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你有事?”老板被唐天叫住,不由地皱眉问道。
“哦,我的烟抽完了,想问问楼下有的卖没?”唐天故作苦笑状,配合声音还抽了抽鼻子,一副没了口粮的老烟枪~模样。
老板也没多想,不耐烦地示意唐天跟着自己,继续快步往下走,临到二楼,外边拍打卷帘门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催催催!催什么玩意儿?信不信我他么打死你!”老板显得很心疼自己的卷帘门,声音里都带上了怒意。
来到门前,老板没急着去开门,而是先从柜台后边翻出来一个小木箱子,里边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类香烟,看样子老板并没有去办烟草销售许可证,而是属于偷卖性质。
唐天也没管真假,随便选了一盒付款后揣进兜里,一边扭头往回走,一边心里暗自琢磨,无证贩卖烟草的罪名,能把他弄进去蹲多久。
唐天走上楼梯,并没有直接返回三楼,而是点了根烟站在二楼过道窗口,一副烟瘾难忍的样子,大口大口抽着烟将烟雾吐出窗外。
“你他娘的,这么晚不睡觉,跑我这儿干毛?”楼下一阵哗啦啦的卷闸门声音响过后,老板那粗着嗓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咳咳,亮哥,这事儿咱们进屋说!外边不合适!”门外那人声音很低,要不是唐天站在窗口,还真听不真切。
“什么事儿还得进屋说?能耐了你?”老板更加不耐烦起来,“老子心情很不好,今晚手气背,赔了小千把块呢!你小子别惹我!”
“亮哥,这事儿真不合适在外边说!就咱们那几年……的事儿!”外边那人很谨慎,关键词说的声音更低,唐天没能听清楚。
但是这话说完,老板的态度立马转变了,他的声音明显降低了一多半,匆忙将来人拉进屋里,然后随手关上了卷闸门。
就在他们关上卷闸门的同时,唐天没敢迟疑,当即抬腿回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房虚掩着靠在门口。
外边很快就传来二人的脚步声,两个人都走得很急切,没有任何停留就一路走上四楼。
这次唐天没敢再跟上去偷听,况且从这二人的模样来看,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更加隐秘,自己就算跟上去也不一定能听到什么,还平白增加了暴露的危险,有些不太划算。
可问题是,这俩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呢?在楼下那人话中提到的那几年如何如何,为何能让老板的态度骤然转变呢?
好奇心如猫挠心,唐天在屋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唐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才发现是曲流弱打来的。
“这么晚还没睡?”唐天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酒店那边又出事了?
有些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你越担心什么偏偏就越是要出事,曲流弱的声音很急促,所说的话也恰好验证了唐天的预感。
“你快点过来一趟!昨晚跟你谈过话的程经理跳楼自杀了!”
一听这个,唐天顿时就急了,从昨天的情况来看,程经理绝对没有跳楼自杀的倾向,他还在为以后的前途操心,这样的人没有理由自杀啊!
唐天没心情去四楼找老板开门,直接从二楼的窗口纵身跳了出去,深更半夜的小镇街头自然没有出租车这种存在,唐天郁闷地重温了当年在警校五公里长跑的感受。
等唐天气喘吁吁地赶到酒店,县里派出所的专案组已经将现场控制了起来,警戒线内两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进行尸体现场鉴定。
程经理运气比较背,是脑袋着地,头骨崩裂开来,眼珠子也从眼眶挤了出来,满地都是混着血浆脑浆的迸射物,现场极度血腥!
“不对啊!”唐天忽然一拍大腿,一般情况下跳楼的人都是脑袋先着地才对!因为人类上半身要比下半身更重,所以在无意识,或者死意已决的情况下坠楼,都会脑袋先着地,可之前的道士却是双腿先着地!
甚至按照之前程经理所说,那三名跳楼的死者,也并不是直接死亡,而是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后,因抢救无效而死亡。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三个人跳楼的时候,同样是双腿先着地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唐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一见到曲流弱就开口问道。
“我给你打电话前十几分钟,在他跳楼前,用酒店的前台电话给我的房间打过一次电话,但是我当时在洗澡,水声太大根本没听到,等我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楼外有人尖叫,还有人在喊赶紧报警。”曲流弱说到这里,表情非常严肃,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唐天的推断。
“你怎么知道那个电话是他打的?”唐天有些纳闷,这话逻辑上说不通啊。
“刚才警察调取了监控,发现他跳楼前用前台的内线电话播过一次号,但是没有接通,就调查了拨号记录。”说到这里,曲流弱显得有些自责,“如果我没有洗澡,或许我能救他的!”
唐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种事情没有那么多如果,曲流弱错过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电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