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之内,皆茫茫一片,记得上次那花美男取自己之心之时,好似去那黄泉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虽说那黄泉路弯弯曲曲,难以成行,至少还有些花花草草,石头之类的,过过奈何桥,见过忘川之水。
可眼下皆茫茫一片,似云似雾,十步之内什么也看不清。
夜白彷徨万分,莫不是黑白无常当差不尽职,偷了懒,让她这一抹灵魂迷了路
迈步不知往何处去之时,才听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夜白,醒一醒,醒一醒”这声音好熟悉,还是一个十八分动听的男声。
夜白不明白,自己这不醒着吗只是为何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又努力在那云雾之中转了无数回,还是未见任何人。
只是那男声却是越叫越急,似乎她真的沉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他那叫声又吵得很,夜白就着急要应上一应。
却发现茫茫云雾之中,自己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自己那张嘴张不开,却又好似有人在为自己度气。双唇一片湿润,一股清润之气徐徐入得五脏六府。
这气就拨云见,眼跟前那片茫茫云雾就四散开来。
眼跟前一片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个命大,并未入得鬼门关,黄泉之路,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刚才,估计,八成是吓晕过去了。
不过睁眼即有惊喜,眼跟前一直叫唤夜白的男人却原来是他。
那巫界之人无名。
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不费工夫。
再看那雪地之上,那会子还威风凛凛的雪狼已然卧在雪地之上,动也不曾动一下。
看来巫界之人那巫术真的很厉害,无名居然一直在夜白的边,而她却不自知。
此时那无名却是一改那冷面冰霜的样子,无比担忧之状。
“谢天谢地,总算是醒过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呃”见他这么一副样子,夜白一时倒是难以适应,面露为难之意。“也不知道伤在哪里,感觉浑上下都不得劲,好似要散架了似的。”
一面说着,一面又做出无限痛苦之状,似乎只剩半口气的样子。
她不说不打紧,这么一说吧,无名就更加着急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其实他要是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这雪狼也不是什么会妖术的妖精,更不是一只成了精的狼。
如说有伤都在明面上了,还能来个什么严重的内伤不成
要说有伤的话也只是脖颈之处被那雪狼爪给挠出来的一道血印子。
只见那无名说话也打起结巴来。
“那,那,快让我看一看,究竟是哪里不得劲”不晓得但凡男人着急起来是不是都这样。
着急忙慌地将夜白从头到脚,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个遍,这么一阵折腾,本来无甚大事的夜白,果然被他这么一番倒腾给倒腾晕了。
他边倒腾还边数落夜白,大有一番碧莲姑姑的含嗔带怒的那个风范。
“你呀,要我怎么说你呢大半夜的不在瑶池仙宫里头好好地呆着,跑出来猎什么雪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连呻吟的机会都没得了。”
若这个男人此时再不停手的话,她天山夜白小仙子不是将小命给丢在那头雪狼的獠牙之中,却是活活地要被他这么给折腾出一口老血来。
趁着还有最后一口气在,忙道。
“唉,我说,你要是再不停手的话,我怕是小命不保了。”
没想到无名更慌了,并没有及时停住手,而是将她扶起来,拢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最后这么一折腾,果然又将夜白给折腾晕了过去。
“夜白,醒一醒,醒一醒。”
再次在那无名急躁的呼喊声中醒来之时,却感觉周通畅多了,气血也足足的。
原来脖颈之处隐隐作痛的血印子也不存在了,光滑如初,一切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巫界的巫术不光是能变幻,还能将伤口复原,却也是神奇得很。
眼前又是无名那一张关切脸。
“你醒啦告诉我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帮你疗伤。”看来在自己晕过去这一时间段,那无名没少出力。
“嘿嘿,却是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刚才与那雪狼搏斗的时候,力气用得差不多了,如再折腾下去,怕是要气血两虚了。”
听得夜白这么一说,无名终于将他那一张关切脸给恢复成一张冷面的样子。
“你,刚才不会是装的吧”
“不,是真的晕过了,被你给摇晕的。”夜白十分诚恳,又踌躇道,“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夜白十分踌躇。
“你说。”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该不会一直隐在我们周围吧”
无名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写了两个傲骄的大字不屑。
“你当我跟你们一样无聊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