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闹出的动静很大,于妈很快闻声赶来。 吴逸初休息的房间离宁柠不远,也在第一时间就来到宁柠房间。 推开而入,他看见于妈准备将宁柠搀扶起来,他快步上前将宁柠横抱而起,“这是怎么回事?身体这么烫!于妈,去叫医生来,快去!” 于妈吓坏了,赶紧下楼让人通知医生过来。 吴逸初将宁柠抱到床上,宁柠浑身酸软无力,任由吴逸初替她盖上被子。 他将凳子搬到她的床边,手里拿着刚倒的一杯热水,递给靠在床头的宁柠,“先喝点热水。” 宁柠烧的很厉害,眼皮重的只往下阖。 “拿走!”头昏沉沉的,她努力让自己大脑保持清醒。 吴逸初眼神暗的吓人,他突然爆发了。 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弹的到处都是,有一块剥离碎片弹到他的手背,手背上立刻就见了血。 吴逸初无法控制心底的怒火,俯身抓住宁柠的肩膀,狠狠摇晃,“你恨我,我受着。没关系,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当初犯下的错!你呢?折腾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伤的是谁的心?” 吴逸初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你伤的是我的心!是我!柠儿,我们回到从前不好吗?我犯了一次错,你不能就判我死刑,不能!我也绝不允许!” 他早就不正常了,爱恨都吞噬着他曾经的理智和淡然。 宁柠没有力气回答他,靠在床头头昏沉沉的。 医生很快赶来,是个年轻的男人,姓墨。简单的检查后墨医生开了药,“宁小姐只是受凉感冒,暂时没有事。今晚要注意发烧的情况,不能捂着,要多喝水,出过大汗就没事了。” 吴逸初脸色淡淡的,仿佛刚才失控的人不是他,“我来守夜。” 墨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宁家,直到离开宁家范围,他才摊开手心,看着手心的头发眼神凝重。 十根头发,九根系了个结,一根齐中而断。 九一,有异。一断,中断。 墨医生匆忙回到医院,换了身衣服趁着夜色加快脚步赶往四月社。 这一边,宁柠一直高烧不退,人毫无精神,吴逸初看的心疼不已,又痛苦她为了避开他不惜这么伤害自己。 他坐在床边,不停的为她换湿毛巾,等她睡了,他就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目光贪婪充满深深的情*欲。 七岁那年不经意一撇,她就这么在心底生根发芽,早就变成参天大树,无论他愿和不愿,这棵参天大树永远都留在了他的心里。 连根拔起,伤他五脏,唯有彻底死去才能解脱。 他不会杀她,就只能都活着! 天微亮,宁柠的烧总算退了。 睁开眼,就看见吴逸初坐在床边,手枕在床沿,侧着头双眼微闭,嘴角翘起似做了不错的美梦。 宁柠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那一晚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每一处都透着敷衍的破绽。 太多的想不明白,她只能在往后的时间里一一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