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似最无赖的李祐,实际上是个极好的皇帝苗子。 为上者御人,为中者御脑,为下者御物。 领导管人就行,有点脑子的靠脑子赚钱生活,脑子不好使的就只能靠体力搬砖维持生活。 其实有时候搬砖,挣钱也挺多的,但得有个好身体啊…… 至于又费脑子,又费力气的活,干的时间久了,可能会猝死。 李祐小小年纪,就知道发动他的手下这一伙人帮他做作业,这就是简单的御人。 把手下分为不会算术的,会算术的,以及给自己唱曲的,这就是高级一些的御人手段。 当皇帝最基本的要求抑或是最高的要求,也就是御人这件事情了。 李祐听了几遍,有些不满,小草给《水调歌头》强行加上的曲子,实在是没什么水平,生搬硬套,初听还好,注意点被少女的清稚嗓音吸引,多听几遍,这曲子不配套的缺点就明明白白的显示出来了,不好听啊。 当然,暗侍卫其中一人,拿着新鲜出炉的《水调歌头》,去报告李二陛下了,他们可对欣赏曲子没兴趣,他们只是知道陛下对这首词很感兴趣。 “停停停!”李祐不耐烦道:“小草,你怎么就这一个调子,你唱的不嫌烦,我听都听的要吐了!你换个曲子。” “是。” 小草又换个曲子唱起来,她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行不行!不好听,我要契合这首词的曲子。”李祐道,听着听着,欣赏水平自然而然提高了可还行? 小草呆住了,她哪里会作曲子,她只是学了一些曲子应付考核罢了,并不是专业的搞音律的。 李祐虽然时常整治他的手下,但对他的贴身小侍女还是有点怜惜的,看到小草不知所措,也不好再逼她。 “你们先停下来,把你们老家的曲子套到这首词上面,我要听你们唱。”李祐道。 众人闻言惊讶,这是新的折磨方法吗? 小草连忙把《水调歌头》给其余下人,其他下人又开始抄写《水调歌头》,接着就是各种奇怪的唱腔,甚至有人实在不会什么曲子,也没有现学的天赋,只能硬着头皮来一段rap,李祐倒也没说不行。 不过,李祐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契合《水调歌头》的曲子。 李泰则干的事情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他在格物,他真的找了大饼,石头,纸,然后把它们弄碎,弄到不能再碎为止。 当然了,干这种事,他连他的贴身侍女小安都支走了,他可不想别人看到他做实验,而且还是这么伟大的实验,在他看来。 不过别人见了,只怕也以为他在玩一些小孩子的幼稚游戏,类似撒尿和泥之类的事情。 他得到了一撮石粉,纸粉和熟面粉,然后他就对着这三样东西发呆。 “我现在已经把它们分的足够细小,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它们的不同来,虽然确实很难从它们现在的样子上面看出它们本来的样子,但是……” “石头就是石头,面就是面,纸就是纸啊!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它们不是它们。” “如果再往小了划分呢?就直接到了原子了?还是在中间还有别的东西存在呢?” “哎,好痛苦啊,高明哥八成知道这些吧……” 李泰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就直接往地上一坐,努力思考起来。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它们就是最小的石头,最小的大饼,最小的纸。然后,它们才会被别的东西组成,但也不一定是原子吧……” 至于李恪就显得写意的多,安安静静地在书桌前坐着抄书,秀儿则在一旁候着,她今天可是干劲十足,非要陪殿下熬夜不行。 她在一边自然也在看李恪抄写的东西,心中不由感叹这《声律启蒙》真是一本极好的诗词! 李恪也注意到秀儿的样子,他笑了笑,道:“秀儿,你觉得我抄的东西怎么样?” “奴婢不太懂,但觉得这《声律启蒙》想必是很好的诗词了吧。”秀儿道。 “错,《声律启蒙》不是诗词。”李恪道。 他把李承乾讲诗的时候那一套灵魂啊,感情啊的东西现学现卖说了一遍,说的秀儿晕晕的。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诗词了吧。”李恪道。 “奴婢……知道了。”秀儿有点迟疑。 “算了,我给你看看高明哥写的真正的诗词,你就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诗词了。”李恪道。 “我又不是没读过诗词。”秀儿心道,“我不信太子殿下小小年纪真的能写出什么上佳的诗作来。” 李恪把压在纸张最下方的《水调歌头》和无题诗拿给秀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秀儿念起来。 她震惊,这就是上佳的词作啊,而且还是词这个出现不久的新生事物,太难得了!她迫不及待去读另外一首诗,果然,也是一篇上佳的诗作,不输那些大诗人了。 李恪看着秀儿的吃惊表情,心中也很舒服,有此天人哥哥,与有荣焉。 李二陛下也在写东西,写的正是《水调歌头》。 中午时候就有暗侍卫来报告说太子写了一首词,名叫《水调歌头》,但暗侍卫也没记全,只是记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样子。偏偏就是这三分之二的《水调歌头》,挠到李世民的痒处了,他又不好去找他儿子要。 他对于文学,是很有兴趣的,以前没条件,毕竟他的皇位,不是笔杆子里面出来的,现在他的统治很稳固,也喜欢作点诗,但总是感觉差点意思。 多亏李祐让小草唱《水调歌头》,暗侍卫终于把这首词完整的报告给李二陛下,李世民终于舒服了。 他抄完《水调歌头》,念几遍,越念越觉得写的好。 这时长孙皇后来了。 “观音婢,你来了,快瞧瞧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