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个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夜白认真回了椒图。
“谁知道呢,或许吧!殿下这么优秀,或许我夜白会与殿下一见倾心,也会为了殿下茶不思饭不想,害了那相思病也未可知。”
殿下对夜白这个回答看起来十分满意,一晚上的愁容,难得展了笑意。
“如此说来,我椒图在夜白的眼中倒还不算差强人意。”
“当然,还记得那日你与魔王麻黑在那神魔界斗得昏天黑地之时,夜白尤其感叹,殿下真正称得上少年英雄,那一刻,你是夜白活这一万多年以来最为佩服的人,只有唯一,没有之一。”
殿下身边那朵低眉顺眼的灰云刹那间,犹如吃了混元老君的丹药似的,瞬间镶上了一道金边,精神抖擞。
殿下终于腾了上了那朵云,挥手与夜白说再见之时。
夜白脑仁总算清醒了一回。
“殿下,夜白还有一事相求。”
殿下唇角一笑。
“夜白但说无防,椒图必当应承。”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与无名之间的事情,还望殿下莫与天帝爹爹说起,夜白怕横生枝节。”
“这个自然,夜白不说,我也知晓。”
“另外,我时常在这凡界里头呆着,怕天帝爹爹生气,还望殿下在天帝爹爹跟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夜白不说椒图也自当拼尽全力替夜白挡着。再说如今父帝时常不在天宫里头呆着,天宫的仙子们都在偷摸乐着,恨不得父帝在外头游历不要回来。”
“天帝爹爹如今倒是乐得逍遥,夜白不说效仿个三四,自当效仿个一二。也不枉凡人所说快活似神仙。”
椒图面色又展颜一笑。
“我若是有夜白一样的心境就好了,不多说了,得出空来,自当来与你喝上两杯。”
“夜白随时恭候殿下大驾光临。”
那一朵镶了金边的云朵脚力相当了得,只眨眼工夫,就不见了踪迹。
回到酒肆的时候,想是椒图已上了值,天边一轮圆日正破云而出。
二娃这个不解风情的娃立马迎了上来。
“姐,今儿个咱开门做生意不?”
“开呀,昨儿个过节,今儿个又不过,为啥不开?”
二娃面色犯了难。
“姐,咱这酒肆不大,姐几个好友在,咱这酒肆怕没有接客能力了。”
靠,居然忘记了这茬,酒肆二楼,一众仙子们想是昨儿个晚上玩得尽兴,一个二个皆抱着酒坛子,东倒西歪地靠在那桌榻前打瞌睡。
遂摆了摆手。
“算了,今儿个继续关门,我这正好补上一觉。”
夜白能在这长街之上开一家酒肆,当然也有紫玉与火凤的功劳。
这两个女娃子替她在碧莲姑姑眼跟前打了掩护,明面上说是夜白去了天宫里头跟着火神师父修炼,暗地里却跑到这凡界里头潇洒来了。
当然,也不能白替夜白打掩护,夜白时不时地以天宫里头天帝爹爹的名义,带着两个女娃子出来透透风,游历一下人间。
每每紫玉与火凤来之时,夜白都着了二娃与无名打了招呼,在巫界里头好生呆着,不得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有一回,无名与夜白坐在窗前对饮之时,无名就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说他与夜白光明正大的谈个情说个爱,却弄得跟好似有夫之妇与有妇之夫在偷情似的,见不得个人,这以后她还如何做他巫界的巫后?
夜白就笑了,说凡事都讲究个水到渠成,这水还没有到,这渠当然也不得成。到了该让他见个光的时候,是丑是美自然得拉出来溜上一溜。
如此倒是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这酒肆开起来不久,就又是一年春来到,元宵佳节,一众老友们自然是要聚上一聚的。
如此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之时。
时下,无名正揽了夜白的肩头,站在回廊之前,观那开得正艳的牡丹花。
二娃就引着一群老友们,闹哄哄的进得门来。
一众老友们都是个顶个聪明的仙人,那无名也并未将他那颀长的手臂从夜白的肩头给拿下来,相反还将她那一袭红得乍眼的身形,往他怀里拢了拢。
众人一看立时就明白了个八九之十。
面色观来,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过,无名这丑媳妇总算是拉出来溜了一溜,以后再也不用藏着腋着了。
闹完元宵佳节之后,这酒肆却是清静了许多,紫玉与火凤不晓得为啥子,总也不来报个道的。
椒图倒是来过两回,月下喝两回酒,便匆匆而回,说龙月这个女娃子与那妖界六殿下打得火热,日常跑到妖界一呆就是好几日不回来,这夜里挂月布星之事自然是他代劳了。
怪不得,这椒图看起来却是疲惫得很,每回走时,那朵镶了金边的灰色云朵之上一抹金灿灿的身影显得十分寂廖。
这帮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