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娘娘趁打了铁。
“所以,碧莲,算我求求你了,当初你跟随在瑶姬公主左右,帝俊也识得你的,还烦请你走一趟天庭,望帝俊看在瑶姬公主的份上,对于我长洲之地宽容一二。”
碧莲姑姑十分犹豫。
“这个当初公主在世之时,因那东皇太一的原因,发誓再也不踏入那天庭半步,如今我”确实为难,毕竟当初那帝俊吃了瑶姬公主不少的闭门羹,几乎每次都是她碧莲将那帝俊挡之于门外的。
何况如今瑶姬已归于巫山之中,怕是一种冒犯。
“碧莲,没有这个那个的,还望你看在我当初巴心巴肝地随侍在西王母侧的份上,帮下这一大忙,我们夫妻俩感激不尽。”
狐帝也起双手合掌。
“烦请仙姑帮忙,救我长洲。”
这,怎么说都是长洲一帝,碧莲如何担当得起这狐帝一拜。
“狐帝不必多礼,即是为了长洲一众生灵,碧莲跑一趟天庭又如何只是,此事能不能成,一切还得在那帝俊上,如果他还记得公主,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狐帝与狐后千谢万谢。
“如今多事之秋,还望姑姑多多照拂紫玉。如若长洲生变,紫玉就拜托你了。”
“狐帝多虑了,照顾紫玉当然不在话下,不过狐帝与狐后如此宅心仁厚,必定能感天动地。此劫必不算个事,再说了帝俊才刚即位,他也得以大局为重,少些纷争才是。”
狐帝长叹了一口气。
“借仙姑吉言,希望如此。只是那鲛人之族向来野蛮,怕不是那么容易”
瑶池仙宫门口,紫玉与她爹娘依依惜别。
她爹娘腾了祥云转眼消失在了天边,紫玉虽说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娃子。
此时也不免为她爹娘担心起来,夜白与火凤咋个劝都没得用。
紫玉独自一人回了她的紫云居。
夜白本来还想要去那紫云居劝说一回紫玉的,大概是说这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叫她将心放宽一些。
才刚挪了脚步,眼见着教习姑姑虞美姑姑的影从那宫门外步履矫健地移了来,这虞美姑姑下山游历了半年有余,这么快当就回来了。
天,夜白舒心的子怕是要到头了。
忙趁虞美姑姑进了碧莲姑姑的寝,一时半会不出来,赶快溜了。
可这天山之上,要溜却没得别处可去,除了仙宫后头的南山与北山。
要在以往,这也是夜白的兴趣所在,种雪莲是她百干不厌烦的活儿。
可,如今,那山上有那么个无头男在,怕是去了也讨不着好。
两害相较,取其轻者。
相对于虞美姑姑那折磨人的修炼手法,还是宁愿去看那无头男洗澡好玩一些。
当下溜到了大胖的厨房,在里头翻箱倒柜一翻,找到了不少吃的,什么酱肘子,雪莲花焖羊,还有天山下牧民们的特色牛腱子,那确实好吃。
拈了一块塞进了嘴里,其余的拿大胖的那个木饭匣装了。
此番上得了南山,如果那个无头男还在,这些算是可怜他的。
如果他识趣一点,早早就离开了的话。
哼,自己个就生一堆火在那亭子里头,再从那雪洞里掏一坛子雪莲酿来,就着这牛腱子,不要太美味了。
今天有的是时间,云也不腾了,脚下生风的诀也不念了,慢慢的,一步又一步地挪到了北山上,往那南山那边瞅了瞅。
茫茫雪原,看不出有人在的样子。
也不晓得为啥子,夜白心里头徒然生起一种失落之感来。
按理说,这无头男走了,她是应该高兴才对。
一来再也不用入得她的梦里头来打搅她睡觉了,二来也不用担心有他在,弄乱了她漫山种的那些雪莲。
可为啥,偏偏生出失落之感来了呢
抱了大胖的那个饭匣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那南山走过去。
转过那一颗白皑皑的雪松,南山就一望无垠的呈在了夜白的眼跟前了。
与之前的失落感相比,一股开心的绪顿时溢满了全。
她感觉得到,好像自己全上下的汗毛孔都在跳舞似的那一种高兴。
嘿嘿,只是视角的问题,昨天自己生的那一堆火还在,那个无头男也还在,此刻正犹如一尊雕塑似的端端正正地打坐在那堆火跟前。
远远地看上去,又犹如一截木桩子杵在那雪地之上似的。
夜白到了无头男眼跟前,他还一动也不动。
夜白知道她所看到的绝对是非静止画面,心下想到,莫非这男人一晚上不见,已然如大宽姑姑故事中讲得某一位得道高僧似的,坐化啦
抱着那饭匣子又往人跟前凑了凑,这个没头的人,咋个看咋个别扭。
人家看人不都得从头上看到起哇,偏偏这个人,要看他首先还得从他那大肌上看去。
那大肌上的两只眼睛倒还在,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