紧过来请你吃饭!”
“好!”
方晟问清地址后驱车过去,晏雨容已点好饮料和菜,笑道:
“以素菜为主,吃得惯吧?”
“阿弥托佛,师太客气了。”
她笑得直趴到桌上,道:“我们第一次在老三井庵见面时你也这么说的,回想起来好像过了很多年。”
“这就是缘分,我不信佛,但我信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
晏雨容收敛笑容,道:“是的,你让一个女孩子脱离……不能叫苦海,应该是选择更加灿烂的人生吧。”
“衷心希望你从事热爱的专业,继续钻研下去,然后找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和和美美共度一生。”
听了他的话,晏雨容表情有些忧伤,托着下巴凝视窗外幽幽道:“我虽然已经还俗,本质上还是保守本分的小尼姑,也没有男生愿意跟当过尼姑的女孩结婚,我想……这辈子大概注定孤独到老……”
这是方晟听到第三个漂亮女孩说这种话,不由得心惊肉跳,连忙说:“别言之过早,感情这东西说来就来,不为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知道,我早已猜到结局……”
晏雨容终究还是小女孩心性,菜上来后很快快活起来,边吃边叽叽喳喳聊些房产公司的趣事,方晟时而被逗得哈哈大笑,时而为她们的顽皮摇头叹息,感叹牧雨秋成天跟这些机灵古怪的年青人打交道真不容易。
吃完饭方晟开车送她回租的屋子,路上晏雨容给他报流水账:
房租1500元,水电气200元,吃饭500元,衣饰等1000元,其它生活用品300元,每个月固定开支3500元;实习期工资4500元,减去支出只剩下1000元,还要保证没有别的大额支出,如换手机、购置电器、同事婚庆等喜事,诸如此类,虽不至于入不敷出,也有紧巴巴的感觉。
晏雨容说相比大学同学,佛学院不提了,就算建筑系毕业出来在消费更高的碧海工资也不过三四千。眼下经济环境不算太好,大学生就业形势严峻,能找到工作已经不错了,哪能挑三捡四?
“省城,居不易啊,”方晟感叹道,“机会固然比县城多得多,但生活成本居高不下,成为年轻人立足和创业的严重障碍。”
“说到底还得感谢你,现在名牌大学985、211建筑系毕业生满大街跑,谁会录用佛学院学生啊。”
“算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说话间车子驶到她租的房子楼下,晏雨容略一躇踌,道:
“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