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休息一小会儿,一会去找义父,母妃有事让我跟义父讲。”
渠开远一边说着一边倒在床边,小心地躲着小雨点儿,在那里躺下。
本来屋里还有别处可躺,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刚刚出生的女儿,和产后虚弱的妻子,想用这点可怜的时间陪着她们。
王心巧看着心疼,躺在小雨点儿另一边不出声,想让丈夫小睡一会儿。
看着疲惫地丈夫闭上眼睛很快睡着,她在心里暗想,婆婆这个时候让丈夫去找聂凤鸣,肯定是让他去商量关于登基的事,可是事事都倚仗聂凤鸣真的好么?那老头子野心勃勃,是能完全信任的人吗?
但是回头想想,聂凤鸣是把丈夫从小养到大的恩人,如果这种事不找他商量,肯定会让他觉得丈夫和婆婆忘恩负义,婆婆凡事有打算,肯定是觉得用他稳妥才会让丈夫去找。
于是她便不担心了,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看丈夫看看女儿,开心玩一圈跑回来,看到爹娘和妹妹都在床上躺着,他不敢吵闹,又悄悄出屋,带小白玩儿去了。
渠开远不敢久睡,一会儿之后便自己醒来,见王心巧还在看他,说道:“你怎么还没醒着,快点睡吧,睡不着就把眼睛闭上,月子里总睁着眼睛不好。”
王心巧应道:“嗯,我知道,我在等女儿醒来给她喂奶,一会儿喂过奶我就睡了。”
渠开远隔着小雨点儿俯身过来,到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说道:“巧儿,辛苦你了,正坐着月子,我却不能陪你。”
王心巧温柔地笑:“什么陪不陪的,又不是没人陪我,父皇都这样了,你还陪我干什么,还是做你的事吧,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挑你这些。”
渠开远笑了笑,慢慢从床上下来,到旁边轻轻穿上外衣,说道:“好,那我先走了,如果到晚上还不回来,就是又留在宫里了,你安心睡,不用等我。”
“我知道。”
渠开远说完又出去了。
他走王淑贞便进来,又陪着王心巧。
就这样一连五六天,渠开远都是这种状态,回家只是偶尔,疲惫地小憩一会儿后就会离开。
虽然他回来之后,尽量不说宫里的事,以免王心巧心类烦,可王心巧还是能从他日渐紧锁的眉头上看出,皇帝公公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不乐观。
到第六天之后,渠开远根本就不回来了,一连三天都呆在宫里,只是派人回来告诉王心巧,他这几天回不来,让她安心调养。
不过王淑贞却告诉王心巧,这些天渠开远不断往王府增兵,府内多了好多守卫,大多数都是从前王家军的人,被聂开立想办法调回来。
王心巧知道,可能紧关捷要的时候要到了。
她越发着急,虽然自己的身体好起来,真有事的话,能出去活动了,可是皇宫里的事,不是自己能插上手的,弄不好适得其反,不能给丈夫和婆婆帮忙,倒给他们惹麻烦,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躺着好。
所以她还是只能照旧坐她的月子,假装外面的事与她无关。
又是几天过去,京城里的情况更加吃紧,就算她不出屋,都能感受到外面的严峻气氛,当真是风声鹤唳,一触即发。
她背着王淑贞叫老鼠们去打听,知道赫连庆玺已经不行了,卧床不起,神智不清,而皇后和赫连瑜却趁势而起,想要争夺他们失去的太子之位,渠开远和虞夫人不退让,带以聂凤鸣为主的一些大臣压制他们,只等赫连庆玺过世,便推渠开远登基。
她是让老鼠查的,动物们要把这些情况查清很吃力,等到她查清的时候,已经坐月子半个月了。
这天她实在忍不住,问王淑贞:“淑贞,现在外面什么样了?是不是会随时打起来?”
王淑贞这些天的妊娠反应又强了点儿,吃不进去油腻的东西,也陪王心巧吃月子饭了,人看起来清瘦了点儿。
听王心巧问她笑着说道:“看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打起来,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谁敢轻易动刀兵。”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如果正常的话,开远不会在府里养那么多兵。”
“开远哥那只是为妨万一,可是万一就是万一,哪会那么容易发生。”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放心,不知道开远现在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天没回家了。”
“不回家也正常,现在人家是太子,根本就不应该住在宫外,东宫都给你们腾好了,若不是你坐月子,整个王府就得搬家了,你不能去,还不准他自己住东宫了。”
王心巧想了想叹气道:“唉,是啊,一不小心,都成太子妃了,宫里还闹着,指不定以后什么样了。”
王淑贞道:“是啊,没准以后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你没事愁的什么。”
王心巧躺在床上向窗户看,感觉这些天都呆得没魂了,失神地说道:“能愁什么,愁我以后会不会困死在深宫啊!这王府都够让我憋着慌了,若是以后到宫里去,看着开远娶个三宫六院,我得活活气死,没准想和他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