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牵动了内伤,稳了稳气息道,“贫僧本就在寺中思过闭罚,若非殿下前来,贫僧断不会迈出思过院半步。何况……殿下不是已经给了贫僧三掌吗。”
楚尧轻哂,神色淡淡,“不是你自己求的吗?你已污了佛门,何不自刎?”
了厄淡定反击,“殿下亲自动手岂非更解心头之恨?”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殿下是何等人物,怎会有战神不敢行之事?”了厄顿了顿,“不过殿下却又为何不动手呢?”
为何?
为她。
楚尧岔开话题,“国师之位你不能坐。此间事了,你便回万古,父皇那边本王自有办法推脱。”
了厄忽地笑了,“为何贫僧不能坐这国师之位?恕贫僧冒昧,这国师的事情是今日陛下同几位皇子王孙相求贫僧的罢?”
楚尧看他,凤目凉凉,几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还俗。”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了厄回忆起雪山一事,“她劝我还俗。”
这个她是谁,再明显不过。
“你说谎。”这三个字是从男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马车中寒意乍现,银白雾气缭缭,了厄浑然不惧危险,淡笑道,“殿下的确可再来一掌,贫僧毫无怨言。不过殿下要掌握好力度,轻了,贫僧今日夜宴也不用去了,直接回城馆罢了。重了,还要劳烦殿下将贫僧的尸首送回万古,且为太后祈福一事,请另择高僧罢。”
半晌,楚尧才呵地一声笑,银白不再,“倒是伶牙俐齿。高僧……你如今也配?”
了厄瞬间白了脸,刹那失神。
奔跑的马车停下,外面传来禀告,“王爷,到了。”
楚尧兀自下了马车,对着无痕吩咐道,“回去与她说一声,我今晚去她那里。”
………
千味楼不论是晚上还是白天的生意都是很好的。
不过今日却有不同,只大堂和二楼小包客满为患,三楼四楼却是无人。
有世家子弟前来,却被告知三、四楼是被贵客包下了。
开天辟地头一次,贵族子弟自然不依,佟掌柜周旋间,见二楼楼梯处已有数人缓步而上,气宇轩昂,引得大堂中人纷纷注目。
为首的正是太子。
故而,连忙撇下一干人等迎了上去,恭敬无比,“几位爷可算是来了。”
五皇子也是千味楼的熟客了,折扇一打,翩翩道,“瞧佟掌柜这语气,可是想念我等了啊。”
佟掌柜一脸囧,“殿下可是折煞小的了,诸位爷请上四楼。”
原本堵在三楼廊道间的几个世家子弟也被这阵仗吓到了,慌里慌张的退让到一边,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皇帝的几个有权有势的儿子一起来酒楼吃饭的。
当真是闪瞎了众人的眼。
四楼只有两个包间,因格局不同,故而东厢偏大,西厢偏小。
太子等人入了西厢,最先开口的仍是楚夜,“三哥,你也太小气了。”
这话什么意思,皇帝的儿子都懂,除了老百姓不知道,官宦之家不知道,皇帝的子女们可都是知道的,千味楼是景王殿下的产业。
“怎么回事?”楚尧蹙眉询问。
佟掌柜额头出了冷汗,弯着腰小声禀告,“东厢已经被贵客包了。”
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