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椿树已经醒来了,曲长歌给了他一个苹果啃着呢。
周大胖帮着两人把箱子和自行车放到了货车后车斗上,车上的两对夫妻中的男人也过来帮忙,很快就把东西都放了上去。
赵况见下面的东西都搞定了,他先爬上去,曲长歌把手里的椿树送上去,自己也三下两下爬了上去,身手敏捷,倒是把已经在车上两对夫妻给唬了一跳。
有个长得很是粗壮的男人和一个牛高马大的女人往后退了退,好似怕曲长歌和赵况看到自己。
曲长歌其实一上来就看到了,这两位正是那日上来暴揍安素瑾的那对夫妻,也就是住在安素瑾楼下的那一对。
不过,她也没叫破,他们打安素瑾也属于是给自己出气呢,哪里会为了这事儿找他们的麻烦,自己不是那种人。
那个牛高马大的女人见曲长歌一副没认出他们的样子,脸上紧张的神色一松,一只手掌还在胸口拍了拍,好似要压压惊一般。
曲长歌这时候将椿树抱在胸前,因为这大货车有个车蓬子,倒是没有那么大的风。
不过,曲长歌还是怕椿树会被风吹着,毕竟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又是在山区。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薄被将椿树裹了起来,这一下才算是放下心来。
牛高马大磨磨蹭蹭地挨到了曲长歌身边,小声说道:“我叫牛春妮,我老公叫曾权。”
曲长歌转头看了一眼牛高马大的“牛春妮”,她还真是没辱没这个姓。
“哦,我叫曲长歌,我老公叫赵况,这是我儿子赵椿树!”曲长歌也一一介绍。
牛春妮是个自来熟,见曲长歌介绍了,凑过去看薄被里的椿树:“哎呀,这娃长得可真俊!不过,你老公和你都长得好,娃儿肯定也好看。”
曲长歌心下也很是高兴,这女人其实还挺会来事的,能和安素瑾打起来也是因为安素瑾是个大笨蛋,又蠢又倔又咬人。
牛春妮见曲长歌笑了,就对曲长歌说道:“长歌,我能叫你长歌吗?”
曲长歌心想你都叫了,还问能不能叫,真是多此一举。
“行!”曲长歌无奈地笑着答应了。
牛春妮见曲长歌也不是扭捏的人,又笑着对曲长歌说道:“那你就叫我春妮吧!”
曲长歌点头喊道:“春妮!”
“哎,以后咱们就这样互相称呼。对了,我分到一车间了,我老公分到二车间了,你们分哪个车间了?”牛春妮赶紧问道。
曲长歌说道:“我和老公都分在一车间了。”
“真的啊?那以后咱们就是一个车间的同事了,那可得相互照应啊!”牛春妮听说跟他们一个车间高兴坏了。
曲长歌点头说道:“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那肯定是要相互照应啊!”
牛春妮说道:“我们也有一个孩子,不过是个女孩子,刚刚一岁多,没有的带出来,她奶奶管着呢。你们这带了孩子出来了,要是你们上班这孩子怎么办?”
曲长歌不在意地说道:“椿树很懂事的,一个人在家也会很听话的。再说,我们可以不做一个班,我上早班,我老公上夜班,这样不就错开了,家里总有人能看着。”
“咦,这倒也是,我还是来了才知道咱们这厂子是分三班倒的。其实我也不想跟孩子分开,只是我们家孩子还是太小,等以后大一些再说吧!”牛春妮想了想有些遗憾地说道。
而另外那一对夫妻却都有些胆小,看到牛春妮跟曲长歌说得这么高兴,心下也有些后悔,要是自己也能跟第一名和第二名夫妻两个搞好关系,在厂子里也会好一些吧!
曲长歌宁愿跟牛春妮这样的人说话,也不喜欢那胆小怕事的在一起,所以他们不近前,她也懒得跟那两人说话。
倒是赵况和曾权两个说得还挺来的,这一路上四个人聊得挺好的,椿树也一直睡着。
后来又到了另外几个公社,这车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倒是只有曲长歌带了孩子,其他人都是两口子。
赵况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不多会儿,车上的男人们就一起聊起了天。
而女人那边,牛春妮好似就认准了曲长歌一般,跟曲长歌两个说得口沫横飞的,让其他女人只在一旁看着了。
好不容易到了钢铁厂,大货车就直接开到了鸳鸯楼的楼门前。
这时候鸳鸯楼的楼门前还停了另外一辆大货车,车上的东西卸了有一半了。
赵况和几个男人已经混得很熟了,大家一起把货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女人们都在车下守着自家的东西,曲长歌也没例外,她抱着椿树守在自家的两个大箱子和自行车跟前。
自行车他们很少骑,赵况没事就会整车擦拭,擦得锃光瓦亮,好似新的一般,这辆崭新的自行车引得路过的人都侧目,实在是这个时候有自行车的人都少。
赵况发扬风格,先帮别人搬东西。
曲长歌干脆抱着椿树到家属区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椿树这会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