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庆玺还是不敢置信,摇头说道:“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朕的儿子,怎么会、怎么会……” 虞夫人又笑了,嘲讽地说道:“哈哈哈哈,你是说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勇猛,如此英雄了得吧?那当然是借了我家的光,如若不然,你以为凭你昏聩窝囊的样子,怎么可能生出如此出色的儿子,就算生出来了,你也教不好,全都教成窝囊废!” 赫连庆玺气得大叫:“虞妃,你给我住嘴!朕的儿子怎么了,朕的儿子个个龙章凤姿,风流倜傥,哪像他这样,连张脸都看不清,你硬说他是我儿子,我知道是真是假!” 虞夫人气得又哭,叫道:“赫连庆玺,你也好意思说执儿的脸,若非被你迫害出逃,他的脸又怎么会这样!他的脸伤,比我全家被斩还让我心痛!这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昏君造成的!” 他们对吼的时候,王心巧紧拉着开心的手,目光落在渠开远身上,见到他听到父亲对他脸上疤痕表示质疑的时候,之前冷峻的神情瞬间被打破,说不出受伤。 王心巧心疼,不理仍在虎视眈眈的武士,拉着开心朝他走。 虞夫人跟赫连庆玺吵也就罢了,知道她是从前的妃子,这些人不敢把好那天和他样,可是王心巧似乎与皇帝没什么关系,见她乱动,武士又要拦着。 有样学样,婆婆那边气场十足,王心巧胆气也壮,始视着武士吼道:“让开,我要去见我丈夫!” 武士哪管这个,叫道:“不行,朝堂之上,闲杂人等不得乱动……” 他的话音没落,膝盖上就是重重一痛,单腿一软,一个趔趄闪向旁边,把路让开了。 他还没搞清自己的腿为什么会疼,却听下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滚开!狗奴才!” 武士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把自己给踢了。 这一脚踢得还真是地方,直到现在还麻痛。 眼见王心巧已经带开心走过去了,他再拦没意义,转并没有看向赫连庆玺,看他是否允许。 这边发生的事,虞夫人和赫连庆玺都看到了虞夫人说不出的解气,叫道:“踢得好,孙儿好样的!” “孙儿?!” 赫连庆玺又惊讶:“这是你的孙儿?也就是我的皇孙?” 虞夫人冷笑:“不然你以为呢,我闲着没事会带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进来?怎么,你也承认他是你皇孙?” 赫连庆玺板起脸转向一边,他倒是不想承认,可无论是虞妃还是对面那义军将领的反应,确实是自己的妻儿无疑,没什么好怀疑的。 见他不说话,虞夫人知道他是默认了,又问渠开远:“执儿,你这薄情寡义的爹你见到的,你怎么想的?要不要认他,现在娘听你的。” 王心巧刚来到渠开远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渠开远知道她担心自己很是感动,正在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 听到母亲问,说道:“认与不认,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那边还有人不想认呢,况且就算他想认,我也要好好考虑,如果不能为我们翻案昭雪,哼哼,这样的爹……” 他的话没说下去,后面的意思,可以让人做各种猜。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就罢了,不认父是最大的反抗,可是他的身份可不一样,手里握着几万兵马,全都是精锐之师,又刚刚剿灭鲜狄,在场的人都清楚,即便朝廷不想承认,事实也还是那样,灭鲜狄的主力就是王家军,朝廷的人马只不过是陪衬。 赫连庆玺虽然昏庸,却没到糊涂途顶的程度,还能想明成破利害,看着对面的儿子在心里掂量,如果这人真是民间将领就罢了,是非功过,全都是朝廷定论,可是他真正的身份却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立了这么大的功,哪怕有当年外公家的谋反的罪名在,也连累不到他,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不懂事的小娃娃,现在立下奇功,功劳大到足以把一切罪责抹煞,自己若是不认,岂不等于在逼他造反? 况且有这么个儿子,其实还是不错的,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宫中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后来立的太子更是无能,性格懦弱不说,成亲数年,连个子嗣都没有,风言风语已经传遍全城了,早就有人建议自己把他换掉,只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现在回来个有能力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起了这种念头,他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注视着渠开远说道:“你说得没错,认与不认,不是由得你们的,但是你母妃说当年之事是冤案,朕却觉得是胡扯,当年的事你不知道,证据确实是从你外公家搜出来的,而那时能拿到玉玺的人,除了朕只有你母妃!” 这些事渠开远只是听母亲说,自己没有亲自经历,根本不知道当时情况怎样,无法辩驳。 那边的虞夫人却不认可,赫连庆玺说完她立刻叫道:“除了你只有我?呵呵,没错,那时的玉玺确实是你让我帮你保管的,可是你却没想想,世上除了真玉玺,还有人能做出假玉玺,弄上一个假玉玺,别说盖几十张假诏书,就算几千几万张也易如反掌!” 赫连庆玺气得拍龙案,叫道:“虞妃,你当朕是傻的么,真玉玺假玉玺朕会看不出来?就算朕看不出来,满朝文武那么多人,人人拿着玉玺对,证明那假诏书上的御印就是出自真玉玺!” 虞夫人气得牙根疼,说道:“好,你说是真的,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以假乱真!” 说着把手里朝身边的聂凤鸣一伸,说道:“聂卿家,把咱们的证据拿出来!” 聂凤鸣从见到她和王心巧开始,就穿着宽大袖子的太监袍子,两手一直在袖子里抄着。 王心巧没留意过,他手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