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有点急:“你怎么这么没信心,他不喜欢你夸你干什么,你看宫里这么多女子,他正眼看过谁,还不只有你,对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刚才的话都让你听,把不把你当知心人还不知道。” 何雨聆露出一丝笑意,小声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可是、他心里……其实还是觉得你最好,所以说什么也不准别人换掉你这个王后的称号,就是想有一天你能回心转意呢。” 王心巧瞋她一眼:“死丫头,就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儿,你非往我身上想干什么,要是能答应他,我不早就答应了,哪还会拖到现在,我最难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都没和他在一起,就说明我们这间确实没缘分,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那就在一起好了,何必瞻前顾后。” 何雨聆笑笑没再说话。 开心好久没见到母亲了,总算来到身边,总想跟她撒娇,缠着王心巧,晚上要跟她睡。 他不说王心巧也会跟儿子一起睡。 说起来她觉得挺对不起儿子的,从小到大,儿子就没在自己身边呆几天,虽然孩子不恋娘,可也是自己生的,当娘的怎么能不想多陪他。 王心巧又搂着开心玩闹,何雨聆见时间晚了,把宫人叫进来,帮她们铺了床,然后带着宫人出去了,让王心巧母子休息。 虽然明知道何雨聆和祁战玥都很疼开心,但王心巧还是担心开心在王宫里过得不好,借着嬉戏的机会问道:“开心,你最喜欢和谁在一起,觉得谁对你最好?” 开心拉着她的手说道:“当然是父王,他是我爹啊,他最疼我了,我要什么他都给。” “那还有呢?” “还有就是雨聆姑姑,她对我也好,有好吃的都留给我。” 听他先说这两个人,王心巧放心了,原来孩子也同样喜欢他们,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安排。 踏实之后,她又顺嘴问了一句:“那还有谁啊?别人也对你好吗?” 开心伸手指她:“还有你啊!你是我娘,我当然也喜欢你。” 王心巧愣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在开心心里,已经把自己排到第三位去了,自己这母亲,比不是祁战玥,也比不上何雨聆,那么渠开远呢,那可是他亲生父亲。 “那你还记不记你另外一个爹啊?” “哪一个啊?是长得好丑的那个吗?” 他这样说没错,渠开远的脸,谁看了第一眼,都会觉得丑,可王心巧就是不能容许开心这样说,那是他亲生父亲,子不嫌母丑,也不能嫌父亲丑。 她立起眼睛说道:“什么丑?怎么能这么说你爹,不管是美是丑,他都是你爹,而且他长得丑么?你长得就像他,如果他丑,那你不是更丑了!” 开心被她骂得有点懵,委屈地说道:“可是那个爹不是我爹啊,我爹是父王,我为什么要长得像那个人?娘,他到底是谁啊?” 王心巧抚额,完了,开心真要把渠开远忘了,要是被渠开远知道,不气死才怪。 可是她又不敢向开心解释,小孩子嘴没把门的,真跟他讲明了,万一他再和别人说了,那就把他的身世都露出来了。 没办法只能作罢,搂着开心躺床上睡觉。 开心拱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腰很快睡着了,王心巧却失眠,主要是忧虑要帮祁战玥做的事。 谈家父女敢向开心下手,那么杀他们完全没负担,只是要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呢,自己最擅长的,当然是让动物咬,毒蛇蝎子蜈蚣什么的。 可是不管什么东西咬,只要是动物,别人就会想到是自己干的,肯定会有人来不服,就算祁战玥能把这些人压下去,对他的影响也还是不好,谈誉林的党羽也会不甘心,继续和祁战玥作对,对付自己。 就这样想了大半夜,她还是没想出到底要用什么动物对付谈誉林,最后实在困倦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醒了一次,可是看开心搂着自己睡得正香,不忍心推开孩子,也觉得没必要起来,就又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还是开心被尿憋起来,跳下床去撒尿,她感觉到才醒。 见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她连忙起来,宫女们听到有声音进来侍候,祁战玥也跟着进来。 王心巧衣服没穿好,见他进来有点慌,问道:“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祁战玥笑笑:“还早么,我上朝都回来了,是你们睡太晚了。” 王心巧不习惯让宫女帮忙,自己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应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睡这么晚,本来醒来着,后来又睡了。” 祁战玥见她狼狈的模样又笑,走上前来帮她整理,宠溺地说道:“慌什么,穿个衣服而已,谁又没催你。” 王心巧更加不习惯,可也反应过来,自己是祁战玥的“王后”啊,自己不应该怕他看到自己穿衣服的。 她瞬间淡定下来,说道:“没慌,就是觉得起来晚了怕你生气。” “生什么气,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祁战玥一边说,一边拉过她的衣带子慢慢帮她系,王心巧没再躲闪,红着脸等着。 两人亲昵的样子,真像老夫老妻,旁边的宫女都不好意思看了,低头偷笑着,估计也是头一次看到祁战玥对女子这样温柔。 穿衣服洗漱完,宫人又送来饭菜,祁战玥虽然已经吃过,还是坐在旁边陪着王心巧和开心,并且把宫人都打发出去。 屋子里没有别人,祁战玥问道:“怎么,没睡好?我看你眼睛里有血丝。” 王心巧恹恹地吃不下饭,说道:“是没睡好,担心辜负了你的期待,把事情办砸。” “怎么会呢,防人容易防兽难,我就不信谈誉林能面面俱到,把他的屋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