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大帐,正好见到曹荣正要对宗羽下手行刑,曹彬没想到曹林的亲兵如此胆大妄为,私下囚禁军中将士,还施如此酷刑,气的上前一脚将曹荣踢倒在地,曹荣爬起来低头站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
曹彬严厉的看了曹林一眼,语气不快的问道:“曹副帅好大的威风呀,我这个做主帅的都要自愧不如了。”
曹林见曹彬面色不快,站起来解释道:“大哥,战儿就是被他设计害死的,他死的这么惨,难得你忍心看着你的侄儿死不瞑目?”
曹彬瞪了曹林一眼,接着说道:“宗羽是军中将领,赏罚自有军法处置,你这样滥用私刑,置国法军规于何地?以后如何在军中服众?”
曹林自知理亏,低头不再说话,曹彬骂完曹林,转身让人把宗羽放下来,自己要亲自审问。
曹彬威严的坐在上面,问道:“宗羽,曹副帅指控你谋杀曹战可否属实?”
宗羽抬起头回答道:“我没有杀曹战,不知道曹副帅可有证据证明凶手是在下?”
曹林吩咐身边一个亲兵把告密的人和喝酒说漏嘴的张阿狗一起带上来,让他们二人当场同宗羽对质。
张阿狗是胆小之人,一到堂上就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堂指证宗羽是杀了曹战的凶手。
宗羽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张阿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偷军饷被我发现,苦求我放过你,我一时心软,没想到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张阿狗一愣,大声说道:“你不要冤枉我,我没有偷军饷,就是你用火油烧死曹战的!”
曹彬一脸严肃的坐在上面,一边让人去搜查张阿狗的包裹,一边让人去对张阿狗搜身,结果在张阿狗的行李中发现了五十两金子。
去搜查的人将金子呈给曹彬,说道:“回主帅,这正是三日前我们军营丢失的五十两军饷。”
曹彬一拍桌子,高声喝道:“大胆张阿狗!偷盗军饷,诬陷军中将领,你可之罪!”
张阿狗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大声喊冤枉,指着宗羽说道:“是他!一定是他栽赃我的!他怕我说出曹战的死因故意陷害我的!”
宗羽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我真的怕你说出曹战死因,为何不在当场趁乱将你一起杀死?这几日你我都未见过面,我如何对你栽赃陷害?”
曹彬见无确凿证据证明宗羽是凶手,只好命人将宗羽扶回去养伤,转而对张阿狗骂道:“来人,把这盗贼押下去,斩了!”
张阿狗听到要斩了自己,身子一软吓得昏死过去了。
慕容德扶着遍体鳞伤的宗羽回到了营帐内,找来军医给他治伤,等包扎完成伤口众人离开,慕容德说道:“今日真是太险了,幸亏你提前做了防备,不然我们可就折在这里了。”
原来第一天来到曹彬营中报道,当夜宗羽悄悄潜入军饷库中偷走五十两金子找个地方悄悄藏了起来。
宗羽也是担心自己杀死曹战的事情被在场士兵暗中看到,于是偷盗军饷做好诬陷的准备,万一真的有人看到告发便用此事将水搅浑,在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曹彬也不敢贸然杀了自己。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还真的有人看到了,而且还这么快就给告发了。于是宗羽假装喝醉发酒疯,在同慕容德打斗的过程中告诉他藏金地点,让他打探出是谁出卖了他后将金子嫁祸给他,然后去主帅营帐找曹彬救命。
宗羽苦笑一声,说道:“幸亏你们及时到了,否则现在恐怕我早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了。对了,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了,这次曹林没有杀了我肯定不会罢休,恐怕日后还会用其他手段来对付我们。”
慕容德点点头,安慰他不要多想了,先把伤养好再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宗羽,我去求曹彬时候,他随口说了句你若出事让他如何同晋王交代,你是不是暗中投靠了晋王?”
宗羽狐疑的看了慕容德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在这之前已经怀疑我了?”
慕容德点点头说道:“这次我能这么快被重新启用,连我义父都做不到,我怎么能不起疑心,我们慕容家现在势力大减,你要奔个好前程也无可厚非。只是义父对晋王并不看好,所以一直不受晋王拉拢,你日后自己凡事当心。”
宗羽拍拍慕容德肩膀,他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证明是与自己坦诚相待,告诉他晋王确实在拉拢自己,就算他入了赵光义的阵营,也不会做对不起慕容家的事情的。
慕容德听后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来了,见天色不早,安慰宗羽好好休息养伤,自己先回去了。
这时候曹林和曹彰两兄弟同样也没有休息,正在曹彬的营帐中争执不休,曹林气愤的问道:“大哥,战儿的仇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反正我是想不通杀一个小小的军中参将为什么这么犹豫。”
曹彰扫了曹林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宗羽是晋王殿下看重要拉拢的人,慕容德是慕容元钊的义子,这两个人为什么来我们军中,那是来军中镀金升官加爵的。他们没有确凿把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