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不见了那吊坠。
那吊坠明明是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怎么会不见了呢?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烙烫,那锥心的痛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也恍惚觉得杨风身上是少了样什么东西。昨天杨风来拜师时他也看到了杨风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当时他也不以为意,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平常了,根本就不打眼。
当下吴大海也没往别处去想,只是冷淡道:“不用找了,那颗破珠子肯定是你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杨风看了看满是灰尘和杂物的床底,心想那玩意掉了也就掉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必要再到那脏兮兮地床底下去找回它。
不过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仍颇觉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那吊坠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
刚才的那种味道,确实就象是烧红的烙铁烫在身上的感觉。杨风明白,珠子的温度要发生变化,一定要有外因,比如说火烤,会让珠子的温度升高。但哪来的火呢?
算了,还是不想了。
当下杨风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自己是因为头突然晕了才摔下了床,对于吊坠发生的变化,他却没有说。他想当然地认为没有必要。同时觉得说了出来师父也未必会信。
“看来师父倒是让你为难了。”吴大海自嘲道。
“师父,我……”一见到师父那种神情,杨风就知道他生了气,他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好几次张了张口,想要说出真相了。
但师父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让他好好休息,另外吩咐哑叔给他做点好吃的。哑叔是观里的杂役,给他们师徒供应饭食,同时打扫庭院什么的。虽然老瘦,但干活却很精明,唯一的苦处就是不能说话。
只见哑叔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让吴大海放心。
吴大海便背负着双手出去了。
不久哑叔和周、谢二人也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依然在发怔的杨风。
忐忑了半夜,他终于还是熬不过沉沉的睡意,倒头进入了梦乡。
忽然,一个嘶哑的男子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珏儿,你对咱们的新家可曾满意?”
另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这块宿地看起来还是不大稳固……”
“这倒也是,咱们宿地的主人还是个未入门的小子,根基尚无半点,谈何稳固呢?只有寄望这小子能快点稳固根基了……”嘶哑的男子声音答道。
杨风只觉得那男女对话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聒聒噪噪,一时听不真切,一时又很清晰,听得杨风心里直有点发毛,寻思莫不是阴司之人在此讲话?
他攒足了一鼓劲,发一声喊,猛地睁开了眼睛,身板也弹坐而起……
然而眼前除了一片黑暗的寂悄还是寂悄,并无半个人影。
杨风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暗道:“不过是做恶梦而已,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呢?”
万幸漫漫长夜终于过去,再无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天早上,吴大海安排好了周大福和谢方吾的功课,把杨风叫到了禅房里,训示了几句后,开始授课。
只听吴大海道:“我首先传授你入门之道——道家修炼,归根结底是要修炼内在的精、气、神三宝。因此外在姿式动作,并不重要,只求能够做到头脊正直、舒适自然即可。你首先要修习的是静功,可采取坐式、站式或卧式,或散步都无不可。各种姿式的要点如下:坐式,可以平坐凳上,也可以盘腿坐在床上,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丹田即可。站式,自然站立,双膝微屈,两手叠放丹田,或垂于体侧均可。卧式,一般为侧卧,一手曲肱枕头,拇指与食指分开,耳朵置于虎口处,以使耳窍开通;另外一手置于胯上,或放于丹田;两腿亦成一伸一屈之姿式,与两手刚好相反……选择一种姿式做好之后,就可以开始炼功……”
临近中午,吴大海终于结束了讲课,让杨风自己去体会和练习。杨风便回到自己的禅房里,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
他选择的是坐式修炼法。他先在卧榻上盘腿坐下,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下腹处(他想当然地认为那里就是“丹田”),然后开始练功。
他按照师父所说的步骤一个一个地去做:全身放松、双目垂帘、舌顶上腭、鼻息自然、两手抱诀、接纳二气……
按照吴大海师父所说,他这样做一会儿之后如果能够感觉到两手发热发胀、似有一股看不见的脉流在全身运行,全身都感到无比舒畅,那就是“入门”了,也就是找对了感觉。
然而他这样练了半个多月,却连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找不到感觉,后面的修练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不时扪心自问:“难道我真是一个大笨蛋?我真的没有修道的天赋?与其每天在这里傻坐着,不如回家锄我的地去。”
杨风把他的想法和吴大海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