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升当下思索一番,若是为了朱长富这样不堪一提的人与王薄彻底翻脸确实不值得,还不如让朱长富这小子放点血合算,当作给王薄一个情面,于是对王薄说道:“既然有王大人居中调和,算朱长富这小子有造化,此事我不再追究便是。”
王薄笑着说道:“王巡检果然是大人大量,明日我让人带着朱长富去府上负荆请罪。”
王彦升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道:“负荆请罪就不必了,时辰不早了,在下这就告退了。”
王薄吩咐下人送王彦升出门,唤人将朱长富带到客堂来。
朱长富刚刚就躲在客堂后面,王彦升与王薄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从后面出来后,直接跪倒在地上拜谢王薄的救命之恩。
王薄让人扶起朱长富说道:“王彦升度量狭小,向来睚眦必报,明日你备一份厚礼,随我府中管事一起给他去赔罪,想必他不会太过为难你。”
言罢,王薄让人带朱长富去客房,防止王彦升出尔反尔,暂且让朱长富在宰相府住上一晚,待明日见过王彦升再做打算。
朱长富一夜无眠,第二天同王薄府中的管事早早离开相府,回到家中准备一份厚礼,自然也不会忘记给王薄的管事奉上一份礼物。
那管事假意推辞一番,将礼物收下了,见四下无人,对朱长富说道:“朱员外,你我兄弟甚是投缘,兄弟有句话还要提醒一下。”
朱长富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知道自己给管事的这些银子没有白送,赶忙问自己哪里做的欠妥。
那管事说道:“朱员外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怎么能打进王彦升这样的权贵眼里去啊,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朱长富闻言,急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塞进那管事手里,讨好的说道:“孙管事,您跟着相爷见多识广,这事还得劳烦您多费心。”
管事拿着银袋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满意的收了起来,笑着说道:“朱员外客气了,依我之见朱员这份礼不应少了这个数。否则恐怕您连王巡检的大门都走不出来。”
朱长富一看那管事伸出五个手指,惊叫道:“五……五万两白银!我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恐怕不够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孙管事轻蔑的看了朱长富一眼,说道:“朱员外,钱财身外之物,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留着这些钱做什么呀!若你觉得不妥,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朱长富见孙管事有些生气,连忙讨好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想想这管事说的也对,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咬咬牙返身回去将家中所有金银玉器、田产房契、古玩字画全部命人搬了出来,整整装了一大马车。
朱长富带着几个下人赶着马车同孙管事一同来到王彦升的府邸门前,给看门的门房递上一份礼钱,求他通报一声。
那门房见这人还算是懂事,收起银子,命人上内堂去通报了。
这时,王彦升正在院子里练剑,听到门房派人说相府管事和朱长富带着一车礼物来拜访,收起剑,拿过毛巾擦了擦汗,吩咐门房就说自己昨夜带队巡值还没起床,让他们在外等着。
朱长富一听王彦升还没起床,自然不敢让人叫醒他,只能按照门房吩咐在门口等着。
此时已经入冬了,孙管事受不住寒冷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去了,朱长富在寒风中浑身冻得瑟瑟发抖,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朱长富在门口足足冻了一个多时辰才被门房通知入府内,朱长富抖动几下麻木的双腿,叫人把礼物从车上抬进去。
朱长富和孙管事被人带进府内的客堂,王彦升正端坐在堂上悠闲的喝茶,见二人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朱长富进门立刻上前跪下不停磕头,乞求王彦升放过自己。王彦升懒散的放下茶盏,抓起身边的宝剑,吩咐下人将礼物抬上来。
朱长富一看王彦升抽出剑鞘拿着宝剑走了下来,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只觉得裤裆一热,裤子立刻被尿湿一大片。
王彦升闻到异味,一眼瞥见朱长富的裤裆湿了一大片,轻蔑的哼了一声,用宝剑随意的挑着箱子里的金银珠宝、玉石字画、田产房契看了一眼。
转身把剑架在了朱长富的脖子上,朱长富立刻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了,结结巴巴的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孙管事在一旁也是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出声。
王彦升觉得心中发泄的差不多了,蹲下来对朱长富说道:“这次看在相爷的份上,我就绕过你这条狗命,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赶紧滚!”
朱长富此时觉得这个滚字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字了,一听王彦升让自己赶紧滚,立刻满心欢喜连滚带爬向堂外去。
没爬出几步,却被王彦升又给叫住了,朱长富心想王彦升不会是又反悔了吧,瞬间心又凉透了,停在原地不敢动。
王彦升淫邪的说道:“回去让你那小妾好好打扮一下,爷今晚要过去好好疼疼那小美人。”
朱长富立刻点头称是,见王彦升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