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她和方司铭永远回不去了。
这便是她最大的、也一生都无法去挽回的损失。
郁北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怎么,损失了方司铭?我说过,如果你们分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去找你,然后每天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罪吗?”
“这不一定。”郁北城唇角勾起浅弧,“你要真跟了我,我为你从良也说不定。”
阮凉晨:“……”
她是知道的,论嘴皮子功夫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你从良,也无法泯灭以前做过的罪恶滔天的事。”她咬着牙冷笑,“我们的身份,永远都只能是对立面。”
说完,没等他回话的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他号码永久加入黑名单。
……
方司铭要事在身,没有在她这里待很久。
翌日中午,阮凉晨下班后一个人出去吃饭。
市局隔壁的一条街有很多吃的,她平时在外面吃饭都会去那里。
刚走到那条街,却忽然听到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间一个店门口挂了两条红绸子,像是新店开业。
她一步步走进街里,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后看到新开的店是家自酿的酒馆。
方司铭不应酬的时候很少喝酒,阮凉晨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买些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驶来一辆崭新的黑色商务车。
最新的款式高调而夺目,整个车身透出一股优雅的华贵。
车子在路边停下,里面的人缓缓推开车门。
先是一双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双腿迈下来,继而露出男人的脸。
他神色冷峻,下车后一言不发的望向这边。
混黑道的男人似乎都有这种气势,尽管有时候已经很低调,但走在大街上,还是能看出跟别人的与众不同。
郁北城反手甩上车门,对站在一旁的保镖吩咐了句话。
保镖听完后抬头朝着阮凉晨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郁北城迈开修长双腿,朝着她一步步的走过来。
阮凉晨神色冷淡,仿佛只当眼前是个陌生人,“郁先生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
“你说过的话?”他微微挑眉,眼里藏着笑意,“你说过的什么话?”
“……”
她心里清楚,这男人要真想耍赖的话,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阮凉晨眉眼微动,“我说过,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应当拉开合适的距离,不然被人看到我和郁先生私下有交集,我恐怕无法解释。”
郁北城没说话。
他站在台阶下面,她站在台阶上面,两人隔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于她的冷淡,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相反眼里还多了抹戏谑笑意,“那阮小姐还说过以后不会再跟我见面呢,今天不还是见了?是你先打了自己的脸。”
阮凉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行,是我错了,我现在马上离开。”
她走下台阶,收回目光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欲离。
擦肩而过之际,郁北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精神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