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天山夜白小仙子,这动手动不得,动嘴亦动不得,动动心理活动总可以吧!
内心将这狐狸千刀万剐骂了一个遍,凡界那些个凡人总爱祈求个上天,再或者诅咒个仇人啥的。
夜白此时的内心活动是这个样式的。
“好你个死狐狸,你敢动老娘一根汗毛试一试,断叫你不得好死,死后得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此内心活动却半点用处也无有,那狐狸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就要去揭夜白最后那件底衣了。
“死王八犊子,臭狐狸,你要是动了老娘,保管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烂手指拇,烂舌头,烂鼻子烂脸,总之,浑身上下烂透了。”
也许是夜白内心的诅咒管用了,狐狸那张无血色的嘴正要朝着夜白胸前呼来之时,眼色儿迷离,却轰然倒在了夜白的胸前。
一张嘴流了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到了夜白的胸前,啊呀,恶心至极。
哈哈,想跟我天山夜白小仙子斗,你还嫩了一点。
其实打夜白从那茅屋里醒来之时,就觉得不大对,空气中似有似无地飘着那摄人心魂的桂花香。
本来想放一把火将这几间茅屋烧成灰烬的,却不想半朵火苗也放不出来,更不说使个仙术啥的。
想是那花香迷人的功效十分了得,娘啊!又好似回到了兽巫界那个铁笼子里头了,啥力也使不出来。
不过,那窗户外头那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玉面公子,亦不晓得是好人,还是坏人?
心生一动,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夜白能脱得了身,不得不使些手段。
大猫日日爱打个瞌睡,脑门子上瞌睡虫多得很,随手捉了几只放在酒坛子里。
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酒果真是一个好玩意儿,无名说过,小酌怡情,大喝伤身,或者还能要了命。
玉面狐狸想是妖术十分了得,或是酒坛子里头的瞌睡虫放少了。
那隐形的怪物经不得那瞌睡虫的摧残,不消片刻就打起了呼。
可这狐狸却迟迟不肯入睡。
夜白惊出一脑门的冷汗,好险,真真好险啊。
这狐狸要是迟一些倒下,夜白仙子一万多年以来的清白就毁于一旦了。
只是,眼下虽说那狐狸倒在夜白的身上睡了过去,空气中还隐隐飘着桂花香的味道。
夜白啥时能动弹得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那狐狸先醒过来,岂不是又遭殃了。
正寻思着,屋外似是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
夜白暗道不妙,怕是这山中不只这玉面狐狸一只妖精,若是再来,仙命休矣。
这妖怪气性还非常之大,出场方式也非常之别开生面。
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扇本就是不大结实的柴门应声飞出去了老远。茅屋顶上的草屑掉了夜白一脑门子。
这妖精来得快当,瞬间移到了床榻之前,下一秒,那玉面狐狸就破窗而出,只听得庭院中那棵歪脖子树咔擦一声,怕是那歪脖子给啪掉了。
那妖精一道白纱由蒙着面,一双深幽绵长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夜白。
此妖精长身而立,白衣飘飘,衣角一朵似隐似现的雪莲花。天生自带一股摄人心魄之气。
夜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十分相熟的妖精。
夜白与那无名还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咋晓得她来了这常阳山,亦晓得她此时身陷囹圄。
双眶一热,似是有一行清泪而下。
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亦不能言语,亦不能起身。
无名双眶亦似有点点泪花,手指尖尖在夜白面上轻轻一拂,似三月春风而过,刚才还混沌一片的脑仁顿时清明,四肢百骸亦受大脑的支配,起身坐了起来。
胸前一大片春光乍现,无名双目一红,取了披风将夜白裹了个严严实实。
“对不起,我来迟了。”
娘哎!你要是再来晚一会儿,保不齐,她天山夜白小仙子已然是那狐狸精的女人了。
天啊,差点与无名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一切都缘于他,所以双目垂泪,恨恨道。
“你,确实是来迟了,我,我......”
哈,无名没来由的紧张,从头到脚打量了夜白一回,拉了夜白又手。
“你,你被那狐狸给欺负啦?”
夜白耸了耸鼻头,悲凄地点了点头。
无名一张脸蒙着面纱,夜白看不出来神色。
只见他盯着夜白瞅了半晌,瞅得夜白惶恐了又惶恐,他才伸手搂了夜白的肩头。
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别怕,有我在,不管你变成啥样,你都是我巫界巫尊最爱的女人。”
靠,啥时她天山夜白小仙子成了无名这斯最爱的女人啦?
夜白双眶又一热,吸溜了一下鼻翼。
“嘿嘿,那玉面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