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长老!师兄,此次师弟找师兄实是有事相求,因此打扰师兄上课,还望师兄不要怪罪才好呀!”张春生被许长老扶起手臂后,赶紧正了正身子,随后撇了一眼身旁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轩昊后,不由淡然一笑说道。
“师弟有事不妨直说,只要师兄力所能及,自然会尽一份绵力。你我虽无兄弟之实,却有兄弟之情,更何况你我还是三十年的师兄弟,如今你又是本观事务处的执事,因此于公于私来说,我都当助你一臂之力。更何况道法自然不言求,师弟你又糊涂了。”许长老面色无喜无悲地对张春生说道。随后更是不忘提点一二,可见两人关系不太一般。
轩昊见许长老如此收放自如,且优雅不失大度,于是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修道时间又长,所以才会像如今这般淡定自若,好似与世无争般超然物外,甚至是对生活感到毫无追求了。
可面观那一脸细嫩毫无褶皱,甚至是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的许长老,轩昊又不禁感到有些茫然了起来。
轩昊看了看自己头发顶上,此时无意间垂下来的一两根白头发,于是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那我就直说了。师兄,这位小兄弟今日差点让王二狗,就是门口售票处的那个保安王二狗给打了,好在我及时赶到现场并阻止了王二狗行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谁知那王二狗不但不知道悔改,还竟然颠倒黑白,我一气之下就让他马上卷铺盖走人。嘿嘿,师兄,你不会怪我太冲动了点吧?”张春生说着说着竟激动了起来,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而张春生说到最后时,却担心受到“责罚”,竟当众腆着一张老脸对许长老苦笑了起来,这让一旁毫无思想准备的轩昊看得嘴角是一阵阵抽搐,胃里也像立刻翻江倒海一般。而正所谓的“笑比哭还难看”,大概就是说的这么个意思。
许长老听完将头转向一侧,看向一旁的轩昊,打量了片刻后,回头对张春生说道:“这些年虽然我一直在这藏经阁讲经,也少有经过观外,可那王二狗的‘威名’我也是偶有耳闻,所以我又怎么会去怪你呢。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来找我有什么关联。”
轩昊见许长老看向自己,于是立刻站得笔直,就像此刻首长正在进行阅兵一样,而自己就是那个被阅的兵。而身上被许长老目光扫过的地方,也让轩昊有种被透视的错觉,并伴随着阵阵寒意袭来,仿佛许长老的目光此刻正化为了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寒刀一般,只看得他背后快速生出了不少的冷汗,且缓缓随着脊柱顺流而下,让他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冷颤。
好在轩昊及时伸手捂住了下半身那处要害部位,直到那尖锐的目光随之下移后,他才敢放开保护措施,也才最终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师兄不怪之恩!事情是这样的,我将王二狗赶走后,为了弥补他对这位小兄弟造成的心理伤害,于是决定帮他一个忙,可后来发现这个忙我帮不上,于是这才不得已跑来这里麻烦师兄,想看看师兄可否帮到这位小兄弟,也算是我太清观对这位小兄弟的赔罪了。”张春生见许长老不怪罪,立刻咧嘴笑了起来,随后便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劳烦许长老了!”轩昊见状也立即开口附和道。随后还学着之前张春生的样子,对面前的许长老拱了拱手,已示尊敬。
“这位小兄弟无需客气,这都是本观有错在先,尽力弥补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有何事需要贫道的帮助呢?”许长老淡然一笑,如白驹过隙,随后向轩昊询问道。
要不是轩昊眼力好,定然要错过了这个微笑,心想许长老也并不是不苟言笑的,只不过不愿意表露罢了,而且速度极快,因此一般人很难捕捉得到。
“谢谢许长老,我名叫轩昊,今年十八岁,山南省大庄市泾水县石溪村人。我想请问许长老,这太清观里可有一个叫袁北斗的人吗?”轩昊见许长老并无拒绝,心里也不免激动起来,只是面上却不能太过表现出来,于是只好紧绷着脸,用一副不太自然的微笑说道。
张春生在一旁瞧见,还以为轩昊羊角风犯了,于是赶忙上前想要搀扶,不料却被轩昊给尴尬拒绝了。
“本观并无此人……不知轩昊小兄弟为何会来此处寻找此人?”许长老听过轩昊的一番来意,不由淡淡说道。而他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立即闪现出一丝异色,然而却稍纵即逝,甚至快到连轩昊都差点没有发现,因此失望之余,又不禁心生一丝疑惑。
“许长老,您确定这太清观里没有一个叫袁北斗的人吗?我曾听袁北斗本人提到,他曾在终南山顶峰取过雪水,也在我家乡卖过终南山上种过的蔬菜。而他当初又是一番道士模样打扮,因此他在这主峰道观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还望许长老能想想仔细才好。”轩昊得知这个结果,无异于是遭受了双重打击,因此情绪稍难免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
这个结果对轩昊影响太大,他不能不问个仔细清楚,因此话语里不免一时失了分寸,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而为了弄清楚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还特意在袁北斗这三个字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