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这个玩意时常是凡界那些文人骚客笔下皆叹之物,夜白也觉得这时光真的是一个值得皆叹的玩意。
这玩意还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纠结体,你想叫它慢点,它偏偏如光阴似箭,嗖的一下,不晓是仙历多少年过去了。
你想叫它快点吧,它偏偏跟个蜗牛在爬似的,爬得慢不说,还走走停停。令人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关在这一方夜白居之中,对于天生活泼好动的夜白来说,可不就是度日如年吗?
早晓得碧莲姑姑要如此惩罚自己,还不如呆在那巫界,至少还可以种种花,时常关心一下无名闭关得怎样啦?有无甚大碍?
如今倒好,就如那凡界唱大戏里的台词:我好比潜水龙,困在沙滩……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尽孤单。
嘿嘿,这笼中鸟却是没做好久,夜白就解放了。
天帝爹爹果然是一朵开得正妖艳的解语花,夜白正关在夜白居里头百无聊奈,他就着了椒图来请,说是几月未见,甚是想念,请夜白上天庭一叙。
碧莲姑姑碍于天帝的面子,不得不解了那结界,放了夜白出来。
临走之前,又千叮咛万嘱咐的,喊夜白收敛一点,不要再闯个啥子祸事。
夜白摆出了十二分听话的样子,姑姑说啥皆应承,内心实则高兴麻了。
只是出门也嘿苦恼,大猫与大胖这两货皆在坝坝头摆开了姿势,争当夜白的座骑。
夜白害怕两个又打起来,两个皆不用,将大猫成了玩偶,又将大胖变回了小蛇给装进了竹筒里头。
蹭了椒图那朵金灿灿的云朵,一起往天庭而去。
一路上,椒图欲言又止的样子,夜白害怕他憋出病来。
“呃,殿下,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椒图一张桃花粉面红了一红。
“其实,其实,夜白不想说也无防,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
嘿嘿,夜白敢打包票,这殿下一定十分地想知道,却要故作矜持。
只是,夜白当然不能说她去了巫界,她一介仙子与那巫界之人有来有往,怕是要遭雷劈的。
所以十分随意地撒了个谎,先拿椒图练练手,这上得了天界,怕是有嘿多人要问。
不是有句话说过,谎撒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相信了,别人当然也就相信了。
清了清嗓子道。
“嘿,其实,也没做个啥子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只是夜白活这一万多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远也只上得个天庭,所以说就想六界里到处逛上一逛。只是这六界之大,逛了那么一圈下来,浑然不觉时光过得如此快当。回到天山已几月有余。”
不想这椒图却不好糊弄,只一个问题就将夜白难倒了。
“夜白说去了六界,我想问一问,这妖界在何方?魔界又在何方?”
夜白才知道,自己这个谎扯的有点大了,难以圆回来。
“呃,这妖界嘛,大概在东方?”看了看椒图的脸色不大对,“嗯,不对,在北方。也不对,一定在南方。也不对,好像在西方。”
椒图转过头来看了夜白一眼,夜白就觉得今儿个蹭这天界殿下的云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说过,夜白如若不想说,就不必说,何必要说谎来掩饰呢?你知道,说了一个谎之后,就要有许多个谎话来圆这个谎,夜白不觉得辛苦么?”
“呃,确实辛苦,我也不想的,夜白生平撒的谎不多,是也不大熟练,只是我想拿你练个手而已。一会儿到了天庭,天庭里许多人怕不如殿下这么恬淡,皆要问一问夜白这次离家出走,走得惊天动地,四海八荒皆知,必得要问一问为个啥?去了哪里?”
椒图半天不说个话,夜白就觉得自己个有些鲁莽,为啥要撒这个谎嘛。讨好道。
“殿下,其实,我这一趟只是去寻一位故人而已,为位故人居无定所,夜白真的跑了嘿多地方,没想到故人没寻着,却耽搁了许多时日,害得大家为夜白担心,夜白实在是过意不去。”
椒图不置可否。
“那这红龙从何而来?”
“实话说吗?”
“你觉得呢?你知道这红龙是何物吗?它可是前天帝东皇太一的座骑,巫神之战的时候,众神皆以为这红龙与东皇一起身归了混沌,不想如今却当了你的宠物?你觉得这是你随便编个谎言就能圆过去的吗?”殿下倒是从未如此严肃。
夜白觉得怕不说实话这一关是过不去了,老天,早晓得如此,还不如在天山关禁闭来得舒服一些。
额头滴了两滴汗水,殿下这朵金灿灿的云朵腾得个快当,眼见着南天门就快到了。
夜白觉得敷衍敷衍就过去了,不想那朵云却停了下来,不再往前,既然都到了南天门,夜白觉得自己个走也行。
不想,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动。
椒图粉面愈加严肃。
“夜白,你实话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