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君曦容貌绝美,立在床前。而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明显是一个男人。而且,男人身上一身血污,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姑娘,这是……”夫人看着君曦欲言又止。
君曦向妇人点了点头,微微对夫人欠身,声音依旧清冷,但也不是礼貌:“深夜冒昧打扰,还请夫人见谅。”
妇人见君曦的礼数,便知道这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礼数什么都十分周全。做了一个要扶君曦的动作,却没有真的上去扶。在妇人印象之中,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一般都是不喜欢别人的随意触碰的。君曦虽然礼数很好,但是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今日来了她们这里,显然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妇人看着君曦道:“姑娘不必多礼。”
说完,妇人靠近床看了看,虽然先前已经有了一些心里准备,床上的人定是受了伤。但是见云听风满身的鲜血,胸口还插了一把剑,脸不由得白了白,几乎说不出话来,“这……”
“家兄受了伤,昏迷了。”
君曦出门,身上一般是不会带钱财的。倒是好在这身衣裳腰间赔了一块上好的玉佩,于是君曦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妇人:“麻烦夫人小姐弄点热水来。”云听风身上的伤口需要清洗:“如果可以的话,还麻烦夫人小姐弄点酒过来。”说完,将手中的玉佩放在妇人手中,说道:“这是一点心意,他日定有重谢。”
“啊。”妇人才从床上的云听风没死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感受到手中玉佩的触感,妇人立刻就要将玉佩还到君曦手中:“姑娘,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你需要什么,和我们说便是。”
君曦却是不接,对她来说,一块玉佩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她现在身上只拿得出玉佩而已。“夫人尽管收下,我只想快些为兄长用上热水。”
妇人见君曦神色平静,但是明显不接受反驳。于是只好将玉佩收了下来,想着找到机会再还给君曦。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先完成君曦说的事情。
于是妇人带着那年轻姑娘离开,去准备君曦需要的东西去了。
君曦在妇人和那年轻姑娘离开之后,便在云听风的床边坐了下来。素手执起云听风手腕,放在手中,诊起脉来。如今他的医术,还算不错。
虽然知道云听风此时的情况很是糟糕,但是这脉搏,还是比君曦想象之中微弱了一些。
看着云听风的那张躺着明显很是安静的脸,君曦唇畔溢出一抹复杂的叹息。
……
妇人姑娘离开后没有多久,便端着热水拿着烈酒进了屋来。搬了个凳子,反正床前,将水和酒摆在了上面,还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君曦先是道了谢,随即看了躺在床上的云听风一眼,问道:“有剪刀吗?”
“有。”年轻姑娘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离开之后,很快便回了来,手中比之前离开时,多了一把剪刀。
君曦用帕子沾湿了酒,将剪刀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才用剪刀剪开云听风胸前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