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说道:“还好,赶路的时候都习惯了,也没觉得特别累。”
说着抬手推了一下渠开远的额头:“去,把脸转一边去,一股酒味儿。”
渠开远头向旁边侧了侧,问道:“味真的很大吗?我漱过口来的。”
“当然大了,你以为漱口就行了。”
渠开远笑了笑,又问道:“今天怎么样,女儿乖不乖?”
王心巧也低头摸肚子,柔声说道:“还好吧,今天动了好几次,好像在里面踹呢,这小家伙,或许也知道家里人多,想凑凑热闹吧。”
两人说着话,开心又跑进来了。
刚才困得立刻要睡,洗过脸又精神了一点儿,看到母亲在摸肚子,问道:“娘,妹妹又不听话了?”
在这件事上,王心巧和渠开远都不背着他,所以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王心巧说道:“没有,妹妹就是在娘肚子里运动一下,就像你似的,整天在外面跑,不然总呆着,把身体都呆坏了。”
“哦。”
开心应了一声,困劲儿上来,也不等爹娘发话,从床边爬上来,拱在王心巧身边,一头扎在那里就睡了。
看到儿子在身边睡着,王心巧心疼起来,儿子从在小在冉国王宫里娇生惯养,不在亲生父母身边,却过得挺好,结果回到自己和渠开远身边,竟然带到荒山里地里住去了,回到家也不怎么管,弄得像没有爹娘一样。
她伸手疼爱地抚摸开心,对渠开远说道:“唉,这些日子可苦了孩子了,跟咱们受这些罪。”
渠开远也心疼起来,过来搂住开心,怜爱地儿子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是啊,这孩子真让我意外,没想到这么皮实,遭啥罪都不出声,当玩似的,这性格随我,以后能有出息。”
王心巧无奈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嗔道:“行了,你就别臭美了,随你怎么了,随你就能有出息?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就是当个安王么,那是生得好。”
渠开远道:“那可不一定,只是生得好没用,还得命好,有个好媳妇儿,不然生得再好也没用,落难了只能靠老娘和养父,连累老人家,自己也未必能能出头。”
王心巧又拿眼睛翻他:“少哄我,喝得越多就越油嘴滑舌。”
渠开远笑了,搂着开心抬头看她,微醺的目光温柔如水,柔声说道:“怎么油嘴滑舌了,分明是酒后吐真言,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不然真不知道人生是什么样子。”
见他的脸越凑越近,王心巧抬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说道:“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喝成什么样了,还不睡,赶紧脱衣服躺下吧。”
渠开远也笑,眯着眼睛很幸福的样子,起身慢腾腾把衣服脱了,然后一头扎在枕头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转手摸了摸王心巧的脸,闭眼慢慢睡着了。
王心巧躺在床上两边,左边是酣睡的丈夫,右边躺着懂事的儿子,肚子里怀着没出生的小女儿,脑袋边上还卧着一只乖巧温柔的小雪猴儿,感觉全世界的美好都包围着自己,说不出的幸福。
她想着躺着,慢慢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和渠开远与王淑贞、侯氏、季湘霖,再加上开心和聂天临两个孩子一起吃过早饭,让侯氏和聂天临留在府里,王心巧和渠开远带上王淑贞和季湘霖、开心,五人一起出府来到皇宫。
昨天回来之前王心巧就让鸟儿传信到宫中,告诉虞夫人她们一家回来了,今天会进宫看她。
来到皇宫里,引路的太监先把她们带到麓华宫,虞夫人已经等半天了。
在椅子上坐不住,在屋内来回走。
这次王心巧和渠开远离京与往次不同,是专门出去治渠开远的脸的,虞夫人这十几年,最惦记的就是这件事,永远在为这件事自责,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没照顾儿子,绝对不会让他出这种意外,而且脸上有疤,肯定影响争夺皇位。儿子可是前太子,虽然出意外流落民间,可是立下大功回来,现任太子又不出色,只要一日大局未定,儿子就还有希望。
她走来走去,听到院中有声音,忍不住到门前接。
刚到门口,宫人就把门打开了,渠开远和王心巧拉着开心的手走进来,季湘霖和王淑贞跟在后面。
虞夫人第一眼就落在儿子的脸上,看他的疤痕到底治成什么样。
一眼看去,她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之前那么明显的疤痕,现在几乎看不到了,只是隐约有那么一点,虽然对面容还是有所改变,但真正的面貌已经露出出来了。
说实话渠开远长得确实不丑,像赫连庆玺的地方少,像虞夫人的地方多,而虞夫人当年又是出了名的美人,渠开远自然长得也就英俊。
她看一眼看不够,起身上前,抬手抚摸渠开远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动容到几乎落泪,说道:“浅了,浅了,真是浅多了,陈年的旧疤,能治到这样真不容易,我的儿啊,娘好算看到你的真实相貌了!”
渠开远并没太把治疤当回事,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激动,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