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庄稼人格外珍惜自留地,因为地里种出来的是自己的。
经常会发生自留地里的庄稼比公家地里的庄稼长的好的情况。
后来总算熬到能分地的时候,谁都想多分地,分好地,苏伟眼前这一片地只能用贫瘠来形容。
匡世才说的话也对,他是大队干部,本身就拿着国家国家工资了,再给自己圈几块好地,乡亲们岂不是要翻天。
看来,他还是有些脑子的,要不是因为老二乱来,想必现在西门村村主任的职位还是他的,村民愿意选他,还有冯乡长这一层关系,想不干都难。
当苏伟说他分到这片地可能是他赚了的时候,匡世才完全不敢相信,心里想的是,苏伟可能没种过庄稼,这样说倒不见怪。
随便叫一个种庄稼的人都不会赞同苏伟的说法。
匡世才深有体会,人家地里种出来的苞米好几千斤,自家地里顶天了一斤左右。
怎么可能赚了?
简直是亏大发了。
老二带着廖石匠来了,廖石匠手里拿着二锤。
苏伟说:“廖叔,你给看看这些石头咋样?”
廖石匠经验丰富,晃眼一看,觉得石头不错,走上去举起二锤往石头上锤了几下,捡起石渣看了一下,脸色立马变了。
“好,是大青石!”
“你再看看其他的!”苏伟说。
廖石匠看了好几个地方,结果都是一样。
一片全是大青石。
廖石匠说:“大青石虽然比不上花岗岩,但做坟的石料完全没问题!”
坟?
匡世才一听惊了。
他推了一把老二,咒骂道:“你狗日的,是咒老子死吗?老子才多大岁数就想着给老子修坟了!”
老二被骂的一脸懵。
苏伟很无语,两爷子真是智商相似,刚刚还说匡世才脑瓜子灵光,现在看,不敢恭维。
老二的智商低,看来不能完全怪他。
最让苏伟受不了的是,匡世才一开口就骂老二是狗日的?苏伟很想提醒他,老二可是你儿子啊!
想想还是算了,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最后是廖石匠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早不给老子说,你个兔崽子!”
匡世才抽了一口,缓缓,然后转身对苏伟说:“伟子,石头你随便用,钱我也不收你一分,你把老二带上路就行了!”
老二万万没想到,自己家里有矿,还是一片山,感觉要发了。
“伟子,不,应该是苏老板,你啥时候动工?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那面打招呼!”廖石匠客气的说。
“叔,你还是叫我伟子吧,叫老板太见外了,工资我按五十块一天给你算,你看行不?”苏伟说。
五十块的价格已经很高了,廖石匠现在和廖寒都才三十块一天,完全够他们一家人有肉吃有衣穿,还有存款。
苏伟现在给他开五十一天,让他很感动,一方面是肯定了他的技术,另一方面不计前嫌,这么大度的人居然是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他扪心自问,他赶不上苏伟。
“伟子,叔感谢你,按原来的价,三十就行!”
“那怎么行?叔,你现在给我干,要是还拿着以前的工资,我就太欺负人了,你是我高价钱请来的,不是用其他手段威胁过来的!”
苏伟的话,廖石匠知道什么意思,是在给他面子和台阶下。
“那行,伟子,我回去知会廖寒一声,准备准备!”廖石匠扛着二锤回去了。
苏伟在老二家坐到了下午才回茶馆。
茶馆今天的生意异常火爆,斗地主的声音传的老远,甚至偶尔还有两声回响。
“四个K,炸的你妈都不认识!”
足以感受到,手里拿着炸弹的快感,对很多打牌的人来说,比和媳妇儿睡觉还要爽。
门口,黄涛的饮料机生意还行,没赶集的时候好,但一天下来也能收入好几十块。
每天回去之前,黄涛都会把钱交给苏伟,苏伟按照答应他的三分利润给钱。
从饮料机营业到现在,已经赚了一千多了,分了三百多给黄涛,苏伟身上还剩七百多。
晚上茶馆关门了,苏伟把大家都召集了起来,兜里七百多掏出来放在桌上,老二一看就知道啥意思。
“把茶馆赚的钱都拿出来!”他对王素英说。
王素英进屋抱了一个巨大的铁盒子,把钱全部倒在了桌子上,说:“八月底加上九月份的一共进账七千五,罚款交了两千,还剩五千五!”她大概报了一下数额。
其中有一千一是苏伟的,加上面前的七百多块,苏伟出资一千八。
剩下是老二和兄弟们的,苏伟提议拿出四百块来开支,剩余的四千块算是老二和兄弟们的投资。
老二心里也算了一下,苏伟和他的投资不均等,这样不行,开茶馆苏伟只要了两分的利润,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