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敢在天山第一美仙子头上动土,这就是你的下场。
婆婆说得对,这一晚上果然不够安宁。
那怪物被夜白的红莲业火给烧得渣渣都不剩,婆婆却是迟迟未归。
茅屋有了片刻的安宁之后,又闹起了妖蛾子。
这摇摇欲坠的茅屋就像凡界的人得了那打摆子病似的,抖得跟个筛糠似的。
夜白一度认为,这茅屋下一秒就会被抖散架了。
不想到,这茅草屋却实实在在经造。
整整抖了一个时辰,也还在风雨中飘摇着。
夜白抓了狂,这一晚上还能让人休息不?
哐啷一声,踢开了那茅屋的木门,娘哎。
暗夜之中,一双又一双闪着绿幽幽光亮的眼睛均好似那饿虎盯着猎物似的。
唉,既然这红莲业火好使,何不好好发挥它的功用,手指尖尖冒了火,在那茅屋的四周祭了一圈腾腾的红莲烈火。
茅屋四周顿时亮堂了起来,好似一团盛开正艳的红色莲花似的,刚才那一溜的绿眼睛亦消失不见了。
茅屋的打摆子病倾刻之间也治好了,不再抖动。
合上门,裹了被子,这后半夜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这茅屋的主人昨夜也不晓得究竟去干啥子去了,一晚上都没得回来。
夜白醒来之时,透过窗户看了看外头,虽说不如天界或者凡界的大白日明晃晃的日头。
却也隐隐见得灰蒙蒙的光亮,比起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确实算是十分亮堂了。
推开门,忘川河又迷迷蒙蒙地展现在眼跟前。
将那圈祭在茅屋四周的红莲业火收了起来,本打算就着那忘川河水洗把脸,精神精神的。
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记得大宽姑姑说过,那忘川河里头却是千千万万不肯喝孟婆汤,亦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昨夜莫不是这河里头的野鬼在作祟?
打了一个冷战,别被那野鬼给捞到了河里头了。
也罢,厚了一张脸皮也未尝不可,天生丽质,一日不洗面亦未尝不可,唯今之计还是找那无名比较有紧。
本是想等婆婆回来之后,当面致个谢意的,可这婆婆却是迟迟不回来,想是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耽搁了。
夜白瞅了瞅忘川河畔那一左一右的道路,昨夜梦中莫非是有什么预示,无名是否会如梦中一般,在那条路的尽头等她?
急急朝着那条散发着芬芳香气的路面直奔而去。
怪不得昨夜婆婆说过,所见非所见,一切皆虚幻,那条路确实不如所见那么芬芳缭绕。
本欲腾朵云啥的,这地府当然没可能有半朵云,什么冰花就更不可能了。
夜白就后悔没带着大猫一起来。
眼下却只能全靠脚力,也只才迈了两步远,第三步也才迈出去,那条路也就到了尽头。
原来一切不过是无名口中所说的障眼法而已。
此时一脚迈出去,仿佛又回到了洛阳长街之上一般,巫界之人人来人往,个个皆如凡界戏园子里唱大戏的花脸似的,一个二个皆浓墨重彩。
这些个巫人虽说一个二个看不出神色,但夜白已然感觉到了。
今日莫不是巫界的一个啥子重要的节日,身着显然比昨日在那忘川河渡口看到的那些个巫人不同。
着色十分鲜艳,款式也复杂得多,重要的是,这些个巫人却还真如大宽姑姑的话本子里讲的那般,一个二个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兽身人面。
块头也相当大,将不甚宽敞的街面给挤得更加的水泄不通。
虽说挤是挤了一点,但那人流皆顺流而行。
此一点与那洛阳长街之上的游人不同,这些人显然不是来逛个街,看个风景什么的,估计都是要去向一个地方。
夜白内心打起了小九九,一起去凑个热闹也无防,人多的地方说不定就能遇到无名那斯。
遂靠了墙角,抹了一手的墙灰,又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
所谓入乡随俗才是硬道理。
巫人也不尽然全是块头大的,也有一些个块头比较娇小,若是挤在那人群中间,怕不是要给挤成肉酱。
所以,那些个大块头的肩头之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一娇小灵活的巫人踩肩而过。
夜白虽说比起那大块头来说,算得上娇小了,但相对巫界那些个小巧玲珑的人面猴身,或者人身猴面之人来说,却也算不得十分小的。
起初,夜白挤在那群人中间,大半时间都只能见着前方之人的后脑勺。
后来也学精了,跟在那些个个头较小的巫人一起,来一个混水摸鱼,踩着那些大块头的肩膀直直地往前。
却也行得不大容易,这就好比走在那缺了木板板的木桥之上似的,偶尔也会踩空一回。
那人流往前移动的速度却是快当得很,夜白一脚踩了个空,在人群之中撞得头晕眼花的,差点被踩成了肉泥。
到底是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