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祁战玥带王心巧和何雨聆等嫔妃走过来,谈誉林等人躬身施礼:“臣等见过王上!” 他们到寑宫的过程中,那几个无关的嫔妮都已经告退,身边只剩下何雨聆带着开心和纳吉尔。 见到谈誉林等人堵门,何雨聆已经提前拉住开心和纳吉尔,带着他们退开一些距离,以免他们影响祁战玥和臣子谈话。 祁战玥见到这些人面沉似水,冷淡地说道:“只见过王上,难道就没见到王后!” 他没说让平身,这些人不敢直起身子,不过谈誉林却不服,就那样躬着身子说道:“若是贤德之后,臣等定当拜见,可是此等无德无才,来历不明的王后,臣等觉得她不值得敬重!” 祁战玥当时就恼,喝道:“谈誉林!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这样藐视王后,就不怕寡人治你的罪!” 谈誉林干脆直起身子,说道:“王上就算治罪,为臣也要说,王后乃是冉国女子之表率,必须贤良温婉,恭谨勤德,品貌俱佳,可是当今王后够得上哪一点?非但不够,恐怕还与之相悖!欺骗王上,欺骗我等臣民,把六宫之主之位视为儿戏,离宫跑去他国逍遥,置王上的颜面于不顾,在此等女子怎么配当冉国的王后!” 其他的还好,听到他说“离宫跑去他国逍遥”,王心巧的心向下一沉,担心自己在宁国的事被他发现,毕竟那可不是小事,连鲜狄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头,谈誉林会没听说? 她站在祁战玥身边不出声,打算先看看再说。 祁战玥暗暗咬牙,自己没让谈沛雯当王后,谈誉林这个老家伙就和自己杠上了,非要较这个真不可,可是也不看看他的女儿什么样,王心巧不配当王后,难道他的女儿就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真当自己怕了他。 想着他的火气倒降下来,抓着王心巧的手冷冷地注视谈誉林:“谈丞相,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臣子的本分,寡人的家事,寡人自己会处理,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王后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寡人身边要睡着什么人,不要你插嘴!” “王上的家事?恐怕不止吧!就算是王上的家事,我等当臣子的也有必要担醒王上,您身边睡着的是随时都会要人命的蛇蝎,王上被欺骗,难不成我等臣子明眼看着也不理,任凭王上被这恶毒女子所害么!” 祁战玥更怒,喝道:“你胡说!王后哪里恶毒了?王后一心辅佐寡人,已经为寡人诞下王子,你竟然说她是蛇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不是蛇蝎?那么臣倒要问问王上,可知道王后出去干什么了?她离宫数月,真的是出去散心,思念胡乡么?王上怎么不问问,她在宁国养了多少军队,与宁国朝廷怎样合作,在那边是何等风光!” 这话一出口,王心巧和祁战玥都明白了,原来王心巧在宁国所做的一切,他都已经掌握。而且看他身后几个臣子的模样,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些,并没觉得意外。 王心巧担心地看向祁战玥。 她倒不怕谈誉林能把自己怎样,只是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肯定会给祁战玥带来很大麻烦。 不过看到祁战玥表情的时候,他却安心了,祁战玥神情里没有半点慌乱,而是满满的冷冽,打量着谈誉林,嘴角隐约有一丝戏谑:“谈丞相还真够关心王后啊,打听得如此清楚,寡人是不是要谢谢你。” 看到他的神情,谈誉林莫名地冒出一丝寒意,竟然从他的戏谑里感觉到杀机,目光闪动了一下,又坚定起来,说道:“王上,不是为臣关心,而是想瞒也瞒不了,宁国与鲜狄的战争,满朝上下都在关注,当中突然出现变故,杀出一只无敌的王家军,还有一个异能女首领,不管是姓名与能力,都是我等熟知的,我等若还猜不到,怎么还有脸帮王上治理江山!” 祁战玥突然变脸,目光犀利如同刀子,叫道:“既然知道还敢问!王后在外出生入死,你等却在背后龌龊,甚至还敢到寡人面前来质问,真是无耻之极!愚蠢之极!” 谈誉林等人被骂愣了,人们正控诉王心巧的罪状呢,祁战玥竟然冒出这种话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谈誉林发愣的工夫,身后有人悄悄扯他衣服,低低的声音说道:“谈大人,不要说了,快给王上赔罪吧!” 谈誉林不动,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今天来的目的也不只是这一点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呢。 可是祁战玥根本不给他机会,伸手点指着他们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以后关于王后的身份,任何人都不准说!人前人后,一句都不准提!王后的姓名也是机密,所有知道的人就此闭嘴,谁敢传出去一个字,罪同谋逆,杀无赦!” 说完拉着王心巧的手就走,看也不看这些臣子。 远处的何雨聆一直噤若寒蝉,直到现在看祁战玥带王心巧进院,她才拉着开心和纳吉尔小心地跟过来。 到近前悄悄瞥了一眼谈誉林和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谈沛雯,然后收回目光快步进院去了,寑宫门外剩下谈家父女和几个大臣干站着。 谈沛雯本以为这次父亲抓到了把柄,又联合几位朝中重臣,一定能把王心巧扳倒,结果没想到,除去让祁战玥发了一通脾气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错愕地看着王心巧的宫门,对谈誉林说道:“父亲,王上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包庇王心巧?” 谈誉林也拿不准了,摇头说道:“他包庇王心巧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我们早就该料想到。” 身后几个大臣也不是完全信服谈誉林,刚才拉他的那个大臣说道:“哎呀谈大人,我就说你不应该把这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