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的如日中天已经大大地超过了孟氏的控制,孟氏越来越担忧。
她一定要想办法控制好这一切,不然,她就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孟氏静下心来想了想,最后终于想出了一条狠毒的计策。
月黑雁高飞,庭院无人,只有阵阵空寂的风。这时候,孟氏探头探脑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向空中发了一道鸣镝,立时便蹿下来一个人。
这人黑衣黑袍,头上蒙着一条黑巾,整个人一副将要与暗夜融为一体的样子。孟氏放心地看了一眼,随即向他说道:“替我办一件事。去,我要让凤家鸡犬不宁。”
那人心领神会,蒙在黑布下的嘴角无声地勾了勾,然后飞一般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天刚刚亮,凤家的店铺里便做起了生意。
已经干了多年的凤家掌柜,敏感地察觉到今天可能有一点不一样。
他的敏锐直觉很快便被验证了,开门刚做了一会儿生意,便有一伙人闯进来,不容分说地就开始砸东西。什么都砸,不管是名贵的还是不值钱的,都被他们砸得干干净净。
凤掌柜哭天喊地地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竟然敢来凤家撒野,你们是不知道凤家的名声吗?”
领头捣乱的那人脑肚肥肠,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野狗,他也发出了野狗般的吼叫:“你们凤家就是个大骗子,我买了你们的东西,结果差点中了毒,你说我这条命都快没有了,我能不发泄一下吗?”
那人砸完了东西,又带领着身后的一群人开始打凤家的伙计,凤家的伙计们四处逃钻,就像一只一只的野猫。
那群人估计闹腾了个把时辰,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心里也不由地发怵,然后就离开了。
其实不止这一家店,同一时间段内,凤家的其他店铺也遭到了同样的惨案。
店内掌柜们刚开始都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把火招给了店铺,可是所有店铺都发生了这种情况,那就说明这事件不是针对谁个人而来的了,而是针对整个凤家的了。
凤祖也很快的就得到了消息,凤祖探了口气,真是的,一天安生日子也不让人过。
凤祖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什么计策来。他从来没有管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凤天勤那小子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事,也管不好,竟然让他这个老人家来分心思,他这个老人家本来就应该尊享荣华富贵的,没想到竟然还要为这种事情来奔波。
凤祖一脸无可奈何,凤家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敢来砸凤家的人,本以为是什么名商大亨,没想到只是几个毛头小子。
可是现在这几个毛头小子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不知道。这更加说明了一种情况,这些地痞流氓是受人指使。
凤天歌一直保持着沉默。沉默到凤主都认为有点不对劲了。
凤天歌孩子不是一个盲目的热心肠,但这种情况,按照往常来说,凤天歌是绝对不会推诿的。如果凤天歌想到了方法,一定会很快的就提出来的。
凤祖相信自己在凤天歌心中的地位。凤祖觉得自己很了解凤天歌。
凤天歌对这事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她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这群人都是冲她而来的,不是冲凤家而来的。
有了这一个念头,凤天歌的思绪便开阔了,她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孟氏做的。
只有孟氏那愚蠢的人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凤家倒了,她孟氏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为了伤她凤天歌,孟氏可真是下足了苦功夫。
凤祖实在是耐不住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在他脑袋边吵,他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更不能把他们轰走,只好将目光转向了他最喜爱的凤天歌,问道:“天歌,要不你去看一下?”
这既是请求凤天歌,也是在重用凤天歌。凤天歌很知道这份信任的重量,这份信任,至少可以让凤家的人乖乖地闭嘴。
没有任何推诿,没有什么走过场的形式,凤天歌就这样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她只说了一声,“好。”
凤天歌觉得此行危险,所以原本是不打算带着甄儿的,但是奈不过甄儿死皮赖脸地粘着她,凤天歌只好不情不愿地戴上了甄儿。
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更何况凤天歌有自信,现在她能保护好甄儿。
这一去就要好几天,凤天歌莫名地觉得头好疼。前路未卜,离京城又远,万一出了个什么事,那可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了。
所以从一开始凤天歌就很谨慎,吃的东西必要用银针验过,连喝的水也都是验过了才肯喝的。
一些有色有味的毒药,完全难不倒凤天歌,她的辩毒本领在孟氏等人的**下已不可与当日同论了。凤天歌要小心的,要防的是那些无色无味的毒药。
无色无味的毒药就如同伪君子一样。有一副君子的面相,腹里却满是虚伪,满是奸诈。真小人,那又不同了,真小人就是真真实实的小人,时刻都露出一副小人像。
这样的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