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没夜的,除了处理常事务,其余的时间都拿来补洞了。
黑白无常与那牛头马面看他那么辛苦,就劝他去外面请些个工匠来,做得也快当一些,也不会那么累。
阎王白了那四个白痴一眼,这不是为了省钱吗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个是啷个算的,居然只管那元墨仙君要了250金。
这补起来才知道,这250金只够补一个卡卡角角的。
又让手底下一帮大鬼小鬼募了个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黑白无常,不是他们将那黑妞给带到地府里来,还能有这么一回事么
这怕是几百年也不要想拿薪水了。
这也募捐了好多次了,黑白无常拿回来的都是一些碎银子,这帮穷鬼那兜比脸还干净。
一堆碎银子数了半天居然100金还不到,这可愁煞人了。
本来是想要再去找那元墨仙君的,但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人家毕竟是仙界之人,要是跟他说自己个算术不好,算错了,这不白白的将自己个的脸凑上打脸吗
正一筹莫展之即,这一天,黑白无常带了一个土豪的魂魄回来。
这魂魄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生前虽说没有干过十恶不赦之事,但小小恶总不断,更别说干一件好事了。
就这回命该绝了,也不是啥子光彩之事,死在个女人塌之上的。
审了半天,觉得此鬼应该下油锅,上刀山,下个火海。
那魂魄一听就吓白了脸,一个劲的求请,说让他干啥子都行,只是别让他遭那个罪。
阎王爷大公无私,当然不得干。
边的黑白无常就凑到了阎罗的耳边嘀咕了两句,意思是这土豪一定不缺钱,让他拿点钱出来少遭点罪,这补洞的钱也不愁没有了。
阎罗也没有当场答应,这实在是有损他一世的清白之事,当然得慎重考虑哈子。
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眼睛里晃呀晃的都是那地府开了天窗的洞,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了不得的了。
虽说自己使了个障眼法,先买了些个黄金泥将那顶顶之处补了薄薄的一层。
但这风吹晒的,就怕哪一天又漏了,惊动了天帝,如何脱得了爪爪。
这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多少天都没有将这瞌睡睡着过了。
第二天,瞪红了一双眼,让黑白无常将那事给办了。
反正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解决了一件天大的事。
黑白无常不负所望,回来的时候就拿一堆黄灿灿的金元宝。
说打发那土豪鬼去守那刑场的大门了。
黑白无常交完了金子,在阎罗边扭扭捏捏半天还不闪人。
那两张难看的脸献起谄媚之态,看得人想吐。
知道那两个家伙打的啥子主意,挥了挥手,让他俩有多远滚多远,那三百年的薪水一分不少都得扣,谁让他们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呢。
这几个月尽心尽力,不眠不休。
这一,终于抹完了最后一片黄金泥。
这地府总算是又恢复了原样,那天帝也毫不知。
才觉得压在上的那一副重担终于卸下来了。
叫牛头马面烧了一桌子好菜,打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只是这一桌子菜也才刚上了桌,筷子还没有拈到手上的时候,一个几百斤的胖子就从天而降。
不偏不倚,将将好一股坐在了那在碗白白的鱼汤之上。
不光是鱼汤,一桌子的汤汤水水溅得个飞起,还扑了阎罗一脸。
关键这胖子还一脸地懵bi),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眼前这个黑脸的汉子。
阎罗王肺都气炸了,这黑白无常这差当得是越来越懒了。
逮个魂魄居然直接从人间给扔到了地府。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仙人板板的,这刚补好的地府居然又遭这死胖子开了天窗。
这,一股气直冲脑门,快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还让不让人活了。
“无常”阎罗王那男高间的嗓子不要响亮了,整个地府都震了三震。
黑白无常今没得啥公干,正在隔壁打瞌睡呢,还以为出啥大事了。
迷里迷瞪地来到了阎王,那阎罗正暴跳如雷跳起了脚。
指着那将餐桌给压塌了的胖子。
“你,你们说一说,这是啷个一回事”
黑白无常一脸懵bi),先瞅了瞅这大胖子,再瞅了瞅那从天外进来的一缕阳光。
还真不晓得出了啥子个事。
阎罗纳了个闷。
“这,不是你们拿的魂”
黑白无常这锅不背。
“君上,今儿个是诸事不宜的子,也是一年之中难得不死人的子,好不容易休息休息,我们两个正在隔壁打瞌睡,闲得没事拿个么子魂。”
“那,这,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黑白无常拿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