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被吸血吸的面色苍白,看着已经意识不清醒的慕容复仍在吸着血,强撑着自己给慕容复把脉。感受到脉象的平稳,凤天歌松了口气,用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把慕容复拖到了床上,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失血过多晕在了慕容复身边。
凤天歌屋子里的侍女看着夜已经越来越深,不由得有些担心凤天歌,想着是否要去太子那儿寻一下凤天歌。刚想出门,一只飞镖就笔直的钉在了她面前的木柜上,吓得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她看到飞镖后面有张字条,上面写着:“你家主子一切安好,太子那儿就不用去了。
慕容复的暗卫没有他的命令不敢擅自做任何事情,于是凤天歌和慕容复两人就一起昏迷在房里,也没人进来照看他们。屋里的烛火慢慢暗了下去,剩下一丝微弱的灯光照着全屋。慕容复慢慢恢复了意识,适应了屋里的灯光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全身无力的感觉让慕容复皱了皱眉头,费尽力气才坐了起来,感受到体内异样的火热已经被压制下来,全身虽没有通畅的感觉却也舒服了很多。慕容复坐起来才看到昏迷在旁边的凤天歌,有些紧张地喊她的名字:“歌儿,歌儿?”
记忆回到他昏迷的前一刻,慕容复记得是凤天歌给自己喂了她的血这才把他的毒压制下来。慕容复用喑哑的声音对门外喊:“来人!快传太医!”侍卫侍奉他穿好了衣服,慕容复用内力把自己的气息再平稳一下后,亲自把凤天歌抱到了床上。
太医仔细地给凤天歌把了脉后,说:“请太子放心,太子妃只是失血过多才昏迷了过去,多补补就能很快恢复了。”慕容复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凤天歌的身上,淡淡的“嗯”了一声,用极其冷酷的眼神看着太医。
“林太医,我知道您医龄甚高,所以您应当也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吧。我希望今晚的事您帮我瞒住,我不想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林太医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小心翼翼地说:“太子放心,老臣知道。”慕容复这才挥了挥手,让人送他出去。
夜隐从黑暗中走出来,声音不带一丝语气,例行公事一般对慕容复说:“主子,人已经解决了,属下猜测,太子妃过来应该也是想来提醒您眼线的事。”慕容复心里更加动容,面色疲倦,按了按眉心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慕容复坐在床边看着凤天歌的睡颜,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喃喃开口:“凤天歌,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呢?甚至不惜让自己晕倒。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我对你来说,不应该只是无关痛痒的人吗?”
凤天歌还是一动不动的睡着,没有丝毫回应,慕容复在暗格里找出了珍藏多年的药,给凤天歌服下,然后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凤天歌就看到了床边的慕容复担心的表情,慕容复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凤天歌,在她后面放个靠枕让她靠着。
慕容复吩咐侍女让小厨房去做滋补的药膳,幽幽地开口:“值得吗?”凤天歌直视他的眼睛,说:“想做就做了。”两人就这样不发一言的对视良久,还是侍女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慕容复说:“进来,”侍女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膳进来,“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吧。”
等侍女走后,慕容复端起药膳,舀了一口吹了吹,递到女主嘴边。凤天歌不大能适应这样的感觉,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说:“我自己来就好。”说着还伸手想拿走慕容复手里的碗。慕容复轻易避开,仍保持着喂的动作,说:“乖,张嘴。”
不知是拗不过慕容复还是沉浸在了他温柔的语调中,兴许生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吧,于是凤天歌妥协了,慢慢张开了小嘴,吃着药膳。就这样,慕容复喂完了一碗药膳,毕了还拿手帕细心的擦了擦她的嘴角。
感受到凤天歌探究的眼神,慕容复淡淡开口:“歌儿,我没事,现在是你伤的比较重。”只是想了解下情况的凤天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又见他不愿多说自己中毒的事,就扔下了四个字“自作多情”,就拉着被子躺下去休息了。
慕容复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他一直思考着凤天歌救他的原因,那四字“想做就做”到底包含了什么,他一直在思考。知道下人进来通报:“殿下,大皇子现已在会客厅了,说是来拜访您。”
慕容复不禁心里冷笑,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跟下人说:“去好好招待大皇子,本宫更衣后随后就来。”说完就去了自己房间。凤天歌此时正靠着看书,慕容复对她说:“歌儿,慕容泽来了,我想让你随我一起去看看。”
其实看着凤天歌苍白的嘴唇,慕容复是不忍的,但慕容泽的目标似乎在凤天歌身上,不见到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凤天歌也想出去透透气,就让人把自己的梳妆打扮的东西拿过来。看着凤天歌一时间就变成了烈焰红唇,慕容复倒有些呆了。
“怎么了?”凤天歌看了他一眼,问道,刚才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看到了魔鬼。
“只是觉得歌儿这般真好看。”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给凤天歌送上去一个眉眼,凤天歌果然还是给了一个白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