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云天山雪云常不开,千峰万岭雪崔嵬。
诗人又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说的是那天山上的云雪终年不开,巍巍千山万岭白雪皑皑。
夜晚的天山更是美得犹如一幅丹青,一轮明月高悬,穿行在苍茫云海之间。
这不,在那一片好似洒满白棉花的后山上,出现了两个影。
特别是前头那一抹鲜红的影特别的扎眼,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那马良cao)起了神笔在那张白纸之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整个山喀喀头就跟活了一般。
此时那一抹红红的影正在那白雪地里挖坑坑,后头一抹淡紫色的影还算是稍微低调了一丢丢,但那一抹紫色儿也还是十分扎眼。
此刻那小紫跟在那一抹红色的影后头,cao)了一把小锄头在那边填雪莲的种子,然后埋坑坑。
这两个影速度不大快当,毕竟天寒地冻,再好的景色也不能当饭吃,该挨冻还是得挨冻。
那坑坑挖了又埋上,几个时辰之后,那一红一紫后就出现了一片脚板印儿。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最开始的脚板印也没得了,淹没在那一片扬扬洒洒的雪花之下。
小紫大概是累了,将那小锄头往那雪地头一扔,一个女娃娃家家的,也不嫌弃雅观不雅观,一股就坐在那雪地之上。
声音与那巴适的小脸蛋相当匹配。
“我说,芝娃儿,咱们种了大半天了,这天寒地冻的也该回去罗噻,我都快给冻成冰疙瘩了。”
那红衣女娃娃将将整张脸都快埋到那雪地头了,手头上还不停歇。
“玉娃儿,你一的毛毛,还嫌冷。你要是觉得冷,就先回去,我还要将前面那一胧给种完了,眼看到天就要到了,这不种下去,来年哪里有雪莲花开”
紫玉又一阵抱怨。
“你天天种那个玩意儿,神宫里头的雪莲花堆都堆不下咯,还种,也不晓得你是啷个想的。再种那么多雪莲,我看你往哪儿摆。”
那位叫芝娃儿的姑娘还是头都不抬一哈儿的。
“喊你回去你就回去嘛,p话多的很。”
玉娃儿更不高兴了,樱桃小嘴都快翘上天了。
“我回去,回去了碧莲姑姑看不到你回去,又要逮到我好一阵数落。”
玉娃儿将那碧莲姑姑的模样学了个十之**,向来十分慈祥的碧莲姑姑必定要来个含嗔带怒的表,一双凤目一瞪,眉毛一挑。
“紫玉,说一说,你们又跑到哪儿去野了,咱们夜白呢,夜白咋个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这娃儿,怕不是又在外头疯上瘾了,又不怕冻坏咯,紫玉,你快当点去将她给我找回来。”
紫玉学完了,那芝娃儿就噗嗤一声笑。
“所以呢,你要在这里陪我咯。”
紫玉双手一摊。
“不然呢,要知道这后山离那瑶池宫那么远,我跑回去了,又要跑回来,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干那个哈儿才干的事。与其听碧莲姑姑叨叨个没完,我宁愿在这儿受冻也不回去。”
芝娃儿手中的活还是不停歇。
“唉呀,我造孽的玉娃儿,真是难为你了,咋办呢今天我是一定要将这一片种满的。不光种满,我还要将那北山那一片被雪盖住的雪莲给翻出来,害怕它们给压坏了。”
紫玉一听,就更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往那雪地上四仰八叉地一躺。
“妈也,今天早上我是吃错药了还是咋个的嘛,温暖的被窝里不呆,跟到你这个疯子出来种个鬼的雪莲。关键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夜白,你个疯女娃子,我不是冻死的,就是饿死的。唉呀,我死的好冤啊我才年方二八,啊的都还没有尝到是个啥滋味,小命就被你一颗草给出脱了,老天爷啊你还有没有个天理啊”
玉娃儿在那边耍起了赖,鬼嚎鬼叫的,知道这妞心地善良,撒个,装个可怜兴许就跟到她一起回瑶池宫去了。碧莲姑姑炖的鹿筋雪莲风爪汤还在等着她呢。
“唉”
那位叫夜白的红衣女娃儿,终于将那脑壳从雪地里探了出来。
怪不得这女娃儿要穿一袭扎眼的红色衣衫,这红色的衣衫在那张脸的映衬之下,顿时失了颜色。
这茫茫天地间,时间似乎静止了般,天地万物也不敢动一下,害怕一动之间,这让天地失了颜色的倾色容貌便不见了。
真的,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只怕不是个仙人都不大相信的。
这女子,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是一位天地之间无可比拟的美女,可要想仔细看清楚她那绝色的容颜,却犹如雾里看花似的,总也瞅不明白。
一似缥缈的朝云,又似天上一轮弯月笼上了一层轻纱,自带一种绵绵絮语与哀愁清冽。
开口那声音又是一种叫人酥了骨头,麻了似的,容人无法拒绝。
“死玉娃儿,真是拿你没得办法,不过,你打滚也没有用,我夜白做事向来是有头有尾的,今天不完工绝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