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爹,现在王家军已经是朝廷的军队了,我的兵籍,也入了兵部。” 聂凤鸣点头:“好啊,好啊,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真没想到,最后帮你踏入朝野的竟然是王心巧,我千方百计,煞费苦心,却不及她的旁门左道。” 渠开远低头不出声。 聂凤鸣继续说道:“罢了,这也是老天在帮你,无意间抢个女子回来,却能助你成大事,这次到你一鸣惊人的时候了,只要把鲜狄军打退,就是你们母子卷土重归之时,所以你要记得,把鲜狄人往死里打,打得越狠越好,最好能一举平了鲜狄,那样的话……” 他脸上现出一丝睥睨的笑容,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 三天之后,王家军已经准备妥当,整军待发。 渠开远回来通知王心巧,两一起向张氏和王老爹告别。 知道他们要出去打仗,想拦又知道拦不住,也不能拦他们,这夫妻俩满心忧虑地对两人千叮万嘱。 王心巧也答应母亲,只要有时间,每天都会让鸟儿送信回来,向他们报平安。 不管多舍不得,张氏和王老爹还是放王心巧和渠开远走了。 王心巧和渠开远向军营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担心地说道:“唉,我们这一走,家里不知会是什么样,娘的身体还没好,爹的腿也不方便,我走了家里全都要靠赵静雅,爹娘发和她不那么熟悉,恐怕要有很多不方便。” 渠开远有些犹豫,说道:“巧儿,要不你就别去了,还是留在家里吧,家中也要有人镇守,不然万一鲜狄军来偷袭,怕镇守的副将控制不了局面。” 王心巧说道:“没事,你不是让开来也到军营了么,真有事情,你爹会给他出主意,你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渠开远意外:“怎么,你愿意让我爹参与王家军的事?” 王心巧说道:“让他参与进来是不可能的,但是没事给敲敲边鼓,防碍不到我,还是可以的。” 她也算想开了,反正躲也躲不开,如果做的是只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没什么不可以,不用白不用,这老狐狸的一肚子心眼儿,要是能用来干点好事,也算对他人品的弥补。 她思想上这小小的变化,却让渠开远觉得,她比从前豁达多了,对她另眼相看,说道:“放心好了,现在我爹也很佩服你,以后不会再做危害到你的事。” 王心巧才不在乎,自己把聂凤鸣当成敌人,就觉得他对自己的威胁大,但若是想开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反倒没什么了。 两人很快到了军营,准备出征的将士已经在列好队伍在等她,季湘霖作为军医必须要随行,骑着王心巧送给他的那匹马在等着,王淑贞得到消息也过来送行,就在季湘霖的身边。 王心巧看到她的时候,忽然起了带上她的念头,可是想想,毕竟两军阵前危险,家里的一大摊子还要淑贞来管理,只好打消了这念头,过来跟她告别,然后跟渠开远到点将台上举行了简单的誓师仪式,便带着队伍出发了。 虽然朝廷那边答应供给各种物资,但是战局紧迫,不能一味苦等,早日出兵,早些改变战局,也让百姓们少受些苦。 由于马匹还是不够用,渠开立带着马队打前锋,渠开远和王心巧带着步兵和少数马匹在后缓行。 王心巧这两年到处奔波,什么苦都吃过了,行军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有吃有住有人陪,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对行军打仗不在行,每次渠开远等人商讨军情的时候她都避开,以免他们受自己的干扰,做出错误决定。 不过她也不闲着,派出各种鸟儿辅助,首先在老家那边,就派了大批鸟儿守卫,一旦见到鲜狄兵来袭立刻示警,而军队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在行过程中,总有鸟儿飞来飞去送信,把鲜狄兵的情况带回来。 走到第三天,便有鸟儿回来送信,前方的渠开立和鲜狄一只队伍已经遭遇,两方开战,渠开立获胜,鲜狄军逃走,但是王家军也有伤亡。 渠开远得知之后,立刻让人护送季湘霖过去,同时也加快了行军速度。 王心巧从鸟儿那里看到前面战斗的场景,看到战场上杀得血肉横飞,她说不出的揪心,对渠开远说道:“开远,我觉得我不应该和步兵在一起,我应该跟着开立的队伍,那边才是战斗的主力,经常会与鲜狄骑兵较量,如果我在的话,鲜狄骑兵发挥不出威力,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兵将战死了。” 渠开远却不同意,说道:“不对,巧儿你想错了,因为那边是骑兵,有足够的应对能力,你能不应该跟着他们,而应该留在步兵这边,如果这边遭遇骑兵,你可以用你的能力限制他们的马匹,给步兵兄弟们助力,不然步兵迎战骑兵,那才是一边倒的屠杀。” 王心巧瞬间被他说服,可还是自责:“唉,要是我会分身术多好,能前后兼顾。” “怎么可能,现在这情况已经很好了,你在哪里,就等于哪里的队伍有了保命神,这已经占了很大便宜,而且我觉得,一只强大的军队,不能单指某一个人,更不能依靠异能,要有真正的杀伤力,锻炼成无坚不摧的精锐之师,这才是致胜的根本……”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开路的队伍出现一处缺口,好像有一小股人停下来。 他向前问道:“那里出什么事情了,队形为什么乱了?” 有人跑回来禀报:“回将军,前方有一个小孩儿昏倒,还受了伤,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要救他。” 渠开远转头看看王心巧,两人都有些无奈,遇到人不能不救,但是救了又会影响行军,所以有些时候遇到难民,都是给他们指